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眾小主的恭維和褒獎,婉兒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推辭。
“太後和皇上不是稱讚我,而是稱讚大家。如果沒有大家的配合,是不會達到這麼好的效果。當然,楊司樂和劉尚宮也是功不可沒的。”
“婉小主,你可別把功勞算在我的頭上,我可隻是聽你們的建議,不過,楊司樂,這次也真是辛苦你了,有心你將這花台做成這個模樣,真是讓我們尚儀局出盡了風頭。”
“劉尚宮,如果不是在你的英名指導下,咱們不會這麼順利的完成這次任務,不過最值得表揚的人是婉小主,是她聰慧的提點,所以臣下才會做得如此絕妙。”
聽著楊司樂和劉尚宮褒獎著婉兒,永洋隻是一副羨慕表情。司徒可心看到此情景,唇角一抹諷刺笑意。
“永洋,看到了沒有,現如今所有的功勞可都在趙凝婉的身上,咱們也付出過努力,可是誰看到了。”
聽著司徒可心的話,永洋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眾人圍著婉兒,如同人眾星捧月。
“趙凝婉,看在你今天讓我出了一次風頭,咱們的恩怨就全部抵消吧。”
“金陽,謝謝你。”
金陽分明的是有著些許的感激,而言語之間,誤會似乎消除。永洋看之,心有所思:難道,婉兒真的就是那麼一個虛偽的人嗎?
看著如若所思的永洋,司徒可心一臉得逞模樣的跨步上前,立在了婉兒的身邊。
“趙凝婉,我可不會感謝你,我可是堂堂貴妃的妹妹,卻在你身邊當起了一片不起眼的綠葉兒,而且,你今天居然敢踩在我的身上,哼,這筆帳我會留著慢慢和你算。”
因為那拱門偏高,而一時之間想不到辦法,才冒險踏在了司徒可心的身上,卻不想此時的她真生氣了。著實的,婉兒有些為難,卻又是不語。一旁的永洋堆積了滿臉的笑,輕牽起了婉兒的手。
“姐姐,別理她,她就是那樣。”
看著永洋居然那樣說自己,司徒可心心裏頓時不悅,那橫飛的不悅之感透過微顯憎恨的眸傳遞而出。
“喂,永洋,還不趕快過來給本小姐卸妝。”
司徒可心此時大呼小叫著,不知是緣何,永洋對於司徒可心就是有一種懼怕,她的一個叫喊,永洋隻得隨之離開。
正在此時,侍傳太監肖公公卻隻是來到了眾秀女卸妝之處,探頭看著眾人在打理著自己,終於在某一次看到了婉兒。
“婉小主,靖王求見。”
不知緣何,一聽到趙靖的名號,婉兒手中的梳子落地,似若惶恐:他,終於還是來了。
微微的呼吸,卻又隻是淡然的將那梳子撿起,慢慢的放在了桌子上。
看著婉兒隨著肖公公離去,永洋卻是一副若有所思。從銅鏡裏看到永洋那心不在焉的模樣,司徒可心卻隻是唇角輕扯一笑。
“永洋,看來,我說的話,你是沒有放在心上。”
聽著可心有些略帶討伐的語氣,永洋不帶表情。
“可心姐姐,你誤會了,我隻是……”
“我想,你要明白,她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好,所以,最好,你與她保持一點兒距離。”
微微一笑,永洋卻是不再說話,隻是若有所思的替著可心梳理著頭發。
院落裏,風輕吹,一襲妝容未褪的婉兒隻是輕輕的收拾著自己那有些忐忑的心。仰頭間,陽光早已充斥在整條由青石板鋪就的路麵之上,那翠綠的樹葉上盡是鋪滿著銀色光斑。白色輕紗霓裳舞衣隨風輕擺,此時的婉兒如若那天外飛仙般,隻是那憂鬱的眼眸裏不是仙子般的無所畏懼。
步履輕行,卻又是猶豫,臉頰之上,那般漂亮之色卻微帶憂傷。
僅十餘步之隔,就是那道朱紅色的大門將婉兒與靖王隔絕,一個站在儲秀宮的門外,一個站在儲秀宮的門內。
如此近的距離,卻如若天邊。
婉兒的視線裏,趙靖依是那個趙靖,有著健碩的身軀,有著俊朗的臉頰,記憶似乎從來不曾離去,那麼清晰如同昨天:靖王,你那修長而健碩的身影是婉兒不曾遺忘的,隻是,靖王是否早已將婉兒淡忘。
那身影有一種魔力,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但同時又是一種受到驚嚇後的恐慌。正在婉兒猶豫之時,趙靖轉身。趙靖的臉依是那般的俊朗,隻是少了許些的笑容,多了幾分憔悴。看到這樣的趙靖,婉兒隻是參拜。
“婉兒見過靖王。”
視線裏的婉兒,芳華正茂,容顏依舊,隻是那曾如水般的溫柔,如今卻是已然無法看到。跨步進門,靖王隻是扶著婉兒,一臉憂鬱的模樣。
“婉兒,我們之間,難道必須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