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而後宮之事卻又是縈繞心頭:這個婉小主應該就是趙靖的妹妹,可是她怎麼和允德(恭親王)扯在了一塊兒,但凡女子入宮都是衝著皇寵來的,既然她不願意受皇寵,那她來皇宮的目的又是為何?難道,這個內應是她,她進宮隻是欲行掌控宮中一切,如此推算的話,那……趙靖就應是那謀反之人,難道真的會是他嗎?為趙王國的江山,趙靖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
分析到此處,皇上有些費解,微蹙眉頭,表情嚴肅。
胡媚兒侍寵而驕,不可一世,因仗著自己恩受皇寵,所以更是不把眾人放在眼裏,也是因此,注定紅顏薄命。
禦花園裏,胡媚兒看著那些嬌豔的花朵,心生喜愛,伸手摘之,青蓮阻止。
“主子,不可。”
“為什麼不可?我可是皇上最寵幸的妃子,我喜歡的,皇上就一定會給我,我就是要摘。”
“主子。”
青蓮一邊作難的盯著四周,生怕別人看了見,一邊勸著胡媚兒。而胡媚兒卻並不以為然,甚至還將那手中的摘了的鮮花塞入青蓮的手中。
“給我拿好了。”
“這……”
手中的鮮花頓時成了嗜血的惡魔,滿帶譏諷的盯著自己看,青蓮心中惶恐。
許是天氣漸暖,又許是胡媚兒缺了鍛煉,沒走幾步便感覺空氣稀薄,微顯呼吸困難。一屁股坐在了那石凳兒上,整個的伏在桌麵兒上。
“這樣就舒服了,這該死的鞋子,擱得我腳好痛呀。”
說著,胡媚兒便把那鞋子脫了,雙腳放在了另一張凳子上,此時的形像全無。
司徒婉陪著王皇後於禦花園裏散步,而行至亭邊,上前。
“姐姐,你不是累了嗎?到前麵亭子裏去坐坐吧。”
“好,你也是,挺著個大肚子也挺辛苦的,還陪著本宮四處走動。”
“不是姐姐教的嗎?生產前多走動走動,也好生些。”
聽著司徒婉的恭維,王皇後那有些陰霾的心情頓時有所好轉。跨步上了亭子,才發現那毫無形像的胡媚兒,而似乎胡媚兒也是有意的,那橫於石凳上的腳並沒有拿回,隻是使喚著青蓮替她捏腳。
王皇後抬步而上,胡媚兒隻是自顧自的吆喝著。
“對對對,就是這兒痛,再揉揉,再揉揉。”
青蓮看到王皇後,隻是慌忙起身禮拜。
“參見皇後娘娘。”
司徒可心扶著司徒婉,言語裏關切而起。
“姐姐累嗎?要不要坐會兒。”
“不用,咱們先站會兒,看看皇後那兒的情況再說。”
王皇後直視著胡媚兒,想要看她究竟能做出些什麼!而胡媚兒也算是看出了名堂,卻又故意的裝傻。
“喲,是皇後娘娘呀。我……這身體不舒服,這腳也痛,怕是不能給你讓座兒了。”
胡媚兒一臉的媚氣兒,表情裏又盡是可憐兮兮,那小模樣還真是討人喜歡,可是此時的王皇後卻無心觀看。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等子的氣,而如今僅一個小小的才人都能拿氣兒給她受了,王皇後眉頭微擰,表情裏盡是不悅:哼,好你個胡媚兒,這些本宮都給你記下了,遲早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看著王皇後不言不語的沉默模樣,胡媚兒心裏得瑟,唇角之處也泛著得意:哼,看吧,本才人就是得寵,連這個不可一世的皇後都得禮讓三分。
王皇後的目光四處搜尋著,最後放在了那石桌上的鮮花之上,似若逮著了某種尾巴,王皇後指著那花便問。
“這是誰摘的?”
青蓮不語,身體微顫。受了氣的王皇後此時正好找不到出氣兒的地兒,隻是拾起那鮮花質問著青蓮。
“說,這是你家主子摘的,還是你摘的。”
“奴婢……奴婢……”
青蓮吞吞吐吐,王皇後順勢抬手,巴掌狠而有力,幹脆利落的落在了青蓮的臉上,頓時臉上紅印起。
“說,是誰?”
青蓮捂著臉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
那巴掌聲音如若雷聲般的撞擊在胡媚兒的心裏,雖明白王皇後隻是殺雞儆猴,對於這種手段,胡媚兒雖心有不屑,但卻也心生微懼。一方麵害怕青蓮將自己說出來,另一方麵更害怕王皇後公報私仇。想到此處,胡媚兒那微帶威懾的眼眸橫向了青蓮。抬眸看到胡媚兒那般含帶威懾性的眼眸,青蓮雙手不自覺的拽著衣角,滿天臉遲疑。
“是……是奴婢,是奴隸摘的。”
聽到青蓮將此事全部攬於懷中,王皇後卻隻是淡眼看著那靜坐於一旁若無其事的胡媚兒,言語裏指桑罵槐般的訓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