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腦出血!
餐館領導心頭一驚,同時暗自欣喜隻要不是食物中毒,那一切都不關餐館的事了,至於陳柏宇插手。
哼,他還巴不得有人當替罪羊呢,反正他已經讓人叫了救護車了,而且梁超也確實是本地比較有名的中醫,如此一來,人就算真的死在這裏,餐館也可以置身事外了。
所以,在聽到客人不是食物中毒之後,參觀領導的救人熱情也就淡了下來,現在他不過就是個看熱鬧的看客,你們愛咋整就咋整。
梁超張了張嘴,可看到陳柏宇一臉認真的樣子,他還是把話給吞了回去,從後者的神情中,梁超明白了一點。
的確,他們是醫生,應該把病人的生命放在首位,而不應該存在著像餐館抱有的思想。
也或許是他還有求於陳柏宇,怕後者畢竟還年輕,盡管醫術高明但又涉社不久,容易被人利用。
想通了這一點,梁超趕忙幫著打打下手,論經驗他自己不會輸給陳柏宇,要是有什麼突發狀況,也好著手解決。
“急救箱呢?”陳柏宇催促了一聲,病人心脈逐漸弱化,可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不然神仙也難救。
“來了。”
小九遠遠的喊了一聲,他剛才跑太快了,加上又人多,出到去之後不小心拌了一跤,這才晚了兩三分鍾回來,而且還滾了一身的灰塵。
接過急救箱,陳柏宇拿出鋼針,打開針包,因為要給腦部下針,這次陳柏宇選的是毫針,比普通的針還要細一些。
鋼針有個好處。不容易折,這也是為何許多初學者引用鋼針的原因,而且造價上來說,又要便宜許多。
當然。在那之前。陳柏宇習慣性的先給五髒各下了一針,而且也用上了撚針。病人的生命在消逝,他必須?病人的生機,不然一會在頭部大穴下針,準能把人紮死。
撚針。在車上的時候,梁超通過後視鏡看到過,可現在近距離的看,才知道這一手的絕妙之處。
別看隻是隨便撚動鋼針,梁超清楚,陳柏宇每撚一針的力度都不同,而且病人的臉色以及呼吸的急緩也有明顯的變化。這絕不是隨意撚弄就可以做出來的。
隨著陳柏宇的動作,沒撚動一針,梁超心中的震撼就加深一分,以他的年紀。有什麼事情沒有經曆過,可卻從沒砍人治病,能夠每下一針都有明顯的不同的。
身為中醫,病人的麵色變化,呼吸快緩,都可以作為望診的判斷,梁超可是記得剛才過來的時候,病人已經快要不行了。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梁超心中暗歎,突然有一種老了的念頭,他學醫幾十年,沒想到還比不上陳柏宇一個小年輕。
其實,梁超又怎會知道,陳柏宇治病的不同,是因為他掌握了五行,隻不過現在因為失憶,氣的導向,都處於被動的狀態,隻有在行針的時候,氣才會順著他下的針進入病人體內。
下完五髒的五針,陳柏宇這才撚起毫針,分別在神庭、眉衝、上星、臨泣各下了一針,看得一旁的梁超心頭一陣狂跳。
陳柏宇下針的速度實在太快,等梁超反應過來想提醒的時候,前者已經下完了四針。
這份精準度以及冷靜,恐怕就是一些國手大師都有所不及吧,頭部大穴,要下針都得謹慎小心,偏離一點,都將是致命的。
“這是什麼樣的師傅,才能教出此等高徒啊!”
梁超暗自苦笑,真是越看越自慚形穢起來,感覺自己和麵前的小年輕,完全都不是一個等級的,虧他還自以為自己好歹經驗老道呢。
陳柏宇並不知道,自己下一次針,給了梁超多大的震撼,他不過是依照模糊的記憶,作出自己的舉動。
下完腦袋的四針,陳柏宇同樣用上撚針的動作,直到四枚毫針微微顫動,才停下他的動作。
“針在動耶,你看。”
“是啊,這是針灸吧,從來沒見過呢。”
圍觀的人嘰嘰喳喳的吵了起來,而陳柏宇,在看到四枚毫針各滴出一滴暗紅色的血液之後,才稍稍的鬆了口氣,將頭部上的四枚毫針收了起來,五髒的五針則沒有動彈。
命已經救回來了,接下來,隻要等救護車到來就可以了,暫時是不會出現生命危險了。
救護車果然來得很晚,陳柏宇行完整套針,起碼都過去了20分鍾了,要是沒有他在這裏,今天這個人,估計是難救了。
一直到病人被抬走了,在場的人都還傻愣愣的盯著陳柏宇看,大概是想要將這個年輕的醫生記在腦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