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偷偷的竄到錦繡宮的嬰兒房處,趁著孩子睡著之際,眾人離開,潛入其中。看著那乖巧的孩兒,巧媽微有心軟,但想到自己那逝去的兒子時,戾氣滿布眼眸。那藥丸舉於指尖,正欲行喂下,卻有人前往此處而來,慌忙中,巧媽躲入一旁的屏風後。
兩個侍嬰奴婢隻是對語。
“娘娘再這樣下去的話,估計皇上遲早都會冷落她。”
“可不是,皇上來了,她卻正眼不瞧,整顆心都在這小公主的身上。”
“可是,也不能怪咱娘娘,畢竟這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也是,不過娘娘這樣也不對,一刻不見到孩子,就心裏不安。”
“好了,少說兩句吧,小公主快醒了,一會哭了可就不好,這會兒給娘娘先把抱過去。”
聽到此處,巧媽隻是將手中的藥丸捏了個粉碎,唇角笑意四溢。
皇上來陪婉兒,原本是想和她好好說幾句話,可不想,剛剛問了個好,這孩子就開始哭了。婉兒隻是一臉抱歉的看著皇上,然後抱過小公主,哄著。
“寶貝乖,你怎麼了,是餓了嗎?額娘這就給你喂奶。”
看著婉兒轉身坐於床榻之上,隻是替著孩兒喂奶,自是沒趣兒的皇上隻是一臉頹廢的起身離開。看著皇上的離開,婉兒沒有顧及,所有的目光隻是在孩子的身上。唇角的笑意,彰顯著對於孩子所有的愛。
禦花園裏,皇上獨自一人,心有鬱結:愛妃是不是不愛朕,怎麼她的心裏隻有孩兒,連正眼都不看朕一眼。
遠遠的,巧媽和司徒可心看著皇上靜站於亭中,麵色凝重,一副不悅表情。
“巧媽,你說,這會兒,皇上在想什麼呢?”
“老奴聽說,這婉妃娘娘隻顧及著孩子,連皇上正眼都不瞧!”
“那皇上現在一定是寂寞難耐!”
“對,如此可是主子的大好機會呀。”
“巧媽你做得很好,以後如果我受了皇寵,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老奴謝過主子。”
看著那扭身轉著皇上走去的可心,巧媽那爬滿皺紋的臉頰之上陰間的笑意層層而起。
這一個多月以來,可心妥貼的打理著自己,至使自己肌膚如牛奶般的絲滑,而貼嗅絲絲清香襲鼻。
那清香,隨著微然而至的清風,直入皇上鼻翼,似若驚詫般,皇上轉眸,卻是看到了無比水靈的可心:難道,這香氣,是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
看到皇上轉身,可心隻是溫柔無比的俯身禮拜。
“參見皇上。”
“哦,免禮。”
“皇上怎會一人在此賞花!”
裝作不解的模樣四處張望,而皇上卻隻是微然歎息。
“朕,正在等你,一起賞花。”
皇上終歸是皇上,腹中除了經綸,更有無盡的甜言。聽此話,可心微有羞澀,別過臉卻不敢正視皇上。或許是可心這般嬌羞的動作惹得他心起憐憫,抬手,隻是撫著可心的下巴,將她的頭掰正。
“告訴朕,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叫可心呀,難道,皇上忘記了!”
“可心,可心,可得朕心,好名字。”
可心那柔滑的肌膚入得皇上之手,其回味無窮。皇上或許是忘記了,而又卻又是想起,牽著可心的手慢步於禦花園。
“朕怎麼就把你給忘記了!”
“是可心太不出眾了。”
“唉,怪朕,那個時候眼裏隻有你姐姐,故而冷落了你。”
“皇上,千萬不可如此之說,皇上可是重情重義之人,可心仰慕之極。”
許是這些日子來,婉兒的冷落,一時之間,身側有人相伴,有人說笑,有人溫柔對視,心裏報複性的****衝出。
一心,永洋想尋個機會讓皇上注意到自己,而最後終是想到,婉兒因告罪皇後而被皇上所注意,想到此處,永洋便想效仿。
這日,楊畫師本是去鳳儀宮送去皇後畫像,半途中卻遇到了永洋。
“楊畫師,你這匆忙是去幹嘛呀。”
“哦,原來是永洋小主呀,臣,這是去給皇後娘娘送畫像的。”
“哦,那……我反正要過那邊去,不如我替你送過去吧。”
“這……那如果是這樣,臣先謝過,正好臣有事兒,就有勞永洋小主了。”
“沒事兒。”
一臉欣喜的永洋接過了那畫像。雙手緊緊的捏著那畫像,永洋臉頰之上笑意層起。
如是匆忙,永洋隻是前行。
錦繡宮,婉兒抱著小公主,一臉慈母模樣,而這時,一個宮婢前來,並告知瑩玉所發生之事。而一番的比劃,婉兒看懂了,眼眸裏卻盡是焦急之色。婉兒率瑩玉趕到儲秀宮,卻隻見房間裏的永洋欲行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