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裏的時候,阿洛佳便跟他提過這事兒,說是能治好衛淵的腿。
但是,衛淵卻需的隨她一同前去苗疆。
先前在唐家的時候,阿洛佳便跟他提及了此事。
彼時白微知曉,歡喜的幾乎落了淚。
她聽師父說苗疆興許有法子的時候,還不怎麼抱希望,但從阿洛佳口中得了答案,既覺得驚喜,又生怕是做夢。
反倒是衛淵平淡的很,畢竟在宮中的時候,阿洛佳已經因此事跟皇帝達成協議了。
於是此事就此定下,雙方也約定好了,等到皇帝登基之後,再參加完唐修明的婚禮,他們便一同啟程前往苗疆。
本來唐修明聽到他們這話,直接便揚言讓他們趕緊去苗疆治病,連皇帝的登基大典都不要等待。畢竟,這毒拖得越久越不好,他們要是等著參加完這些再去苗疆,又得拖上一兩個月。
可是衛淵的態度堅定的很。
皇帝的登基大典算不了什麼,不參加也行。
可是白微跟唐修明表麵是師徒,其實堪比父女,若是他的婚事,她不能參加,小姑娘不知要難過成什麼樣子。
他知曉這些,且再加上,這毒拖得已經這麼久了,也不在乎短短一兩個月。
最後唐修明說服不了他,而且阿洛佳也表示說並無大礙,方才決定下來。
這事兒本來都已經談好了的,可是搖光一看見衛淵,便又覺得心裏不大舒服了。
他跟衛淵,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天生八字不合的緣故,每次瞧著對方,都覺得不大順眼。
要是隻有白微一個人苗疆,那搖光必然要舉雙手雙腳讚同的。
可偏生多了一個衛淵,且還是必須得去的。
他便怎麼看怎麼難受。
這會兒少年的脾氣又上來,阿洛佳隻是笑著把他麵前的酒杯撤了,輕聲道:“不去苗疆,我便要在這裏呆三年。你喜歡這裏麼?”
她一句話,搖光便沉默了。
他不喜歡的。
雖說北越才是他的故土,可他半點沒什麼故土難離的情緒,相反,他看著這裏的每一寸土地,想到的都是親人是如何在這裏死去的。
苗疆才是他眷戀的家。
阿洛佳正是明白他這心思,才答應將衛淵帶去苗疆的。
她說著,瞧著搖光不言語,複又輕笑道:“好了,不過三年功夫,況且他們在,也可以幫我們做個見證。”
她這話一出,搖光楞了一下,問道:“什麼見證?”
下一刻,便見阿洛佳搖了搖手上的鈴鐺:“你說呢?”
自然,是婚事的見證。
搖光的臉,驟然便紅了。
分明往常調戲白微的時候,瞧著是厚臉皮的,可是每次在阿洛佳的麵前,搖光的麵皮就跟紙做似的。
一旁的白微正巧看過來,見他這模樣,好奇的問道:“可是殿內太熱了,怎麼臉這麼紅?”
她話裏帶著關切,搖光張口結舌,倒是衛淵接了一句:“大概是臉皮太厚,熱的了。”
這人說話半點不客氣,搖光頓時瞪向他,可惜這眼神半點威懾力都沒有,反倒是阿洛佳打圓場:“侯爺,侯夫人,我敬你們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