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喊的,可謂是聲勢震天。
白微覺得耳朵都震了一瞬,臉上的笑意也更多了起來,不過身子倒是下意識的往衛淵身邊站了站。
衛淵見狀,彎唇一笑,而後喊他們:“不是說吃酒去麼,都愣著做什麼,吃西北風啊?”
話音未落,一行人頓時又起哄著往帳中走。
衛淵擺手讓他們先進去,自己則是在賬外偷偷跟白微講話:“這些都是我的同輩,晚些時候還有幾個長輩過來。雖然在軍中我權力最大,他們卻與我父母兄弟一般。”
便是他不說,白微也明白,不過現下聽得他這話,卻又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這也是他的親人們,所以來這裏的第一件事,衛淵便想要讓她來見見這些人。
是將她鄭重的介紹給他的手足親人們,也是讓他們知道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白微心中暖意融融,伸出手來勾住他的,輕聲笑道:“你該早些說的,我都沒預備什麼禮物。”
聞言,衛淵便笑了起來:“你來就夠了。”
她便是最大的禮物,是天賜與他的。
……
他們進帳中不久,果然有幾個須發皆白的將領前來。
衛淵一一將人給白微介紹了,末了又將人恭恭敬敬的請到了上位坐著。
軍中之人,大多都是粗中有細,因白微在,所以眾人雖然歡聲笑語,卻也都悠著呢。
不過對衛淵,他們倒是半點都不客氣。
灌酒的人一波接一波,衛淵倒是來者不拒,到了後來,白微都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喝多,衛淵卻是笑的恣意:“他們還不是我的對手。”
習武之人都是耳聰目明的,於是下一刻,便有人擼起袖子,笑道:“兄弟們,他說這話,你們能忍麼?”
那自然是不能的。
於是下一刻,灌酒的人便都一擁而上。
眼見得衛淵被拉過去喝酒,白微先還有些擔心,後來便聽得一個老者溫聲笑道:“丫頭放心,他們都有分寸的,今夜這酒不烈。”
這一群兒郎們可都將酒杯換成了小的,不然哪兒敢這麼胡鬧?
聞言,白微這才放下心來,而後輕聲笑道:“老先生,我敬您一杯。”
方才衛淵介紹過,這人也是老將之一,當年對衛淵百般照顧的。
確切的說,今日來的將士們,都與他有過命的交情。
見白微這模樣,老者眼中的滿意更多了些,樂嗬嗬的笑道:“好,那老夫便喝了。”
宴席上賓主盡歡,等到散場的時候,已是月牙高懸了。
衛淵沒說大話,這宴會上的人被他灌趴下一大半,就連他的腳步也微微有點踉蹌。
不過人卻是清醒的。
白微扶著他往外走,一旁還有個漢子打著醉嗝兒笑:“今日我手下留情了,明日再來!”
衛淵睨了他一眼,指著人笑罵:“好啊,明日不來是慫貨。”
見狀,白微無奈的笑,抓過衛淵的手,笑歎道:“夫君,該回了。”
衛淵偏頭看她,笑容裏也染了些深色:“回哪兒去?”
“回家。”
白微才說了這話,不想下一刻,便被衛淵一把抱了起來。
驟然騰空而起,小姑娘嚇了一跳,才要說什麼,就被衛淵放在了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