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吹動著林間的樹葉沙沙作響,招搖的樹葉灑落斑駁的陽光,不知名的蟲子在綠色灌木從中歡快的鳴叫著,整片的林間沐浴在一種清寧的環境。
林間的小道上的轉角處忽現兩個身影,將路途中央一隻雪白的兔子驚的慌不擇路一頭紮進旁邊大垛的蓬草。蓬草似堅韌的網狀,把兔子網在蓬草中似囚籠困住驚悸的白兔。望著已經飄然而至的龐然大物,嚇得瑟瑟發抖的兔子一動不動的窩在蓬草裏注視著用兩隻腳走路的怪物。
圖逸飛撫著胸前臉色鐵青蒼白,胸前肋骨骨折無法承受上身的重量而發出陣陣劇痛,頭發被痛的直流的汗水浸濕。拽緊撫在胸前的拳頭,圖逸飛心中一陣不甘心,不甘輸給這個被教宗之人稱譽為當今天才的宗主。
自小到大,自己一直被所遇之人稱之為百年難遇的天才,而且自己也沒有辜負百年天才的稱號。當別人還在圖元境界上痛苦掙紮時,自己十六歲便輕而易舉的跨過了被人稱之為天塹的境界。可以自己凝嬰初期的修為居然被另外一個天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比剛才右副的一巴掌還來得更加響亮。
“你也別妄自菲薄,你比魔教的付如成、合歡的紫月淋,虛清觀的任逍遙、須彌山的沙笙天分高的太多,四公子中無一可出你之右,至於羅成宗主。”司馬無鋒背對著圖逸飛說道,似乎背後長有一雙眼睛,將圖逸飛的動作盡收眼底。
“是……”圖逸飛麵無表情的恭敬道。
司馬無鋒漠然回首氣勢砰然迸發,語帶怒氣用一種平靜舒緩的語氣說道:“你是不是認為你輸的很冤枉,你是不是自認為你是凝嬰巔峰第一人。那你知不知道,今天打得你四根骨折的是一個剛從石頭裏蹦出來的無名小卒。而你要認為的羅成宗主卻在一旁看戲,更不遑論他旁邊的一代天梟,傳奇射青雲。”
圖逸飛難以置信的聽著司馬右副尖銳的嘲諷聲,胸口骨折的傷痛猶如一團烈火猛烈的燃燒,刺痛著脆弱的神經。恍若被一拳開山碎石的重拳重重的轟在胸口,圖逸飛逆血攻心,嘴角溢出絲絲鮮血眼神渙散。
自以為是的結果換來的是一記猛烈無匹的重擊。“那我算什麼天才,至多是天才的墊腳石而已。”圖逸飛神情慘然的低語。
司馬無鋒默然的看著圖逸飛萎靡的靠在山崖壁上,落寞的臉上是無盡的惶然。從天才的山頂摔落如果不能鞭策自己,那麼司馬無鋒絕對再次樂意的打擊他目中無人的習慣。不過,那個負有天紋的小孩還真是讓人吃驚,才是聚元境界居然可以打的凝嬰境界人骨折吐血,真不愧是讓人嫉妒的天命一族啊。
將黯然無神的圖逸飛平放在地上,司馬無鋒解開胸前的錦衣,雙手不斷的在圖逸飛胸前按骨摸索,隻是圖逸飛空洞的看著天空,沒有發出一絲疼痛的悶哼。連續的拍胸揉捏,從圖逸飛身上陸續的發出四聲哢哢的續骨身。將一顆紅色的丹丸放進圖逸飛的嘴裏,司馬無鋒冷漠的看著半死不活的圖逸飛:“看來傷情還不如打擊來的嚴重啊。”
羅修昏迷的房間裏挽娘與孟輕青在廳裏不時張望,“情況怎麼樣,這麼又陷入昏迷了。”
“沒有什麼,大概是太激動了氣血流轉不過來”老頭頭也不回的敷衍房外焦急的眾人。單獨一人的在羅修身上搜尋那把刀的痕跡,可羅修除了因脫力外,並不其他症狀啊。
老頭已經在羅修身上東摸西扯很久,還是沒有找到合理解釋羅修昏迷的原因。
內部器官運行正常,交戰的過程少年轟擊的寸拳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不過,全身經脈枯竭真元蕩然無存,雖然在恢複可速度極為緩慢,且極力排斥自己輸入的真元。無真元的支持,老頭也無法觀到羅修背上的圖紋。
了無頭緒的老頭走出房間道:“羅修大概是第一次交戰,無法熟練控製真元逆氣上衝導致脫力昏迷。”
偏廳眾人都不由得輕吐一口氣,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來了,氣氛不由一鬆,大家突然疑惑的看著老頭,因為那人可是說找射老頭的。
“看著我幹嘛,我又不是鬼穀的神醫。”老頭急道。然後走到茶幾前輕綴了口茶。“相信再過幾日便會醒過來。”
“並不是這個,因為今天他們說要找的是你,而且我很奇快的是純白為什麼不抓他們。”挽娘輕笑,看著射老頭急忙的推卸責任才出言提醒。
“那你得問羅成咯,他們和你是一家,算的上是窩裏鬥。”老頭對著羅成呶呶嘴,弄得羅成一臉的茫然。
“你又多久沒有回魔教擔任宗主了,今天門口這個鬥笠男就是如今魔教教主羅霸。”說罷老頭瞧了下羅成,失望的發現羅成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才繼續說道。“也是你父親的巡察右副使司馬無鋒,至於那個錦衣少年應該不會是你父親給你生了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