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婉兒隻是用手指輕輕在舌頭上沾了一點兒唾沫,然後將那紙窗戳了一個小洞洞。從那小洞裏,婉兒隻是看到金陽將那紙包打開,將後丟入口中,如是滿足的模樣。看到這裏,婉兒卻是好奇,卻又不小心踩到身後的花盆上,於是發出聲響。內中人似乎聽到外麵的聲響,隻是慌忙的收拾著桌上的東西。想都沒想,婉兒隻是推門而入。
看到婉兒,金陽有些別扭,極不自在,那拿著紙包的手隻是藏在身後。婉兒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金陽,你身後藏的是什麼?”
“沒什麼。”
“金陽,我都看到了,你在吃什麼?這裏是皇宮,稍有差池,你會人頭不保的,那些壞玩藝兒,你是不能碰的,把它給我。”
婉兒伸手索要,而金陽卻隻是搖頭,有些可憐楚楚的模樣。
“婉兒,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我逼你,我是想救你,如果你還想保住性命,把那東西將給我。”
眉頭微鎖,金陽卻隻是慢步後退,連連搖頭。看著金陽一副冥頑不靈的模樣,婉兒隻是氣急,上前爭搶,拉扯著。而拉扯中,那紙袋破裂,酸果掉了一地。神色有些尷尬,異樣,看著那掉落在地上的酸果,金陽發怒。
“你滿意了,你如願了,你可以去告發我了,你可以立功受寵了!”
麵對金陽的咄咄逼人,婉兒卻有些發懵,有些無法置信。抬眸,盯著早已淚眼朦朧的金陽,想說什麼,卻感覺什麼都說不出口。
金陽哭著蹲在了地上,眼淚大滴大滴的滴落在地上。看著金陽這般傷心無助的模樣,婉兒卻隻是蹲在她的麵前,拿出絲絹替她擦拭眼淚。金陽拒絕,抬眸,血色眼眸中怒氣升。
“你別假惺惺了,你嘴裏說著不爭寵,你以為我願意嗎?如果我這樣做,我肚子裏的孩子和項上人頭就不保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看不起我與人苟合,可是這隻是一場意外,連我自己都沒有意料到。”
金陽如此之語,頓時之間讓婉兒覺得驚恐萬分。金陽說話席間眼淚橫流,若得婉兒眼淚止不住亦然滑落。扶住那因哭泣而顫抖的金陽,婉兒卻隻是安慰。
“金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抬眸,金陽眸中幽怨化為淒楚,無助,四下張望,看著無人,於是起身將門關上。麵對婉兒,金陽頓時有著幾分無法開口。
“我……婉兒,替我保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呀。”
扶著金陽坐在床榻邊,婉兒將那地上的酸果收了起來。挨著金陽坐下,那酸果替到了她的手中。金陽看著那酸果,再看著那一臉如是關慰的婉兒。
“金陽,這件事兒,你打算怎麼做?”
“我……我不知道。”
看著神黯然的金陽,婉兒微微歎息,自己曾也是險做母親的人,孩子在自己的腹中,真的是一種希望。可惜,這裏不是平常百姓家,而是無情皇宮,帝王家。
淡眼抬眸,婉兒看著金陽。
“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我不能說。”
不知緣自何故,一問及孩子的父親,金陽的神情立即有些激動了。看著金陽一副包庇的模樣,婉兒卻隻是替其不值。
“金陽,你是秀女,你是皇帝的女人,你怎麼可以珠胎暗結,這可是要殺頭的呀。如果惹怒龍顏,怕是會株連九族的呀。孩子的父親是誰,這個時候,他是不是應該站出來,保你母子平安!”
看著婉兒一臉眉頭緊蹙的模樣,金陽卻隻是淒楚唉唉。
“別問了,求求你別問了。婉兒,我求求你替我保守這個秘密,我會想辦法的,隻要能侍寢,就一定可以瞞過去的。”
“金陽,你怎麼就這麼傻,肚子一天天會大起來,到時根本就是紙包不住火,皇宮裏的禦醫是做什麼的?難道你認為你能瞞過他們的火眼金睛嗎?”
一時之間沒了任何的主意,金陽隻是六神無主。
“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
看著如此失魂落魄的金陽,婉兒卻隻是微微歎息,語氣間柔弱無比。
“我可以替你保守這個秘密,可是你肚子裏的孩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他要怎麼辦?你是不是應該考慮讓孩子的父親來承擔這個責任?”
“不能,我不能毀了他,如果皇上知道是他的孩子,一定不會饒了他的。不可以的。”
看著金陽一副誓死不說的模樣,婉兒確實沒了辦法。
“那孩子你打算怎麼辦?難道在這個皇宮裏,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你就想瞞天過海的將他生下來嗎?”
手,撫在腹部,臉頰之上早已是淚水橫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完全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