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倒是不介意他人間蒸發，可介意他會不會再出來作妖。
好在，衛淵給出的答案，讓她安了心。
“死了。”
白微詫異的看著他，對這個答案微微有些詫異。
見狀，衛淵嗤了一聲，揉了揉她的發，道：“這麼意外？”
白微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也不算，先前瞧著他就活不長了。”
還真不是她詛咒衛衡，而是這人先前中了毒，從監牢裏出來的時候，就像是油盡燈枯的樣子。
她隻是擔心這人會不會作妖，現在知道人死了，反倒是踏實了。
見她這模樣，衛淵想了想，又跟她解釋了一遍：“大皇子叛亂的時候，他也牽涉其中了。”
彼時在獵場，衛衡偷偷遞過去的消息，是衛淵故意為之的。
他那時候為的便是斬草除根，讓衛衡和大皇子拴在一根繩子上。
那之後，大皇子作亂，衛衡果然因為牽涉其中，而被重新扔到了大牢裏。
衛衡那身體，撐著出來便是靠著一腔恨意。
再次入獄之後，他那恨意雖然沒消散，可是身體卻是先撐不住了。
壓根就沒挺過當年。
衛淵到了苗疆之後，沒多久便得了這個消息，與衛衡死訊一起來的，還有關於姚氏的消息。
因著兒子的死亡，讓姚氏有些受不住這個打擊，直接瘋了。
下屬們傳消息的時候，還曾經懷疑過姚氏的瘋癲是真是假，但不管真假，她這輩子都出不去那個監牢了。
若是真的瘋了，說不定後半輩子渾渾噩噩的反倒是好過些。
聽得衛淵說完，白微一時也有些感慨。
這樣的結局雖說讓人唏噓，可也讓她徹底的放下了一顆心。
都說善惡有報，如今惡人自食其果，他們也終於驅散了厄運，迎來了新生。
“一切都過去了。”
白微說這話的時候，神情裏半是喟歎半是憧憬。
厄運消散，未來也會再無災難的。
見她這模樣，衛淵的神情也柔軟了下來。
他伸出手，將白微摟到了懷中，聲音溫柔：“是，一切都過去了。”
惡有惡報這句話，他原本是不相信的。
可是因為有白微在，他如今倒是也開始相信命運是公平的。
如她所言，一切都過去了，未來，隻在他們手中。
……
這之後，趙雪娘他們便在薊州城徹底的安營紮寨了。
衛淵統帥著邊關的士兵們，有時會住在城外的軍營裏，若是趕上得了空，白微也會過去看他。
因著褚雲鳳便是女大帥，所以這軍營裏也沒有什麼女子不得入內的說法，相反，每次白微過去，最歡喜的便是那些士兵們。
無他，畢竟主帥夫人一來，主帥的臉便會從十冬臘月變成三月春風。
時光飛逝，轉眼便到了年關。
這幾年，白微過年的地方都在變，今年卻是踏踏實實的到了自己的地盤上。
這裏是屬於他們的家。
所以，白微便也越發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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