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兒被燙的‘啊啊’大喊了兩聲,“喂,你要人命啊,不說就不說嗎,裝什麼清純小小生啊。”
甫風歎口氣,剛才就不該回來的,這樣潑皮的女人,哪裏像是會被那個白毛兒混球兒占便宜的樣子?他真想抓著她肩膀將她搖暈,然後再理智氣壯的告訴她:‘老子本來就很清純,丫的不信你驗貨’,隻可惜啊,他可不是個能豁出去的男人。
滿月兒見他慢條斯理的將兔腿撕了下來,如同吃著山珍海味一般的啃的香,她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將他剛剛塞到自己口中的那片肉絲兒嚼了嚼,特麼的,怎麼他像是在吃人間美味,她就像是在嚼蠟?他是咋做到的?
狠,這個刀疤臉太狠了,這種東西都能吃出龍肉的風格來,嘖嘖,佩服。
見他吃的這麼香,滿月兒有些心生嫉妒,她偷偷嘿嘿一笑,往甫風身邊湊了湊:“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你了,這個兔子上,被我一個阿嚏,噴上口水了,哈哈哈哈。”
滿月兒正得意的笑著,可甫風卻絲毫不理會她,本來是挺囂張歡鬧的一件事兒,可是到了甫風這裏卻變的索然無味了。
唉,無趣無趣真無趣:“我說,你不覺得惡心嗎?好歹回應我一聲行不行啊?”
甫風白她一眼:“你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是紫竹嗎?”
滿月兒抱懷氣厥厥的在他身邊坐正:“哎喲,你就不能配合我裝一下嗎,真受不了你這個悶騷男人,要是千讓和紫竹在這裏,肯定會很有意思的。”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們可以去找他們。”甫風挑眉。
“行了,別誘惑我了,我已經夠鬱悶了。”
見甫風都不嫌棄滿月兒的口水,白毛兒也走了過去:“甫風,兔子給我。”
甫風別了別身,表示不給。
白毛兒掐腰:“這兔子可是我辛辛苦苦追回來的。”
“我知道,這個笨蛋女人肯定抓不到兔子。”甫風說的理所當然。
“那你還不給我?”
話音剛落,甫風就將他啃完的兔腿丟到白毛兒身前:“給,還你。”
“呀,你…”白毛兒氣急,本來以為多虧來的是甫風這個沒有心眼,好騙的男人,可現在看來,他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滿月兒別甫風的動作給逗的哈哈大笑,最後在白毛兒的瞪視下,將笑聲給收了回去。
滿月兒的笑聲一停,這個空蕩蕩的山洞中,也就隻剩下了甫風啃兔肉的聲音和火花燃燒著樹枝的聲音。
甫風將另一條兔腿撕下來遞給滿月兒,將剩下的丟還給白毛兒,看向白毛兒問道:“你的目的地。”
白毛兒接過兔肉,揚唇笑:“必然是你夢寐以求想要去的地方。”
甫風冷哼一聲,這個男人太會自作聰明了,他一介凡夫俗子,怎會知道他們想要去什麼地方呢?
滿月兒看著甫風遞來的兔腿搖頭:“我不吃,好難吃的,一點味道都沒有。”
“那一會兒你可別喊餓,如果一直找不到有人住的房舍,你就得一直餓著。”
滿月兒很是豪邁:“餓著就餓著,誰怕誰。”
甫風鬱悶,從衣裙上撕下一塊還算幹淨的碎片,將衣服給包了起來:“也別喊累,沒人會背你的。”
“拜托,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會用你背的是小狗。”
……
半日後,山林中,滿月兒扶著樹噗嗤噗嗤的狂喘,天,饑寒交迫也不過如此吧。
滿月兒見前麵走的飛速的兩個男人,心中各種鄙視,混蛋們,也不想想她一個孕婦,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去趕路呢?就不能走走停停的等等她嗎?
牢騷歸牢騷,可她不想被人落在這荒山野嶺中,太滲人了。
“喂,你們等等我。”
甫風回頭:“你怎麼這麼麻煩。”
滿月兒嘟嘴:“誰說我麻煩了,我是女人,走路自然要蓮步輕移啊。”
“現在倒想起自己是女人了。”
滿月兒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刀疤臉,你混蛋,我在你心裏到底是有多不像女人啊,你居然這麼嘲笑我,你見過男人懷孕的嗎?啊。”
被滿月兒一吼,甫風立刻無奈,女子難養,還是不與她爭的好。
滿月兒見甫風這態度,差點氣出內傷,她最最最最恨的就是悶騷的男人,生氣的時候不說話,被女人罵的時候不說話,天,這種男人實在是最無趣了。
試想一下,兩個人正在吵架,好家夥,你一人在氣頭上,得得得得沒完沒了,另一個人頭一別,表示沒脾氣,你能怎樣?自然是會被氣的十竅流血,外加十級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