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不知道,那個辛允太過份了,臣妾今天不舒服,想請她幫著看看,她卻說是皇上特派給婉妃的貼身禦醫,不能替我看,你說她是不是太過份了,如果我腹中龍兒有個閃失,她能擔待得起嗎!”
看著一臉幽怨而麵色紅潤的永洋,心知身體不適是假,告狀是真。知事實真相,皇上微然一笑,將手從永洋的肩膀上抽回,而後推開那依於自己懷中的永洋。
“禦醫那麼多,幹嘛非要和婉兒爭呢,再說了,那辛禦醫也不過是初出茅廬,哪能和那些頗有經驗的老禦醫比呀。”
聽到皇上分明偏袒婉兒,頓時永洋不悅,微然生氣。
“皇上,您是偏心。”
聽永洋此言,皇上卻隻是直起身子,雙手背後,跺步。
“朕不是偏心,你們都是朕的愛妃,豈有偏心之說,再說了,那養心殿本是皇宮禁地,除養心殿的人,其他的人都進不去,所以……”
此時的永洋哪有心情聽皇上的解釋呀,眉頭微蹙,滿目不悅。
“分明就是皇上偏心,臣妾就知道,你的心裏隻有婉妃,哪有我們這些妃嬪呀!我們,頂多是替皇上產子的工具,憑什麼可以得到皇上的愛呀……哪像……”
“無理取鬧!”
永洋的話無疑是激怒了皇上,臉色微青,皇上不再多語,卻隻是甩袖離開。看著那一臉憤怒離開的皇上,永洋滿目裏幽怨盡起,咬牙切齒,麵目猙獰:哼,趙凝婉,我和你的梁子是結定了。此生,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鳳儀宮。
王皇後的假肚子和藍可兒的肚子相差無幾,皇上親臨探視,王皇後卻不侍寢,隻是以身體不適,年齡過大,養胎為由,讓藍可兒多陪皇上。藍可兒生性善良,也不過多言語,凡事也是言聽計從,陪在皇上身邊,如是如若小鳥依人般的守著皇上,在此,皇上得到了一份難得的寧靜,倒也是心情愉悅。
對坐,可兒隻是將茶盞中將茶添滿,抬眸卻隻是看到皇上滿目裏憂心忡忡的模樣。看到如此心情沉重的皇上,可兒一臉笑意的將那茶盞遞到了皇上的手中。
“皇上貴為一國之君,真的很辛苦,一邊是國事,一邊是家事,看到皇上這樣憔悴的麵容,臣妾莫名心疼。”
淡然抬眸,眸間幾多憂鬱。
“愛妃,你能看懂朕的心。”
微然而笑,可兒卻隻是輕扯唇角。
“皇上,以後你可以叫臣妾可兒,這樣,勢必親近很多。臣妾看皇上最近總是愁眉不展,眉頭緊鎖,眼眸之中略然含情,想必,皇上心中住著一個人,除了那個,誰都進不了皇上的心!其實,皇上與婉妃姐姐的誤會是可以解除的,隻是彼此之間更需要時間去淡化。隻要皇上是真心相待,臣妾想,用不了多長時間,婉妃姐姐心中的氣一定會消的。”
可兒的一番分析,皇上頓然感激,伸手,緊緊的將可兒那纖細手指握於掌心。
“知朕者,莫若可兒也。”
永洋入鳳儀宮來看望王皇後,豈知一入那宮門便看到入目的這情景,頓時心中不悅與妒意之意肆意起伏:哼,為什麼都來和我爭。
懷揣抑鬱,心中極度不爽,永洋未進宮門,卻隻是轉身離開。回到錦繡宮,永洋一人獨坐,眉目微然冷凜,纖細的手指緊緊的蜷縮在一起:不可以,我一定要奪回皇上對我的寵愛,我一定要為腹中龍兒爭得一席之地。
聽了藍可兒的建議,皇上又去到養心殿,而毫無意外的,皇上又被拒之門外。想到如此長的時間了,婉兒依然是如此不待見自己,皇上隻是心中抑鬱,難歡。
似乎有很長時間了,司徒可心這個所謂的惠美人被皇上遺忘了一般。連永洋都懷有龍裔了,而自己陪在皇上身邊的日子也隻是屈指可數,此時,妒忌,羨慕充斥著可心的整個小腦袋。
想要再得到皇上的寵愛,可心卻是采用了第一次和皇上見麵的方式,隻是這一次,她將燭燈換成了螢火蟲,卻有效仿婉兒之意。
禦花園的涼亭裏,可心靜坐著。那引路燈中的螢火蟲閃爍其光。深秋,夜寒。巧媽看著那身著單薄之衣的可心,隻是微然關心。
“主子,你這穿得太單薄了,風寒才好,怕到時……”
“我不礙事的,阿嚏……”
正說著,可心便是一個噴嚏至。看到可心這般模樣,巧媽隻是關切無比。
“主子,老奴去替您取件衣服來,這若是再惹風寒,養好身子,怕又得一段時間了。”
“恩,那有勞巧媽了。”
巧媽離去,可心看著那引路燈中的螢火蟲閃爍其光,甚是可愛的模樣,唇角輕抿一笑,而後感覺寒意,隻是用以雙手摩擦著肩膀,以取得暫時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