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萌如是放鬆的表情,何暢洋卻依是微有擔憂,表情裏盡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可是,這一樣的長相,一樣的名字,我害怕呀,我……總覺得心裏難安。”
看著何暢洋此時一臉心慍弱模樣,孫萌眼眸瞪大,厲色而生。
“怕什麼,她若是人,咱們就抓人;她若是鬼,咱們就捉鬼。看看你這副畏懼模樣,將來如何成得了大事!”
“可是,舅舅,我……我還是怕。”
看著何暢洋一副懦弱的模樣,孫萌本想是一巴掌甩過去,但微思後卻又隻是輕拍著他的肩膀。
“別怕,一切有舅舅在。”
安平隻是何暢洋用以利用的一顆棋子,慕容菲兒才是他真正喜歡的人。居於何府後,安平的公主脾氣自然流露。
比如房事,如果她想要,喜歡的話,就必須索取;但倘若不想的話,何暢洋就沒有自主權。當然,這種被動的生活久了,何暢洋自是不喜歡。而平時的生活細節上,安平更是毫無細膩之言,比如吃飯之後就用著手指摳掏牙齒,何暢洋看之,眉頭微蹙。或許是鞋裏有什麼東西擱著腳了,安平想都沒想,直接脫了鞋然後用手撓腳。看到此處,何暢洋有些無語,那拿於指尖的筷子也隻是輕輕的擱下:堂堂公主,竟然如此德性。
看著何暢洋擱下了筷子,安平卻隻是揚著筷子將菜挾在了暢洋碗中。
“吃呀,多吃點兒。”
看著吃得滿嘴流油安平,何暢洋頓時沒有食欲。
“公主你吃,我這會兒還有公務,先走了。”
“早些回來啊。”
“嗯。”
轉身離開,卻又隻是聽到身後安平咒罵丫頭的聲音。
“蠢貨,這什麼呀,這麼難吃,給我端走。”
“是。”
接著便聽到巴掌甩在臉頰上發出的脆響聲。如果一個母夜叉娶回家,一刻何暢洋也不願意在家中停留。也正是因為安平如此行為,所以致使何暢洋心中煩悶,對其更產生厭倦感。
慕容菲兒,一個出生風塵的女子,卻真正擁有著女人溫柔。在何暢洋的心中,菲兒的地位更不僅隻是一個柔弱需要人保護的女子,更重要的是,她是曾在他一度落魄時出現於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女子,占據著他的整個人生。
從府中出來,何暢洋徑直的朝著那替著慕容菲兒安置的宅苑走去。菲兒果然是一個溫柔的女子,因為不知道何暢洋何時會來,於是那壺泡好的茶總是會隔上半個時辰後換上熱的。這樣,這茶便會在何暢洋到來時,總是溫柔適宜。
也是因為菲兒的如此溫柔體貼,優雅曆曆,所以何暢洋總是早早的出府中出來,晚晚的才回去。等了許久,等到瞌睡來了,何暢洋終於是姍姍歸家。
“你回來了。”
“呃,回來了,今天公務繁忙,所以回來得晚些。”
“那我睡了。”
看著安平徑直上床,何暢洋終於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想要水洗個臉,而站到門外,卻隻是看到平日裏精神奕奕的家丁們,今天一個兩個的都彎著腰走路,並且行走中還相互攙扶著彼此。
看到這奇怪的場麵,何暢洋隻是叫住。
“阿樹,阿樹,你們怎麼了?”
家丁們不敢抬頭,而何暢洋卻隻是揪著其的衣領迫使其看著自己,而那抬頭之間,卻隻看到一個個的臉都被打得烏青。
“阿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家丁不敢多語,對視著,卻沉默了。看著眾家丁的這般模樣,何暢洋眼眸微戾。
“阿樹,你是不是又帶著他們出去惹事了。”
被冤枉的阿樹卻隻是將那烏青的腦袋搖得如同波浪鼓似的。
“老爺冤枉呀,冤枉呀。”
臉被打青,嘴角微腫,說話微有混淆。
“是……是我們自己不小心呀。”
聽著這混淆的語音,聰明的何暢洋當然知道他們是在說謊,但是既然是他們不敢說的,定然也是他們惹不起的。不由得,何暢洋想到了安平。眉頭微鎖,卻又是一副無奈。
“好啦,你們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對了,阿樹,你一會兒去宋管家那裏拿些去淤的藥吧。”
“謝謝老爺。”
眾家丁謝過,隻是相攜離開。
看著被欺負的家丁,何暢洋心中氣生,甩袖前行,卻隻是看到兩個奴婢坐於台階處,相互的輕揉著。
“還痛嗎?”
“恩。”
“這公主出手真是太重了。”
因為何暢洋假借忙碌之名不回家,安平無聊於是拿著眾家丁開涮,而畏懼公主,所以何府中的人都被欺負得像狗一樣的完全沒了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