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沒事吧?”林玉秀見老道士受傷,慌忙上去講他扶住,對紅袍男子怒道:“你想幹什麼?”
見林玉秀擋在了老道士的麵前,紅袍男子並沒有再出手,而是對她道:“小姑娘,你讓他們給騙了,這老道士和這假景王是一夥的,都是你的殺父仇人你且先讓開,待本座斬殺了他們,再與你解釋!”
“你胡說,我父王和師父對我最好了,你才是壞人!”林玉秀不肯讓開,反是看向了在不遠處的綠裙少女,懇求道:“前輩,求你救救我們!”
“你……你怎麼就不明白呢?”紅袍男子一陣無奈,也看向了綠裙少女,淡淡道:“道友不會是想插手我與他們之間的事吧?”
少女沉思了一會,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自是與本姑娘無關。不過你若是想在這裏殺人,卻是萬萬不可。”
“道友這是何意?本座隻想為摯友報仇雪恨,莫非道友也要阻攔。再說,這假景王的真身乃是不弱於我等的存在,若是道友執意要與本座動手,說不定隻有兩敗俱傷。到那時,那人趁機下手,我們二人隻有死路一條,你可想清楚了?”紅袍男子聲音一沉,緩緩道。
“閣下是在威脅我嗎?還是真的單純隻想為摯友報仇?……閣下先前說你與景王是忘年之交,但前幾天若不是本姑娘出手相救,你的手下就取了這位林姑娘的性命,你就是這樣對待摯友的後人?這讓我很難相信你!”少女不緊不慢道。
紅袍男子聞言,頭顱稍微一偏,對黑衣女子道:“她說的是真的?”
“是……是她自己衝過來的……”
她話還未說完,紅袍男子回頭就是重重一掌擊在了其身上,後者頓時向後倒飛了出去,途中還吐出了一條長長的血柱。紅袍男子怒道:“我不是說無論如何也不能傷到林姑娘的嗎?你是怎麼辦事的?”
黑衣女子重重地砸在而來地上,隨後,她竟又撐著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走了回來,跪在了紅袍男子的麵前,顫抖道:“主上饒命,屬下以後不敢了。”
“你走吧……”
“走?不要趕我走,請主上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您了!”黑衣女子哭泣道。
“一點小小的事情都辦砸了,留你還有什麼用?”紅袍男子怒道。他帶著麵具,旁人雖然沒有看到他現在的表情,但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嗯?想走?”紅袍男子還想再說些什麼,卻雙眼一縮,看向了內房悄悄走去的景王,單手輕輕一甩,一道灰色的風刃瞬息而去。
“啊……”一聲慘叫傳出,景王便仰天倒下,沒有了聲息。這一切來得極為突然,不要說老道士了,就連綠裙少女也沒有來得及救。
林玉秀一下子愣住了,片刻後,才哭著跑了過去:“父王!”然而,就在此時,景王的身體中忽然一團紫光飛出,逐漸消散在了府中。
在景王死去的那一刻,王府深處某一不為人知的石窖中,一個盤坐著的身影猛然一顫,口吐鮮血,許久之後,才穩定了心神,自言自語道:“分魂被滅了,想來是被人發現了吧?”
同時,紅袍男子殺了景王之後,便又想動動殺老道士,卻被少女擋了下來。兩股結丹之力瞬間爆發開來,絢麗的法力在府中飛舞。結丹修士的力量何等強大,不一會兒就將整個王府毀得千瘡萬孔。
“玉秀,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快些離開!”老道士背起了正在沉睡的卓寒飛,拉著林玉秀往外走。“師父,等等,我父王還在裏麵呢!”林玉秀一邊奮力要掙脫老道士的手,一邊指著府中被火焰包圍住的景王的屍體。
“快走,王爺已經死了,不然就走不了了!”老道士不肯放手,拉著林玉秀就要禦劍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