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料到,那個狡猾的煙照使臣,竟比自己快了一步!
等他趕到懷遠驛館,一群人正拿著一封類似遺書的信不斷搖頭惋惜。熙彥見到弘暄,對他露出了無奈又歉然的苦笑,低聲說道:“我一直在查探佟家的動靜,回來晚了一步,就發生這事了!”
弘暄接過那封信,說是那被害的煙照副使寫的遺書,書信裏先表示了自己對祁蒙使臣的歉疚,不該忍受不住歧視起了害人之心,又說自己無言麵對自己的國家還有流月和祁蒙,故揮劍自刎!
一封簡短的遺書,竟將這幾件事聯係在一起,不止祁蒙使臣消了氣,就連弘暄也不禁佩服那煙照使臣的高明!
將過錯和罪責都推在一個死人身上,還真是死無對證!
“既然是煙照副使的錯,也已經自刎謝罪,我們不再計較……”祁蒙使臣見了信之後,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麵上一派平靜,對著弘暄拱手:“之前有言語不當之處,請太子殿下見諒!新年將完,臣等也該啟程返回了!”
“讓使臣受驚,也讓我流月百官心有不安……兩日之後就是十五了,兩國使臣不妨再多待兩日,一同度過元宵,再啟程也不遲!”弘暄淡笑著建議。
江禦水微微皺了下眉,想出言拒絕,然而祁蒙使臣卻答應的暢快。
“江使臣可有什麼難言之隱?”弘暄敏銳地察覺到他神色的細微變化,若有所思地問道。
“那麼要多謝太子殿下的盛情邀請了!”江禦水搖搖頭,如果在此刻拒絕,匆匆回國,隻怕會引起流月和祁蒙的共同懷疑!
弘暄又何嚐聽不出他的口是心非,若無其事地擺手一笑,同熙彥二人轉身離開了驛館。
“皇兄,你打算如何對付那個煙照使臣?”
“煙照既然敢派出他,那麼我就敢軟禁!”弘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抬眸望向遠方,緩緩說道:“無論他是不是煙照皇室宗親,我也要讓煙照人知道,煙照對於流月來說,隻能是一個附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