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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大河蜿蜒迂回的盤旋於高山峰底,流水湍急,河岸懸崖峭壁,怪鬆奇柏林立,俊秀無比。大河從山峰夾縫之中流奔流而出,河麵波瀾也趨於平靜,水勢也變得平緩。
山麓間帶回的沙石也因水流平緩而漸漸的沉積,在山峰口向外形成一個扇形的衝擊平原。山林裏帶來的豐富的養分在河流的衝積平原形成肥沃的土壤。
土壤肥沃的地方,總是有人類村落的。在一個小山坳的土丘上,建成了一個小村落,村落房屋錯落有致,大概十幾來戶的人家。然而村落裏的人守著肥沃的衝積平原不耕種,世代狩獵。弓馬騎射,偽裝陷阱,無一不精。
“阿爹,怎麼,阿依出門狩獵還沒有回來啊。”
“啊,放心啦,她估計是獵到一個大的獵物正在緩緩背回來吧。哈哈……你還不了解她。”老頭笑言,但眼神還是飄忽到村落北邊的大道上,掩飾不掉眼眸裏的著急與擔憂。
“也對,阿依是我們村裏最勇敢的獵手,手藝更是精湛,估計現在她都超過我們咯。我家那臭小子連一隻兩百斤的野豬都沒有獵殺過,成天淨是些野雞、袍子、麂子,想想都覺得丟臉。使勁的拍著身旁他兒子的頭,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老頭聽後哈哈大笑,眼角都堆起一疊溝壑的皺紋,笑言:“阿欽也是運氣差點,再說是你不放心他一人遠行,將他帶在身邊,大獵物都被你搶光了,他隻能獵些小動物了。阿欽不過是欠缺些好運氣,他的技能也並不差。”
雖然是這麼勸慰別人,但老頭眼中還是抑製不住的泛著驕傲,為自己的小孫女感到由始至終的驕傲。想到十三歲阿依第一次山狩獵,整整三天三夜沒有回家。自己非常懊惱悔恨,準備發動村裏幾位熱心的獵手一齊進山尋人的時候,在村子裏門前的馬路上,碰見背著一隻重達四五百斤大獠豬的阿依。
當時所有人都震撼不已,誰也未曾想到阿依會打回這麼一隻大獵物。以為阿依已經葬身野獸腹中。至那以後,自己便與阿依約好,盡管有沒有打到獵物,四天之後必須回次家,報個平安,自己再也不能忍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了。
今天已是第六天,阿依仍然未回,村子裏又再傳山林出現異獸,隔壁大媽家的兒子聽說隻啃的隻剩下半截身子,慘不忍睹啊。
告別了門前搭訕聊天的阿欽老爹,阿爹拄著拐杖向裏屋走去,天色以黑,想必阿依是不會回來的了。自己曾告誡她,夜晚行路野獸的眼睛可以不受光線的困擾,夜晚才是野獸最佳的狩獵時間。想必阿依也記得非常清楚,現在她也成為村裏數一數二的金獵手了。
回到烏漆麻黑的草屋,阿爹熟練的摸索到牆角,拿出兩個火石互相敲擊,濺起四射的火星點燃了懸梁上的油燈。油燈上的油是用獵物身上的脂肪煉製的,燃燒起來並沒有植物油熏人的異味和讓人落淚的輕煙。燃燒的時候,整個房間更是有種芬芳的香味。
黯淡光線無法將整個房間照亮,飄搖的燈火讓房間充滿一種朦朧的感覺。一貧如洗的家裏隻有兩張大床,牆角是灶台。粗糙的土坯牆上掛滿了肉幹,還有一些獸類骨骼,其中有一對近五尺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