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小主,到底這副藥是出自何處,你又是如何得到?”
麵對劉禦醫一副質疑神色,司徒可心隻是微有懊惱難過,雙手揉捏著裙間腰帶。
“其實,我是懷疑有人陷害我姐姐,而姐姐滑胎之事,事關重大……”
不待可心將話說完,劉禦醫隻是緊緊的捂著可心的嘴不讓她說下去。看著劉禦醫一臉緊張模樣,可心隻是住口。
劉禦醫緊張兮兮的打探著門外,看四下無人,隻是小心的將房門關閉。看著劉禦醫如此反常模樣,可心甚是好奇。
“劉禦醫,到底這是怎麼了?這藥裏到底有什麼東西?”
“紅花,確切的說,這本是一味滑胎藥。”
一聽這話,可心隻是覺得突然之間腦子裏閃過一道白光,整個人頓時便懵了。
夜半之時,金陽隻是感覺腹中劇痛,雙手緊緊的抓著被褥,枕頭,汗水凝結成粒,順著滿布痛苦的臉頰滑落。痛苦的隱忍,隻見那嘴唇之次被咬得鮮血淋漓。壓抑得低沉的呻吟聲,痛苦的生命絕望聲音在這個黑夜裏暗沉響起。
無奈何,婉兒隻是靜靜的站在恭親王允德的宮門外。
風微吹,微微滲著涼意,抬眸,眼眸之中盡是迷離:我要如何辦是好,或許,隻能是求助於他了。
風吹起披風,吹起裙擺,吹起輕揚的發。
至從婉兒被皇帝收於錦繡宮,恭親王允德見到婉兒的機會少之甚少,麵對婉兒的主動上門,允德自是高興。而婉兒見到允德,卻隻是開門見山的要一名他府上的禦用大夫。對於婉兒的請求,恭親王允德永遠都不會去拒絕,甚至也不會去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原因是什麼。
“婉兒,除了這件事,還有沒有其它的事兒?”
麵對允德微有深情的眸,婉兒隻是輕輕搖頭。轉身欲行離開,允德卻是咳嗽四起。看著允德如此生病的模樣,婉兒隻是微有關切。
“恭親王,你……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兒,隻是……心中微有抑鬱,所以難安。”
婉兒麵對允德微有關切的眼神,雖心微亂,卻又隻是平息著自己的內心:我有求於他,又怎麼能有如此慌亂的想法。
唇角輕抿一笑,婉兒自是明了:或許這深宮裏,沒有利益的才能稱之為朋友,沒有威脅的朋友才能永恒下去。
想到這裏,婉兒突然間的坦然,慢步的走到允德的身邊,輕輕的將手覆蓋於他的手背之上。
“你要好好的調息身體,有了身體,你才擁有一切。還有,今天,真的要謝謝你。”
婉兒如此的多情,引得允德心有曖昧,層疊而起。
“謝謝你,婉兒。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不願得皇寵,要是如今……”
允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婉兒卻隻是有苦澀笑起。
“我是不願意得皇寵,可是入了皇宮才知道,如果沒人寵著你,罩著你,或許一個不小心小命兒就不保了,我……也是身不由已。”
看著婉兒如此苦澀難過的模樣,突然之間,允德後悔了,後悔自己如此的莽撞,後悔自己的不小心戳痛了婉兒的心。
如果可以,婉兒,我真的想用自己所有的力氣來保護你的周全。
難過的心情小心的平複著,而此時婉兒終是想起金陽還在等待著自己,揚起頭,所有的痛楚掩藏,一抹淡然笑意而起。
“我先走了,過兩天我再來看你,還有,少到院落裏去,此時也是繁花之際,實在是不易出行。”
看著婉兒漸行漸遠的纖瘦身影,允德有無數個懊惱自責。婉兒那的溫熱還停留在手背,那馨香還嫋繞在空中,一切似乎如同她一直的陪伴般:婉兒,如果可以,真的希望我們可以一生如此對望。
華陽宮。
那藥渣被可心呈到了司徒婉的麵前,而那些危言聳聽的話語直入其耳。
“姐姐,相信我,一定是她,這些藥渣我親眼看到她倒掉的,一定是之前沒有機會處理,所以……”
眼眸裏早已是血紅一片,那混沌的血色早已蒙蔽的原本之色。手指緊緊的抓著被褥,唇角幹涸,卻是緊緊的咬著牙齒。
“真的是她!”
“劉太醫看過了,裏麵確有紅色,是一味藥效十足的滑胎藥。”
眼眸裏絲絲質疑橫行而過,那血色眼眸裏不解之意四起。
“到底,這到底是怎麼被我服用的,她到底是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到底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跪於地上的可心隻是看著百思不得其解的司徒婉,眼眸裏微揚一絲冷凜,而後微微出聲。
“姐姐,會不會是有人被她收買,這些藥混入飲食之中被誤服。”
戾氣而生的眼眸隻是冷凜的盯向可心,頓時之間可心隻覺得背心一陣發涼。
“給我查,一定要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