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表演時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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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詞露出一絲淡淡的悲容,輕聲說:“他是我的祖父。”

“你的祖父?”白施淹凝目朝她臉上仔細打量,見她五官較常人精致許多,合在一起卻並不特別出眾。乍一看沒有淩人的美,容顏比不得這宴會廳的大部分女子,仔細瞧又覺十分耐看,這正是奧爾卡特家族的長相特征。

他溫和的笑了笑,沒有懷疑秋詞的身份,如對世交後輩般將她拉到身旁,低聲說了些關懷的話。

林楓自然而然的站在兩人身旁,作側耳傾聽狀。要想進入國師府,白施淹便是計劃的第一步,他的另一個身份已經暴露,無法帶秋詞和蕭春水進入國師府,隻能依靠白施淹。

白施淹在年幼時,家中堂兄因忌憚其長大後會威脅到他繼任族長的權利,於是重金派出殺手要取白施淹的性命以除後患。幸逢萊恩.奧爾卡特老先生出手相救,使他得以不死,這才有了今日的大成就。

白施淹對這段恩情一直念念不忘,年輕時也曾多次前往船尾星會見萊恩.奧爾卡特,後來繼任了白家族長之位,事務日益繁忙,而船尾星又實在太遠,白施淹抽不開身,與奧爾凱特家族來往才漸漸少了。

這就是林楓讓秋詞裝扮成阿加莎.奧爾卡特的原因,船尾星處於獨立者同盟勢力範圍內,有這個組織幫忙,要控製一個家族不成問題。

斜眼瞄了瞄不遠處的霍蘇,見他眼神若有所思的看著秋詞,心下微微一跳,暗道千萬別被他看出來才好。又在腦中仔細將行動細節梳理了一遍,自認沒有什麼地方露出破綻,如果說有,除非霍蘇對阿加莎十分熟悉,否則斷然無法看出眼前的女子是個西貝貨。

這邊白施淹感慨的歎了口氣,很是遺憾的朝秋詞說道:“你的祖父是我尊敬的人,他教會了我許多東西,至今我依然受用無比。可惜老先生去年辭世時,我因家族事務纏身,竟沒能親自去船尾星送他老人家一程,此事想來,我便深覺愧疚。”

秋詞用力眨了兩下眼睛,眼圈慢慢變得微紅,小聲說道:“祖父死前,也一直念叨著白先生。原以為先生一定會趕來,不想等到的卻是先生派來的人。”她說著,吸了吸鼻子,又微微搖了搖頭。沒有一個字怪責,卻句句都是埋怨。

白施淹方正的臉上登時一片愧色,良久後才歎道:“我是對不起老先生,他老人家一定很失望。”

秋詞連忙勸道:“先生不必自責,祖父知道先生是大忙人,所以並沒有怪先生,然而他老人家……真的想見先生。”她低下頭,把臉埋進手心。

“嘖嘖嘖,丫頭,本大人咋就沒看出你還有演戲的天賦啊。”阿瞞頓覺大開眼界,大有不虛此行的意思。

秋詞輕哼一聲,“好歹咱也是演過電影的人,區區小事,何足道哉?”

“那是那是,不過要是論演技,本大人號稱第二,恐怕沒人敢稱第一。”阿瞞得瑟的說道。

秋詞沒理他,一人分飾幾角,精神分裂成他這樣,那不是演技,那是精神病,藥不能停。

白施淹聽她這般欲言還休,越發愧疚難安,深覺自己辜負了一位長者的厚愛。他拍了拍秋詞的肩,柔聲道:“阿加莎,老先生死前可有什麼遺願未了?”

秋詞埋在手心裏的眼睛亮了,林楓笑意加深,捏著酒杯的手指緊了緊。

“祖父死前,拉著我的手,說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便是能跪在國師府的希安神像前懺悔。他老人家覺得自己一生犯下了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饕餮以及****等七宗罪,他想求得神明寬恕他這罪惡的一生。”

秋詞抬頭,目光深沉悲切,“可是我沒有用,我是他最疼愛的孫女,卻沒有能力幫助他完成最後的心願,我……”

“丫頭,趕緊埋頭,你哭了半天怎麼隻有聲音,連半滴眼淚都沒有?”阿瞞鄙夷道:“人家秋雪當初還把《演員的自我修養》借給你看了好幾天,你怎麼連眼淚都憋不出來?”

“混蛋,那書我壓根沒看。”秋詞趕緊又把頭埋進手心,想想不能一直埋著頭,又裝作要取桌上的雪白絲巾擦淚,碰翻了酒杯。收回沾了酒水的手指,輕輕的在眼睛上摸了兩把,姿態優雅賢淑。

“白先生對不起,我失禮了。”她抬起頭,淚盈於睫。

阿瞞震驚的無法言語,好吧,酒水也是水。

白施淹又是一聲長歎,旁邊的林楓體貼的取過桌上的絲巾遞給她,末了還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秋詞道了聲謝,端莊的拭了拭“淚水”,腳上的高跟鞋鞋跟似乎不小心踩在林楓的腳背上,又一臉自責的哽咽道:“我真是對不起祖父的疼愛,我愧為他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