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雖然口中並沒說什麼,但看向老人的眼神中,不掩詢問與不滿。
“哈哈哈,無所謂勝之不武,輸了便是輸了。”天機老人嘴上是這麼說,但心想的是這瓜娃子靈武之心實在如兒戲,別說什麼高手風範了,簡直與地痞流氓無異。
朱小胖倒是想去安慰一下這個從小就被他們幾個寵溺的小師妹,但看到那張冷到極致的臉龐,不禁渾身一哆嗦,還是沒敢上前。
反倒是氣鼓鼓的對著柳涵等人大嚷起來:“小兔崽子們,趕緊,下一個誰來啊。”
邊說邊卷著袖口,一副要替鈴蘭找回場子的駕駛,讓柳涵哭笑不得。
本打算上前的阿烈被柳涵攔了下來,因為阿烈的屬性為龍龜,屬水,那麼對方沒有水屬性的情況下就隻能派上己方也沒有的火屬性。
也就是青火了,阿烈的本靈雖然和青火一樣同為九級,但兩者對五行的把控力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
所以這一場柳涵打算自己上了,他更希望看看自己的本靈到底是何屬性,即便是在斯巴達的問靈台問道了十星靈獄,但畢竟本靈呈現的是最低階的白色。
他覺得事情可能並沒有那麼簡單,那麼這昆侖池倒是可以給他一些答案。
至於結果?談不上樂觀,也無所謂悲觀,慫了慫肩便打算朝著池中走去。
還不忘回頭:“老爺子放心,釣魚執法這檔子買賣我是做不出來的。”
後者一愣,別說,他還真怕這小子又用些登不了台麵的下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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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已經靜立於天機老人背後的鈴蘭,和躍躍欲試的朱小胖來說,八渡和青火要顯得放鬆許多。
“擔心嗎?”他們兩人對話的方式和語調中很難尋覓出那種二十年不見的生澀感。
“說實話,原先有過,現在反倒沒有了。”柳涵的背影,青火很熟悉,就是這樣一個偶爾頑皮偶爾認真的男孩,在不知道經曆了什麼後,帶他續約了二十年前的這段友誼。
他向來不是個喜歡悲傷的人,但有一點他知道,柳涵走了他會懷著悲傷去記憶這段短暫而特殊的相處。
觸及湖麵的那一刻,柳涵心中莫名冒出一種探底宿命的悸動。
天機老人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帶著痞味的他,這一刻的眼神卻可以如此深邃。
當那道白色靈路升起在昆侖池上空後,那隻久違的獅子狗又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張牙舞爪的搖晃著腦袋,不時伴著稚嫩、青澀的叫聲。
令天機等人吃驚自然不是柳涵的白色靈路,而是此刻池中象征著五行之土的金色靈魚,正成群的徘徊在他的正前方。
一時又不再靠近,這場景也不知道該如何判定了,零條?好像又不是。
不過一階靈似乎有這樣的表現也不算反常,朱小胖在等了一會後,又猶豫著是不是要下水。
雖說剛才打算教訓下這個毫無章法的瓜娃子,但看到他慘不忍睹的成績又不忍心打擊了。
又是一會過去了,無奈之下這位可愛的胖大叔還是下了水。
本想著早早結束這次較量,也好給這臭小子個台階,但直到十數息後,他的臉色就有些難堪了。
八條赤金色的靈光彙聚成一道九十丈的靈路後,高掛於上空的金色玄黃錘並沒有收到意料之中的收割。
那些金色的靈魚完全無視著他的存在仍舊在柳涵身旁若即若離,要不是以前來過幾次昆侖池,他現在就要懷疑自己的五行資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