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之後,位於雲瀾國最南邊的伯兮運河的碼頭邊,卓雲等人本想渡河,不料被一夥黑人攔住了去向。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攔住我們?”卓雲見來者眾多,而且個個臉帶黑巾,必定不是什麼善類,不敢輕舉妄動,隻好上前一步道。
“卓將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隻見為首者解開麵巾,冷冷道:“李太師所料不錯,你果然是來這裏渡河,識相的,就束手就擒,免得刀劍無眼,誤傷了就不好了。”
“是你!韓忠林,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卓雲看清楚了此人的真實麵目,便是大怒道:“老夫對你不薄,你居然敢背叛我。”
這個韓忠林原來隻是邊疆的一個小小守城士官,後來得到了卓雲的提拔,才成為了卓雲手下的一個副將,隨著他帶兵打仗。
後來,卓雲戰敗回到皇城被囚禁,收回軍權,而這個韓忠林便不知所蹤,沒想到卻是投靠了李太師,這讓卓雲如何不憤怒。
“此言差矣!自古以來識時務者為俊傑,卓將軍如此辱罵韓某,似乎不太好吧?”韓忠林聞言臉色有些陰沉,便往後一步喝道:“來人!將罪將卓雲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此言一出,韓忠林身後的那些黑衣人便紛紛拔刀,將卓雲等人團團圍住。而卓寒飛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孩,平日最多是與琴棋書畫打交道罷了,如何見得如此場麵,當下躲在其父親的身後,驚道:“爹,怎麼辦?”
“飛兒別怕,先讓開一點,讓爹料理了這些叛徒,”隻見卓雲大喝一聲一躍而起,一腳就把離他最近的一人踢倒在地,奪取了其手中砍刀。
雖然敵眾我寡,可卓雲身為一國之將,豈是等閑之輩可比,其武功之高早已是出神入化,刀起刀落之間,便有數人應聲而倒,血濺三尺,眼見是不活了。
見到如此,韓忠林的臉色更加陰沉之極,他多年跟隨卓雲到處為國征戰,卻少見其親自出手,雖也知道卓雲的武功很高,卻沒想到是如此的了得。這些手下雖並非什麼武林高手,但也是韓忠林精心挑選出來的好手,個個都是經驗豐富之輩,不料在卓雲手下還是沒有撐過幾個回合。
眼見又有數名手下斃命於卓雲的刀下,韓忠林再也無法淡定了,倘若在這麼下去的話,估計用不了多久,他這數十名手下必定會盡數葬身於此。他的人雖死不足惜,但如果又不能將卓雲擒住,這樣一來,就不是白走一趟那麼簡單了,想必回去後李太師也不會輕易的饒過他。
暗想之際,韓忠林便心生一計,把注意打到了卓雲手無縛雞之力的妻兒身上,當下心道:我若是勉強上前硬拚,必不是其對手,還不如將他的妻兒擒下,到時候還怕他不投降?
趁卓雲被纏住無暇分身之際,韓忠林立馬揮刀衝向了卓寒飛母子,以他的武功,雖不及卓雲,但打仗多年,也是練得一身好本領,對付兩個手無寸鐵之人綽綽有餘,片刻之間就把卓寒飛緊緊的抓住了。
而卓寒飛一直在擔心著其父親的安危,絲毫沒有注意到會有人對他下手,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被人狠狠抓住了肩膀,頓時一把長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這時,卓寒飛不禁驚叫道:“爹!救我!”
不遠處的卓雲早已注意到了這一切,心急之下,便是大喝一聲,又連斃兩人,走了過來,怒道:“韓忠林,你這無恥之徒,快放了我兒子,你若敢傷他分毫,老夫必一刀斃了你。”
“廢話少說!卓雲,我勸你還是放下刀,束手就擒吧,不然的話,我就割斷你兒子的喉嚨,送他去見閻王爺!”韓忠林冷笑一聲道。
“爹!不要聽他的,他會殺了你的。”卓寒飛奮力的掙紮,哭泣道。
“小子,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實點,”韓忠林抓住卓寒飛肩膀的手加大了力氣,將其穩住,又對卓雲吼道:“快放下!”
卓雲看了看早已淚流滿麵的卓母,終是心中一軟,慢慢的將手中之刀放下了,頓時,一些黑衣人衝了上來,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早知道這一放下,便有可能會萬劫不複,可為了卓寒飛,他不得不這樣做。
“哈哈......卓雲,縱使你武功蓋世又如何,還不照樣敗在我的手上,待我......”韓忠林一陣狂笑,就想走過去,可話還沒說完,便有一顆石子憑空出現,準確的打在他的手腕之上,將其手中的刀震落。
而韓忠林吃痛,隻覺得眼前一花,手中的孩子就不見了,茫然間便察覺有一股淩厲的掌風撲麵而來,當下一驚,可已經遲了,來者已然到了麵前,縱使自己武功了得,也隻能挨上這一掌了。
“噗!”韓忠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一連退了數步才堪堪站穩,這時,他終於看清了傷他之人,正是卓雲。但韓忠林沒有理會卓雲是怎麼逃脫的,而是有些驚恐望向了空中某處,隻見一位白發老者正抱著一名少年憑空漂浮在半空之上,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分明是超出了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