大叔茫然的看著小孩左弄右擺的把玩脖子上白色佛珠,至始至終都不敢相信,有種虛幻的感覺。
小孩很疑惑的看著眼神放光逐漸走來的大叔,大叔的瞳孔一直都不曾離開自己的脖子,猶如頭狩獵的捕獵者一動不動,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小孩害怕的往老頭方向退去,想來是大叔不經意間散發的氣勢嚇到小孩,迫使他不斷的後退消弭那氣勢的威脅。小孩發現肩膀上突然搭了隻手,身體就無法動彈。當小孩駭然的眼睛碰觸到大叔回複清明的眼睛,身體也慢慢放鬆,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歸位。恍然間大叔已經離近小孩一手扶住小孩,一手撚動小孩脖子上的佛珠。轉動到靠近繩結的時候,大叔的手不停的摩挲顆相對其他佛珠小一圈顏色也暗淡的珠子,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珠子在太陽下放射微微的毫光,竟然是連陽光也無法遮蔽這光華。
歎了口長氣,大叔整了整衣裳畢恭畢敬的對木馬椅上津津有味和雞腿骨較勁的老人拜了下去。
或許有人認為這一拜太重了,可大叔心底裏卻知道那顆珠子是何等樣逆天的存在。縱然是佛祖舍利也不能讓自己做出剛才神智恍惚的動作。畢竟,佛祖舍利對自己是有害無利,而且教中也曾搶奪過幾顆佛祖舍利,更加不是什麼稀罕物事。這白色珠子的來頭之大,即使現在心裏也是震動不已。
剛才撫摸珠子的時候,為了檢驗下那珠子是否心中所想的那顆,自己輕輕的渡了絲真氣,發現裏麵一片純靈,蘊含的靈氣濃度達到無以複加的地步,如果有人吸取或者煉化裏麵儲存的靈氣,那估計他的修為可以跳幾個台階。
“看出點門道來了嗎。”
老頭極其逍遙的在那木馬椅上晃悠,一口一口的喝著小酒,隨意的問了句。
大叔對於怪老頭贈送珠子的份量苦笑連連,輕輕的點了點頭。過會兒似乎想起什麼之前好像有個美麗的誤會,連忙對老頭辯解。
“羅修並不是我所生兒子,是我在和虛清觀雜毛打鬥時隨手撿起的個棄兒。您應該知曉,我修煉的功法不能有家室,親人。今天我帶他來這裏是央求你件事。”
“他不是你寶貝兒子。”怪老頭目瞪口呆的看著大叔,急切的打斷大叔的話,又看看小孩羅修脖子上那串佛珠,頓住懸在木馬椅上的身子,抬了抬手,張了張嘴半個聲響也沒有發出。隻得做在搖椅使勁的搖頭,懊惱剛才魯莽的就把佛珠送了出去,肉疼不已。
大叔不苟言笑的臉也因為怪老頭滑稽的表情給逗得哭笑不得。這老頭也太會搞怪了吧
“雖不是親生,卻勝似父子。”大叔正色道。“如今我血芒經快至大成,以後到底會發生什麼我無法預料,所以隻能拜托您了。”
“不會是叫我去搶奪梵文宗的聚晶石轟殺虛清觀的掌教吧,況且神功將成似乎也用不到那東西,以你的悟性和奇才也似乎用不著那可有可無的東西。至多一年你血芒經就可小圓滿了。何必盡幹些雞飛狗跳之事,不閑的蛋疼麼。”
“那是江湖謠言,我來須彌山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拜訪您,求你件事。”大叔好像對那些給自己身上潑汙的話不以為然。一臉溫柔的看著幫那隻大肥貓梳理毛的羅修,那肥貓眯著眼睛十分享受小羅修的撫摸。
“射前輩,求您收留羅修吧。”大叔額頭觸底再次誠懇的跪拜在怪老頭麵前。
“噗……”“喵……”兩種不同的聲音顯示兩人對這話的吃驚程度。
小羅修目光渙散的看著深深跪在地上的大叔,輕輕的念了聲叔叔,沒有絲毫生氣。好像看陌生人一樣。
“你丫有病啊。”怪老頭聽完後忍不住破口大罵,胡須一顫一顫弄的剛噴出的酒全部滴在胸前濕了大片。“就你血芒經小圓滿都沒冒頭還想滅人性,開絕情,做你的春秋大夢。沒有個三十來年,即使譽為魔教第一天才的你也不可能摸到那血經的四層門,滅情絕性。”
“我已經在前幾日暴走了兩次,殺了我府祗裏上下三百號人,連從小到大伴我的陳伯也被我生生抽筋放血而死。射前輩。”大叔情不自禁悲嚎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