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魯平醒來是,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竹床上麵,想努力坐起來,卻發現右手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勁,扭頭一瞧,隻見右臂空於一隻袖管。“啊!……”受不了眼前現實的刺激,大吼了一聲,暈倒在床上。
“醒了!醒了!夫人,他醒了……”
魯平睜開雙眼時,眼前已站滿了人。正中間端坐著的是一位體態華貴的老夫人,目光慈藹,卻有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這大概就是這家的主人了”魯平心中想道。
“孩子,感覺好點了嗎?”老婦人親切的問道。
“夫人,我的胳膊……”魯平猶豫了片刻後開口道。
“我遇到你的時候,你躺法華寺的院內昏迷不醒,右臂上的經脈已經被一股十分詭異的真氣全數震斷,並且這股真氣正衝擊著你全身的經脈.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讓他們截斷了你的右臂來保住你的命。“老婦人溫和的說道.
魯平坐在床上沉默了.他記得吳章對他說過”做任何事情都代價的.”隻是這個代價對於現在的魯平太昂貴了.不過,一切為了報仇的魯平從踏出魯鎮的那一天起就早已無怨無悔.
“老夫人,我想留下來,不知道可以嗎?”魯平自知自己現在這樣生活都不能自理更何談報仇。所以,他希望可以留在這裏勤練武功,然後再去尋找仇人。是以謙卑的開口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我見你似乎也練過幾年武功,就去小姐那裏吧!”
“魯平謝過老夫人”
就這樣,魯平便留在了璿璣山莊。這使魯平興奮了好幾天,不是因為終於有了安身的地方,而是璿璣山莊乃是江湖中最神秘的地方之一。武林之中所有的機關陷阱幾乎都出自於這個恬靜,美麗的小山莊內。家主裴老夫人更始機關設計的宗師級人物。這無疑為魯平日後漂泊江湖增加了幾分保障。
裴雪兒所學的劍法乃家傳的《璿璣劍法》,劍招飄逸、灑脫。魯平每天的任務就是陪裴雪兒喂招。魯平雖然學過吳章的《海納百川》,但火候還不到,再加上剛剛失去一條手臂,是以經常被裴雪兒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亦是因為這樣裴雪兒打心眼裏看不起這個新來的家丁,雖然她從未看得起過哪個下人。到後來,她幹脆就不用魯平來幫她喂招了。這下魯平樂了。說實話被一個女人打的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魯平新裏也不好受,所以這幾天他相當的鬱悶。便向裴老夫人提出想到後山去獨自練功,裴老夫人竟然也欣然同意了。
後山上,魯平搭起一座茅草屋,就算是安頓下來了。每天都在茅屋前練習刀法。偶然有一天,魯平發現他每練一次刀法內力便多少有些增強。原來,林無靖不愧為是武學的奇才,其他門派的功夫都是內功與外功分開來練的。而他所創的這門刀法竟是由外及內,通過外功來修內力,從而達到內外同修。刀法其實隻有一招,分九式。每一式都極為凶狠,詭詐,血腥,很顯然,多年的修佛並未化解掉林無靖心中的唳氣,臨死時他還要留下這套刀法來為禍武林。
在山上魯平一呆就是兩個春秋。頭一年璿璣山莊還不時派人來探望一下他的情況,到了第二年就獻有人來了。看來人們大抵是忘卻這個斷臂的下人了。
“呀……”竹林中傳出一聲寶喝,接著四周的翠竹應聲齊斷。兩年來的獨自修行,魯平以非昨日剛步出魯鎮的少年。在他的做手中有著江湖中人都夢寐以求的一套絕世刀法,雖然他現在也隻是剛接觸到一些皮毛。
魯平回到茅屋內將那把陪伴了兩年的竹刀用布包好,轉身下山回山莊去了。這把竹刀乃是稀有的紫竹所做,尋常的刀劍根本難傷它分毫。紫竹如同玄鐵一樣稀少,魯平也是偶然間在後山株林的深處發現了一株,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它砍下作成了這把刀。雖然他看起來更像是一把戒尺。
兩年的光陰魯平長高不少,雖談不上英俊瀟灑但也不乏幾份英武。從後門進了山莊,繞過花園後來到了前廳,見到裴老夫人正在喝茶便信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