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的端詳了一下躺在手心的戒指,表麵光滑平整,沒有似一般平常的戒指雕鏤些草木花獸的紋絡用來點綴,並且黯淡無光,鏽跡斑駁,毫不出奇。
一想到老乞丐將戒指藏在他的褲襠之間,羅修頓時為他感到欽佩,真是難為他的那個東西了,同時手捏著那戒指,心下也泛起一股惡心,仿佛聞見了它散發出來的陣陣騷味。
羅修又不好意思當著老乞丐的麵丟棄,隻好放在衣服上擦了擦,隨手給身旁的血衣道:“血衣,送你一件玩具。”
陳二狗也十分好奇老乞丐給的是個什麼東西,如此寶貝,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也湊過腦袋遠遠的瞧了一眼,頓時也為老乞丐的吝嗇而感到不恥,道:“我以為是啥稀罕物事,居然就拿一個鐵扳指打發恩公,真是一隻窮得叮當響的鐵公雞。”
“你一個凡眼能看出什麼,放在你手中定然是明珠蒙塵,這可是我從一具修士的屍骸手中扒拉下來的。”老乞丐眼中充滿了不屑,臉色一正,語帶陰森神秘的道。
陳二狗非常鄙視老乞丐,沒見過這麼吝嗇的人,為了一塊鏽跡斑駁的鐵戒指,居然被他舌生蓮花編排出一段故事,說得大有來頭似地。
血衣接過羅修掌中的戒指,仔細的看了一眼,覺得蠻好玩的,於是戴在指頭上玩的不亦樂乎,可是還未過幾分鍾,血衣把玩了一會兒頓時覺得無趣,,於是又還給了羅修。
“既然如此,權當別人的一番心意,我自己收了起來。“羅修隨手抓起戒指戴在左手食指上,他也不認為這是什麼寶物,至於老乞丐剛才說的故事,他自當一陣風吹過耳朵。
此刻,羅修也沒有什麼心情繼續待在這裏,夢君依依舊昏睡不醒,而且眾人對他指指點點,羅修不想又起什麼事端,想要離開這裏,頓時道:“小兒,我們走吧。”
不多時,羅修便遠離小城,可身後又鬼鬼祟祟的跟來極為好奇心極重的修士,於是轉身對隱藏在各處的修士道:“眾人為何久久遠隨,所為何事,不然小心我刀不留情。”
幾位修士察覺羅修語間的嚴重敵意,便不再想冒險跟隨,反正不過是一時好奇,便陸陸續續的返回去了,可還是有一個人一直在背後跟蹤他們的行跡。
他小心翼翼的跟隨著羅修幾人,不時憑借著山間的陡峭的地勢和樹木亂石躲藏身影。剛才,羅修強悍的靈覺幾次偵察都未曾發現他的蹤跡,原以為他也走了,不曾想是他的隱匿功夫了得,沒有發現他的藏身之處。
哧……
羅修運轉玄功,施用一些淺顯的秘法,快速的向那人躲藏的地方衝了過去,手中的血色長槍爆發出的一道槍芒直逼那人隱匿的地方。
“朋友,為何鬼鬼祟祟地跟隨了我們那麼長的一段路程,何不光明正大地一起顯出身形,一起上路。”
那人不加理會,一個縱身騰飛,身形極快,躲過了血色長槍噴湧出的豔紅槍芒,他隱藏的地方猛然的發生一陣雷鳴爆炸,地麵被槍芒貫出一道大洞,正飄出縷縷輕煙。
“想逃,沒有那麼容易。”羅修收起血色長槍,右手不知何時拔出了飲血,朝那人逃跑的方向力劈下來。鮮紅欲滴的刀身綻放出一道血浪,斬破虛空,猶如海嘯一般奔襲,所遇之物皆被摧枯拉朽的毀壞,那人還來不及慘叫一聲,頓時被洶湧的血浪吞噬。
“既然你不說是誰,那我隻能殺了你,這樣我們便安全了吧,省的到時候有人來這裏找人尋仇。”
“恩公,沒事吧。”陳二狗帶著血衣走到羅修身前問道,眼睛裏透露出一絲擔憂,道:“他們還會不會跟來啊?”
強大的靈覺瞬息掃過周圍幾十裏,引得老乞丐為之側目,臉上神色肅穆。羅修輕笑了一聲,道:“無需害怕,我查探過了周圍,幾十裏地之內隻有我們這個人。”
“那就好,那就好……”陳二狗點了點頭,語帶欣喜的道,並加快了腳步,往遠處一座低矮的山坳裏走去。
幾人風塵仆仆的穿過林間的山道泥路,大概半個時辰之後,麵前忽然豁然開朗,呈現一片開闊之地。山腳下一片平整之地,平原上田埂縱橫交錯極有層次,散落的幾十間茅屋如一片綠色大海上的繁星散布在各個角落。
此時正正午時分,茅屋上炊煙嫋嫋。近鄉情切,陳二狗略帶高興的指著遠處一座相對於其他來顯得矮小的茅屋說道:“恩公,那便是我家住處。”
“嘿嘿,那便快點帶路吧,難道打算在山上招待我們。”
麵前的小屋雖然略顯陳舊,但顯得很是整潔,院子裏也打掃的很是幹淨,牆上掛著幾支幹貨,屋內盛放著幾張老舊的家具,陳二狗拿袖子用力的在上麵擦了擦,臉帶微紅不好意思道:“恩公,家庭簡陋,您隨便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