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洛幾乎是哭著跑開的,而寧蒙卻隻是一副癡呆模樣。
允洛很難過,如果不是寧蒙那一夜的阻攔,或許趙靖根本不會發現,而如今局麵不會是如此。回廊邊,允洛依在大圓柱邊,任由自己哭泣,發泄。
書房門口,寧蒙依然保持著之初的姿態,而後許久才回過神,眼眸裏霧氣橫飛,模糊一片。
夜靜靜,無人知道此時正在發生著什麼。
從夢中驚喜,婉兒卻是打量著自己居住的小小房間,眉頭微蹙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一般。入目的一切似乎沒有她想看到的東西,慌忙起身,拉開了房門。門外隻有那棵碩大的樹,綠葉繁茂,鬱鬱蔥蔥。
視線裏沒有出現自己想看的東西,失落頓然而生,表情裏微有失落。倉皇的背過身將門關了起來,靠在門背上,婉兒回憶著夢中的情景:趙靖翻門而入,靜靜的坐於她的床榻前看著熟悉中的她,甚至於還感覺到他伸手撫摸著自己的容顏。
如是驚恐般的醒來,卻又隻是那般空蕩的房間,懊惱微生,手指輕撫著自己那張傾城容顏:原來,果然是做夢,但這個夢真的好真實!真實到,我當真以為他在我的身邊。
為了避開外人,何暢洋已經不會在禦花園裏與安平會麵,取而代之的是從後門直入公主別苑。安平早早的等候著,何暢洋到,卻驚見安平若有心事的容顏。微有風起,何暢洋卻隻是輕輕入坐,生怕幹擾了安平,驚嚇了安平。小心的輕輕的將茶盞端到安平的麵前,看著那茶盞,安平順勢抬頭,何暢洋那張奶油小生臉頓映入眼簾。
看著安平那般心事重重的表情,何暢洋溫柔詢問。
“公主,你怎麼了?”
看著何暢洋那張似若溫柔的臉,安平眉頭微皺,微有歎息。
“我休了駙馬!”
聽到此消息,何暢洋故作驚訝,卻又是一臉的安慰,伸手緊緊的抓住了安平的手。
“為何?”
微抬眉目,安平眸中溫柔肆意而起。紅唇微啟,卻又是無可奈何。
“隻因他心裏沒有我。我分明知道,我們的婚姻隻是一場利益,而我卻滿懷歡喜的嫁了,原本以為時間長了,自然他會看到我的好,會愛上我,會珍惜我。可是,我錯了,我嫁了一個根本就不會正視我的男人。看著他對別的女人好,我心裏真的好妒忌,卻也好無助。不管我做什麼,不管我再努力,我似乎都無入進入他的內心,他就那麼排擠我,厭惡我,憎恨我。可是,雖然如此,我的心裏卻似乎還是放不下,可是事到如今,休書已至,一切已成定局。暢洋,你不會因此而看不起我吧。”
何暢洋的眼眸裏微有異樣,看得安平心恐慌,害怕,害怕眼前的這個男人突然的轉身離開,不再理會自己。神色裏微有迷茫,對於未來,似乎根本無法把控。
看著如此患得患失的安平,何暢洋卻隻是一臉心疼模樣的將安平輕輕擁入懷中。嗅著她發絲的清香,何暢洋言語溫柔,如是真誠。
“即便你是趙王國的公主,但在我何暢洋的眼睛裏,你隻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男人去嗬護的女人。如果你願意,我的肩膀可以一輩子讓你依,讓你靠。”
聽到此話,安平感動不已,雙手回應的緊緊的回擁著何暢洋。事態得到如此的發展,何暢洋分明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俘虜了安平的心,頓時臉頰之上得瑟笑意蔓延而生。
宰相府
司徒正王到訪,看到正在喝著小酒的孫萌,瞅著他得意得瑟的表情,正王微有好奇,眉毛輕挑,落坐,隻是拾起那傾斜的酒杯,四處環看著,卻並未看到其他人。
“這裏,來過客人了?”
“嗬嗬,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正王的眼睛,剛剛我的侄兒來過了。”
孫萌一邊說著,一邊剝著花生丟進嘴裏。看到如此愜意的孫萌,司徒正王隻是自已提著酒壺斟酒。
“這還喝著小酒,看來,你的心情的確不錯。”
“那是當然,我的好侄兒成功的捕獲安平公主的心,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看著孫萌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樣,司徒正王卻是微有驚異,那端著酒杯的手微有遲疑。
“這安平公主不是趙靖的王妃嗎?怎麼?”
看著司徒正王一臉疑惑不解的模樣,孫萌卻盡是得逞不屑的模樣。
“趙靖算什麼,現如今,整個朝野都知道了公主休夫的事兒!怎麼,正王尚未得到消息,這……你這也太閉塞了吧。”
唇角微扯一笑,司徒正王算是自嘲。
“是呀,本王這一天忙著操練士兵,對於宮中鎖事,確實不太清楚,這些方麵還真的要多虧孫宰相了。來,為了我們的合作,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