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戰,敵眾我寡,卓寒飛等人自知不是對手,所以一開始就沒有硬拚的意思。況且鍾興凡已經受了重傷,而卓寒飛又修為不足,唯一就靠月瑤一人能周旋一二了。
縱觀極元宮之人,除了為首的紅發男子是靈液後期的修為,而其他五人中也有幾個是靈液中期,最低的都是靈液初期。如此一來,不出一頓飯的功夫,卓寒飛等人必敗無疑。
此時,隻見月瑤玉指輕彈,指尖處無數金黃細線射出,雖看似隨意輕柔,可威力卻不可小覷。金黃細線觸及之處,均將那毒蠍子掃過來的剪刀鉗打得節節而退,在其上留下了一道道淡淡的劃痕,看起來,紅發男子還一時奈何不了月瑤。
但卓寒飛與鍾興凡的處境就不太樂觀了。卓寒飛的周身雖然環繞著無數把寒冰小劍,而且還時不時的攻向那些極元宮弟子,可還是難以抵擋多人的攻擊,不一會兒,便開始負傷了,可見不妙。
而鍾興凡更不用說了,他單手舞劍,雖是瀟灑自如,可畢竟身負重傷,法力不足,稍微不留神就挨了幾掌,幾經搖晃,差點就倒地了。
頓時,鍾興凡心中一橫,便把一顆金燦燦的圓珠拿了出來,猛地一口鮮血吐在了上麵,而後朝外一扔,瞬間爆發開來,化作了一陣刺眼的白光。眾人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便什麼也看不見了,待到白光消失後,鍾興凡早已拉著卓寒飛禦劍遠遁而去。
見此,月瑤也是玉足輕點,化作一道驚虹逃走了。
“給我追!”紅發男子喝道,直接朝卓寒飛離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就這樣一逃一追,便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可那些極元宮之人還是窮追不舍,絲毫也沒有卓寒飛等人休息的時間。
不知何時,卓寒飛等人又來到了落寧古河邊上。
見前方已然無處可逃,鍾興凡就想渡河,但被卓寒飛攔住了:“等等!我們不能從此處走,這河中有很多修為極高的妖獸,不是我等能比擬的。”
“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們要是不走,讓那些魔宗之人纏住,怕是就在劫難逃......”鍾興凡滿臉著急之色,但他還沒說完,便大驚道:“不好!他們追上來了。”
隻不過數息的時間,便見那紅發男子一道紅光劃過,直接出現在了他們麵前,可見其速度驚人,很快極元宮的其他弟子也一一圍了上來。
“想走?沒那麼容易,”紅發男子怪笑一聲,渾身發出了幾道手指粗的暗紅色鋒芒,毫無征兆得射向了離他最近的卓寒飛。
不過,卓寒飛時刻都在注意著紅發男子的一舉一動,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自然逃不過他的法眼,隻見他身形一晃便在原地消失不見了,下一刻就出現在了丈許之外。
可還沒等卓寒飛站穩,就聽見有一聲沉悶之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就在眾人感覺莫名之妙之時,一道粗大的閃電從河水中的某一處狂噴而出,直接擊中的一個閃避不及的極元宮弟子。
令人大驚的是,那極元宮弟子隻來得及急促慘叫一聲,便化為了灰燼,連屍骨也沒有留下。這一突變,眾人頓時魂飛魄散,臉色異常難看,更有幾人連四下不停張望。
未幾,便見一隻龍頭龜身的巨大怪物漂浮在了水麵,正是卓寒飛上次來此所見到的那隻龍龜無疑。隻是有些不同的是,此時這隻龍龜的氣息時強時弱,像是有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隨時要爆發開來。
這時,任誰都可以看出,這頭龍龜已然處於突破七階的關鍵時刻,似乎很快就會是成為媲美修仙者結丹期的存在。
然而,還沒等眾人有任何行動的時候,又一陣巨響從河中傳出,頓時,河中央的水不斷的向兩邊泛開,一艘通體全黑的巨船緩緩的升出河麵,化作一道極光激射而來。
隻是短短的數息時間,那巨船便來到了河岸邊,隻見船上一張大網撒出,在眾人驚愕目光中將那隻龍龜抓了起來,任它如何的掙紮,如何的噴出閃電,都始終不能撼動那張大網分毫。
“這是......”卓寒飛緊眯雙眼,盯著從巨船中走出的那個頭戴鬥笠的船夫,有些不安道。他雖然不曾感覺到那船夫身上有任何的法力波動,但是從那人輕而易舉的抓住龍龜的難耐看,必定不是一般人。
顯然,其他人也有同樣的感覺,紅發男子更是朝那船夫作揖道:“晚輩乾淺墨見過前輩,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聽到有人說話,那船夫扭頭向卓寒飛等人這邊看了過來,這時,卓寒飛等人才看清那人的模樣。隻見他臉色沉穩,下顎處留著濃密的胡須,一雙細長的雙目則是炯炯有神。
半晌後,船夫才緩緩道:“上船吧!我帶你們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