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謝星星的禮物親送的兩張小粉紅……
零看著平日總是漫不經心此刻卻失態無比的胖子,奇怪道:“她是誰?”
胖子茫然失措的轉頭看向零,眼神卻沒了焦距,良久才苦笑著搖搖頭不作回答。
零還是第一次看到眼前的胖子露出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猜想對方有難言之隱,也不勉強,心裏暗自揣測到底這個“她”是誰?竟能讓這個在帝國尊貴無比沒心沒肺的胖子神態大失。
蕭春水手中三米多長的鈦杆斜指麵前的七名黑衣人,氣勢節節攀升,像是爆發了整個小宇宙。衝天的氣機使得他身邊的空氣陡然一滯,衝散了七人精神外放施加出來的壓力。
“我來對付他們,你小心不要被機器人傷到。”蕭春水微微側頭朝身後的秋詞囑咐道。風吹過他漆黑的短發,恒光輕輕的灑在他身上,似給這少年鍍上了一層柔柔的金光,英武挺直的背影很是帥氣迷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蕭春水隻穿了件貼身背心,這太不正式了,平白添了許多煙火氣,生生把形象打了個大大的折扣。若是剛才那一身白色練功服還在,想必形象會更加完美。
“嗯,你也小心些。”秋詞輕聲回了句。她很有自知之明,這七人可不是她現在能對付的家夥,還是老實打地鼠吧。
一直笑著打滾看好戲的阿瞞此時忽然沉聲道:“這小子,好強!”
“嗯?從你口中聽到這兩字,可真難得。”秋詞首先將拿槍的機器人開槍擊倒,不讓它們攻擊到蕭春水,才開始遊走著對付靠近的機器人,百忙中回道。
“你不奇怪嗎?”阿瞞問道。
“奇怪什麼?”
阿瞞解釋道:“這小子剛才用的那一招,不是你們聯盟的體能術,那一招蘊涵了極強大的精神力,應該是帝國的武技。”
“哦。”秋詞狼狽的躲開劈向她的熱磁切割刀,手裏的能源槍近距離轟開身邊的機器人,淡淡的回道。
“你反應為何那麼平淡?你不好奇這小子為什麼會帝國的武技嗎?”阿瞞不滿道。
秋詞沒好氣的回道:“沒見我正忙著嗎?哪有空去好奇?你注意著點,我讓你出來的時候馬上就出來。”
“你不是怕別人知道你的秘密嗎?”
“要是命都沒有了,保住秘密還有用嗎?”
“哼哼,有本大人暗中埋伏,保證你和你那小情郎傷不了一根寒毛,你盡管放一千個心。”阿瞞大言不慚的說道。
“滾你的小情郎!”秋詞怒喝。
就在秋詞一邊攻擊躲閃,一邊在心裏和阿瞞交流時,蕭春水和七名黑衣人之間對峙也到了火熱激烈的地步。中間的空氣被雙方互相施壓的精神力擠壓的異常暴躁狂烈,恰似一桶火藥,隻差一點火星就可以引爆。
七名黑衣人的目光死死的凝在蕭春水斜指向他們的杆尖上,那點杆尖以微不可查的振幅劇烈顫動著,每一次微小的變向,都將七人的心神牢牢牽製住。
為首的黑衣人向左右使了個眼色,七人心意相通,各自手裏滑出鋒寒的奇異匕首,同時向蕭春水掠來。
人未到,七把寒光瀲灩的奇異匕首已經甩出,循著不同的角度,劃出七條刁鑽的軌跡,朝著手提長杆的少年盤旋而來。七條身影緊隨其後,或拳或腿,或掌或膝,將蕭春水上上下下所有閃避的路線封住。
配合攻擊對暗衛來說如吃飯喝水般平常,七人合力所爆發出的戰鬥力絕不是分開作戰可比。每一個暗衛皆是身手高強之輩,同樣也是心氣高傲之人,雖然深諳合擊之術,卻隻對真正的強者才會聯手攻擊。
這番一出手竟是罕見的七星連珠術,可見剛才蕭春水石破天驚的一擊對七人的心神產生的震撼有多深。最最重要的是為首的黑衣人從那冰冷刺骨且無孔不入的殺意中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恐懼,似很多年前他尚年幼時在冰川雪地中見到的那位奇女子。
裹一身風雪,披一件血衣,獨立冰岩峭壁。那雙清冷眸子裏毫不掩飾的恨意,比之帝國最冷的冬天還要寒上幾分。就那麼回眸一眼,三千暗衛竟齊齊後退一步,繼而看著那雪地紅梅般的女子墜入茫茫的冰雪之川。
一樣的冷,一樣的厲,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這樣的人,不能讓他拚命,否則拚掉的就是自己的命。
為首的黑衣人電光火石間腦子裏閃過諸多念頭,心下斷然做了決定,此人萬萬無法活捉,必須一擊必殺!
七把旋轉翻飛的匕首如七隻翩翩飛舞的蝴蝶,繞著蕭春水上下蹁躚,帶著破空的風聲,滑向他的喉頭心口、眉間腰身。七人算準了蕭春水不敢退,他的身後是秋詞,他若退了,七把致命的匕首隻能讓秋詞生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