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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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者同盟艦隊一路向南,朝著琅琊穀行去,秋詞坐在蕭春水的休息室內,看著躺在船上的他。

蕭春水臉上原本蠟黃的薄皮麵具上有些發白,些微透著一層青,那條長長的蜈蚣傷疤也失去了往日的猙獰,懶洋洋的趴在臉頰上。他的嘴唇卻是殷紅一片,詭異的紅,一雙淩厲的劍眉下,漆黑的睫毛似兩片顫動的墨羽。

他的運氣很好,發射和光同塵時巨猿機甲沒有自暴,隻是強大的反震力將機甲震飛進戰艦內,重重的撞在艙身上,將艙身上的合金板撞出一個機甲輪廓,再直直的砸下。

秋詞將他從駕駛艙內移出來時,蕭春水嘴裏的暗紅色的血跡止不住的往外冒,血的顏色很暗,暗的不像鮮血。

巨猿機甲早在先前和帝國機甲隊戰鬥中就受損嚴重,機甲的防護甲幾乎全部脫落,發射和光同塵後連僅剩的防護甲都被震散。所以機甲遭受到強烈的撞擊,駕駛艙內的他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嚴重震傷。

秋詞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蕭春水,又看了看一邊若有所思的中年人,想到當時落在她衣袖上的暗紅血跡,忍不住皺了皺眉,疑聲道:“他有病?”

“他沒病。”林楓抬了抬眼,淡淡的道:“他有傷。”

“傷在哪裏?”秋詞再問。

林楓笑了笑,語氣微嘲:“傷在內裏,融入骨髓,侵入血液。”

“內傷?”秋詞訝然,以聯盟的醫療水平,即使內髒壞死,隻要不當場死亡,也可以移植新的內髒,有什麼內傷治不好?

“是內傷,卻不是你以為的內傷,如果說一個人的命是一座橋,那麼蕭春水的橋基已經腐朽了。”林楓打消了她的疑惑,“他的傷是生命之傷。”

生命是一種無形的資源,蕭春水一而再再而三的過度使用和借用資源,屬於他的生命資源本就不多了,何況生命豈能隨意提前使用?代價便是加付昂貴利息。

“這麼說,他沒得治了?”秋詞突然心裏有些煩躁,她覺得錯了,蕭春水是死在戰場上,而不是死於其他什麼原因。又覺得沒錯,什麼方式有什麼關係呢,結局都是死。

她雖然重新活過來了,但世界依舊沿著原來的軌跡在運行,至少大方向沒變。到目前為止,她改變了一些事,但真正的大事卻不會因為她的重生而轉變,比如,帝國和聯盟曆經三年的第四次星際大戰。

林楓哈的一聲輕笑,無所謂的聳聳肩,“就像日升月落,這是自然規律,我們可以改變自己,卻無法改變時間。”

“你真是一個哲人。”秋詞的話裏滿是濃濃的諷刺。

林楓神色並不在意,看著她說:“你問的我都回答了,我問你的你也應該告訴我。”

“你想問什麼?”

“為什麼你看我的眼神裏都是仇恨和不屑?在你機甲身後,又為什麼會出現一個莫名其妙的空間隧道?”林楓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前一個問題困擾了他好多天,他再怎麼聰明近妖,也猜不透其中的原因。後一個問題則是試探她與那個空間隧道有沒有關係。

秋詞笑了,朝他勾了勾手指,林楓也笑,把頭湊到她麵前。

她笑眯眯的在他耳邊輕聲道:“因為……我就不告訴你。”

林楓笑意不減,緩緩的點點頭,露出個“真拿你沒辦法”的眼神,手指虛點了她一下道:“淘氣。”

那模樣像極了從事某種特殊職業的男子對自己的惡客撒嬌: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秋詞神色一滯,感覺頭發似有電流穿過,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尼瑪!

阿瞞惡寒,怪叫道:“臥槽。”隨後又問道:“這家夥就是你的仇人?”

“嗯。”

“長的不怎麼樣啊,跟本大人比起來,形象差太遠了。”阿瞞嫌棄的評價道,顯然覺得有這麼一個形象拿不出手的對手,有些丟他的臉。

秋詞沉默,有一句她不知道該不該對阿瞞說,就算林楓臉上的薄皮麵具隻是平常人相貌,但起碼比他的本體——外殼坑坑窪窪的圓滾滾的智腦好看吧。

但她忘了阿瞞哥完全可以接收她的想法,立刻炸毛叫道:“那隻是本大人的本體,本體你懂嗎混蛋?”見秋詞撇撇嘴,又恨鐵不成鋼的嚷嚷道:“你看看你,你這什麼思想境界?太淺薄太幼稚了。男人,重要的內涵,懂嗎你?”

“比如你看看床上那小子,漂亮是漂亮了,有個屁用,整天玩昏迷,忒脆弱了。”阿瞞哥找到了實證,越發得意洋洋的補充道:“本大人從來都隻跟人比內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