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熊熊的大火將整個火堆給埋葬掉的時候,淩蕊哭了,哭的好不傷心,就連旁側的幾個男人都因為此情此情而感到傷感,可滿月兒卻笑了,笑的異常的美。
她看著火堆,像是在看著上官楚汐一般的道:“二姐,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你看看這屬於你的廣闊天空,你喜歡嗎?這是我送你的最美的禮物,我希望下輩子你能夠投胎到想要的人家,做你想做的自由的女人,平凡而又普通的女人,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人的一生何其短暫,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為自己沒有圓滿的人生添加圓滿的符號,從此以後,二姐有了這樣的權利了。
回到城隍樓,冥奕麟還在不停的發著高燒,千讓見他傷口又開始潰爛了,雖然很不情願,可他還是很配合冥奕寒的要求,幫他換了藥。
這樣反反複複的又過了三天冥奕麟才像是蛇蛻皮一般的蛻完皮後重新活了過來。
是的,是蛻皮,一張薄薄的皮囊,看上去還甚是有些嚇人呢。
再睜開眼後的冥奕麟明顯是少了許多的話語,就算是千讓總是用惡毒的言語攻擊他,他也不說話,這反倒讓話很多的千讓感覺到有些自討沒趣的嫌疑。
又過了半月,他才終於能夠自己下床走動了,這日早晨,千讓按例來幫他換藥,一進門見他竟已經自己穿好了衣服,千讓有些吃驚:“喲,竟不用人伺候,這可不像你這個非鼠類的皇帝會做的事情。”
“千讓,汐妃埋在哪裏?能告訴我嗎?”
千讓擰眉:“怎麼,覺得殺了她還不夠,還想要去挖了她的墳才解氣嗎?”
冥奕麟歎口氣:“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在離去前再最後看看她。”
“看汐妃?你可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我不信你這一套,趕緊躺下我要給你換藥,我一點都不想跟你呆在一起,換完藥我還要趕緊離開呢。”千讓催促道。
冥奕麟垂目:“我的身體已經不礙事兒了,不需要再換藥了,你告訴我吧,我不會挖任何人墳的。”
千讓上下打量了冥奕麟一眼,許久後才道:“我想,她肯定不想見到你,所以你不要多費功夫了。”
“那你讓我見見寒兒吧。”
千讓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免談,寒才不會想見你呢,你還是不要做美夢了。”
“那你幫我帶句話行嗎?”冥奕麟已經將姿態放到最低。
千讓見他的樣子,想了片刻:“說。”
“當年我們在父皇麵前發的誓我會謹記,赤陽國會在我的帶領下節節攀升,他以前想守護的,以後由我來做,他想要的自由,我給他。”
冥奕麟說完還微微一笑,頓時讓千讓毛骨悚然。
千讓抱懷看向冥奕麟:“你沒開玩笑吧?”
冥奕麟低頭鬆了口氣轉身開始收拾包裹:“看樣子這一路,我要一個人獨行了,千讓你保重吧。”
千讓疑惑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客棧,回到豫王府,他是左想右想都覺得不對勁,起初還想著這話不告訴冥奕寒,可他又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這才找冥奕寒說道:“冥奕麟讓我告訴你,當年你們在父皇麵前發的誓他會謹記,赤陽國會在他的帶領下節節攀升,你以前想守護的,以後由他來做,你想要的自由,他給你。”
冥奕寒起初還端坐在椅中,但聽完千讓的話,他就猛然的站起了身:“你沒開玩笑?”
千讓不屑:“我又不是講笑話的,幹嘛沒事兒拿著那個人講笑話啊。”
冥奕寒大喜:“他人還在客棧吧。”說著,他也已經離開座位往大門外走去。
“不知道啊,我出來的時候他在收拾包袱呢。”
冥奕寒一聽,喜上眉梢,小跑著往外走。
滿月兒疑惑的看向千讓:“王爺夫君怎麼了?”
千讓白了滿月兒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啊。”
滿月兒嘟嘴:“不是你說完話他才走的嗎?”
“是沒錯啊,可我也沒說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呀,我不過是轉達冥奕麟的話而已。”
滿月兒臉一黑,“怎麼又是那個混蛋,你不要再在我麵前提起那個混蛋的名字了,我討厭聽到他的名字。”
“誰提了,是你問我才說的好不好。”
聽著兩人鬥嘴的聲音,雲疆又掂量了一下冥奕麟的話,他也微微的揚唇一笑,看來,要雨過天晴了。
美好的未來真的要來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