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卓寒飛,看在慕容師妹的份上,我暫且饒你一命。但是,若你真對她動了非分之念,我一動會親手殺了你!”
宇文堯狠狠地盯著卓寒飛厲聲道,要不是慕容雪的阻攔,他絕對不會就此姑息的。隨後,他又看了幾眼冷逸燭,見對方臉色有些陰沉,便沒有多加理會。
但慕容雪也沒有多說什麼,她回頭深深地望了一眼藍色光罩中的身影後,就毅然把綠笛一拋,化作一道綠光走了,而宇文堯也隨她而去。
其實,慕容雪回頭的那一刻,她多麼的想卓寒飛能夠出言挽留她,縱使是說一句話也好。可惜的是,卓寒飛自此至終都是目光平淡,絲毫沒有關心慕容雪之意,唯有讓她黯然離去。
待到那綠光完全消失在了天際之上,卓寒飛才驀然地望向天空,可天空之上那裏還有慕容雪的身影,有的隻是朵朵飄過的白雲。
見卓寒飛神色黯然,眼中頗有不舍之色,冷逸燭道:“你剛才明明可以將她留下,縱使宇文堯出手,我也會將他攔下,難道你沒有看出她的一番好意?”
“那又如何,她是幽魂宗聖女,我為玄月宮普通修士,光是身份地位,我遠遠比不上,更何況有派別之分。這段情,還是放棄的好!”
卓寒飛不知不覺間想起了不久前蓮都的相遇,那次他救慕容雪的那一幕。一想到這裏,卓寒飛就有一種勃然心動。
“我與你不同,我種下的情,是永遠不會變心的,也永遠不會放棄。”冷逸燭緊緊地握住雙拳,可見,他對月瑤的愛始終都沒有變。
……
同時,鬼霧村中的一處荒地上,一座新墳孤零零地聳立在那裏,一對老人默默地站在其前麵。不知何時,忽然一道刺眼的紫光從天而降,落在了這對老人的不遠處,竟是一位滿臉胡子的壯漢,大概四五十歲。
此人一眼就鎖定了兩位老人,並且一掌就劈了過去,一道手指粗的紫光破空而去,分明是想取老人的性命。
可令人吃驚的是,那位老者一下子轉身擋在了老婦人的前麵,長袖一揮就把那道紫光給化解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渾然而出,其靈液後期的修為一覽無餘。
“靈液後期?這不可能?你上次明明隻是煉氣後期的修為,才二十年,怎麼可能進階靈液,還到了後期?”見此,那壯漢驚怒道,似乎遇到了極其意外之事。
“劉師叔,好久不見,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是那麼衝動,怪不得贏不了我師父師父!”老者淡淡道,看他的神態,沒有了在卓寒飛等人麵前的那種行將就木的樣子,不變的他那蒼老的麵容,可見他隱藏之深。
“哼!就算你是後期修士又如何,連你師父也奈何不了我,你又有和能耐?識相的就把那本【還陽殘卷】交出來,不然定要你葬身於此。”
壯漢大喝一聲,一把抓向老者,其淡紫色光暈包圍的手蘊含著強大的氣息,一點也不遜色於後者。可老者豈會讓他得手,隻見他枯黃的雙手輕輕一點,一道白光瞬間射出,將壯漢的手纏繞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壯漢卻沒有害怕之意,他詭異一笑,另一隻手如枯藤般的插向了老者的心髒之處,速度極快,眼看老者就喪命於此。
可意外發生了,壯漢的身軀突然一僵,一根銀白色的肋骨模樣的東西在他的身體中穿過,正是鬼修士的那件法寶,動手殺他的卻是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婦人。
“你……”壯漢口吐鮮血,隨著肋骨法寶拔出,整個人撲倒在地,抽搐不停。
“師叔,沒想到吧?我與師妹一同修行數十年,她怎麼可能沒有法力。早在數十年前師父將我們趕出鬼霧村的時候,就已經把銀灰軟甲給了師妹,那是一件可以防止法力外泄的靈器,你應該知道吧?”老者冷冷道,說出了令壯漢疑惑之事。
“想不到是我劉鐵骨一時疏忽,便要喪命於此了,看來是命該如此!”壯漢感慨一句,便兩眼一翻,就此氣絕身亡。
原來,這壯漢就是鐵骨門的開派祖師爺,劉鐵骨。他與那位鬼修士曾拜於同一人門下,隻是劉鐵骨這人野心很大,終有一天,他偷盜了秘籍消失了,為了把他抓回來問罪,他的師父便讓其師兄下山去尋找劉鐵骨。
可是,因為出了意外,他的師兄修煉了鬼術,成了鬼修士,沒有再去尋找劉鐵骨,也沒有回去複命。
二十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劉鐵骨離開鐵骨門,去了一趟鬼霧村,才知道裏麵的主人竟是他當年的師兄,雖然那時的他已經進階了靈液,修為不低,可仍然不是其師兄的對手,最後也隻有重傷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