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之後,卓寒飛獨自一人默默站在村口離不遠的一棵老樹下,遙遙的看著遠方的一間矮矮的小屋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那間小屋子前的台階上,一道身穿粗布麻衣的粗壯身影在那裏“啪嗒、啪嗒......”的抽著煙草,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在看他,此人正是卓雲。而離卓雲丈許處,卓母正在那裏晾著衣衫。
這是一個多麼溫馨的畫麵啊,縱使卓寒飛離他們不遠,可他並不願上前,隻想好好的看雙親一眼。
不知何時,一行熱淚已然在卓寒飛的眼角緩緩流下,就在這一瞬間,他毅然轉身向村口走去,不再回頭。因為他知道這一走,可能此生與雙親的緣分就到此為止了,縱是千般不願,可為了長生,隻能忍痛割愛了。
隻是,卓寒飛沒想到的是,剛出村不久,他就看到了可兒提著竹籃慌慌張張的麵向他走來。他記得可兒今天早上是去天冥山腳下采野菜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很快,卓寒飛的臉色便沉了下去,隻見可兒的後麵有幾個男子隨她而來,為首者卓寒飛並不陌生,正是前些日所見的林仁賦。
“少爺!”可兒也看到了卓寒飛,便輕呼了一聲。
“怎麼回事?這些人跟著你幹什麼,是不是想圖謀不軌?”卓寒飛瞟了一眼來到他不遠處的林仁賦等人,寒聲道。
然而,還沒等可兒回話,林仁賦便連道:“卓公子誤會了,我們並無惡意,隻是在下與可兒姑娘在天冥山腳下偶遇,便一時好奇上前,誰知道可兒姑娘轉身就跑,所以......”
“是嗎?閣下沒事不在家好好念書,跑到天冥山幹嘛。”卓寒飛譏諷道:“我已經說過,舍不得拿出一半家產,就不要再來騷擾可兒了,給我滾!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可兒的麵前。”
此言一出,林仁賦,臉色微變,而其後的一個粗壯男子更是跳出來指著卓寒飛喝道:“小子,不要給臉不要臉,區區一個山村獵戶,居然口出狂言,妄想拿林家一半家產。若非我們林家不想讓人說閑話,早就把她抓回去了。”
“好一個林家,我倒要看看有什麼能耐?”卓寒飛聞言勃然大怒,一根手指豎直伸出,並且指尖上驀然出現了一個火球,這個酒杯大小的的火球一現,眾人便覺得周圍的溫度驟然升高了起來,如同進入了炎炎的酷暑一般。
隻見卓寒飛手指微曲,將火球彈了出去,砸在了剛才說話的男子身上,男子身上瞬間就燃起熊熊大火,化成了灰燼。
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林仁賦等人頓時魂飛魄散,哪裏還敢回話,各自大呼一聲就一哄而散。
然而,卓寒飛豈能輕易逃走,隻見他身形一搖便在原地消失了,下一刻就憑空出現在林仁賦等人麵前,他連續彈出幾個火球,隻聽見幾聲慘叫傳出,便又有數人化成了灰燼,連屍骨都沒有留下。
此刻,隻剩林仁賦一人在卓寒飛的麵前,他一愣後,就立馬跪地求饒:“少俠饒命,小人以後一定不會找可兒姑娘的麻煩。”看著那不停顫抖囉嗦的身軀,卓寒飛冷笑道:
“爾等螻蟻,不自量力!區區凡夫俗子,也敢在我麵前囂張。本來我不想跟你們一般見識,不過事已至此,就隻好送你一程了。因為,隻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言罷,卓寒飛的指尖上又出現了一個熾熱的火球,手指一曲就想送他上路。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林仁賦一見到火球,便是驚恐的叫道:“況且我是縣上唯一的狀元,殺了我,你會有麻煩的。”
“少爺!這人的身份非同一般,還是留他一命較好。”這時,可兒已經從震驚中醒來,有些遲疑的對卓寒飛道。
“沒錯!我一死官府一定會查到少俠身上的。隻要少俠饒我一命,小人發誓,不讓今天之事泄露半句,否則不得好死。”林仁賦急忙向卓寒飛拜了幾下道。
猶豫了片刻,卓寒飛將手一揮,漂浮在空中的火球,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後道:“雖然我不懼怕官府,不過既然可兒替你求情,就暫且放你一馬。”
“謝少俠!謝可兒姑娘!”林仁賦見自己的小命保住了,不禁猛叩拜謝意。
卓寒飛沒有理會林仁賦之言,伸手進懷中摸出了一個小白瓶,從中倒出了一枚黑色的藥丸,放到了他麵前,道:“此乃我從毒蠍子中提取的毒素所練就而成之藥,毒性極強,毒發時會七竅流血而死,死狀極慘。不過是慢性毒藥,一時半會不會致命,一年之後我會把解藥給你的。”
“但是你要是不吃,我現在就讓你消失於世間。”卓寒飛見林仁賦連忙搖頭,臉色蒼白無色,不肯吃,便口氣一寒,威脅道:“我可是沒有太多的耐心的,你可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