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髓山裏天山域的莊子,這裏是占據東髓山真正的靈脈根的地方。濃鬱的靈氣盤繞,莊子看起來比原來的驚鴻閣要簡樸一些,卻多了一分返璞歸真的古樸。莊子裏麵的景象很顯然長久沒有經過人的打理,這裏的樹木都長得高大茂盛,周圍有幾畝藥田,藥田上種植著的都是一些年份很足的靈藥。
聽人說,這幾畝藥田都是袁勤然親自打理,裏麵每一株靈藥都是上品的品質,還是一些難尋的珍稀靈藥。這藥田被陣法籠罩,可見袁勤然對它確實很在意,哪怕是在袁家內,也沒有完全放心。
袁勤然讓唐念念等人轉居住在這處莊子裏,同時也交代下來,那藥田裏麵的靈藥可以任由唐念念隨意摘取。從此可見,袁勤然的確是一個拿得起放的而下的人,也是一種敢作敢為的人。他既然做出了決定,就不會有多餘的猶豫和他保留,對唐念念的行為可以說是完全的縱容放任了。
隻是這袁天啟曾經居住的莊子,還有這幾畝藥田。在袁家其他人的眼裏或許非常的珍貴,但是在唐念念的眼裏並不算什麼。
莊子裏的靈氣很足,對她來說的幫助並不算大,隻要和司陵孤鴻呆在一起的話,她的修煉速度就沒有慢下來過。幾畝藥田的靈藥也的確珍貴,隻是裏麵的種類唐念念大半都已經有了,在內界的培育下,無論是數量還是年份都不比這幾畝藥田裏麵的靈藥差多少,過不了多久也一定會超越了這裏。
三房東脈驚鴻閣給襲擊的事情在袁家已經傳開,甚至很快的傳到了外麵。
這個時候正是袁家百年市集聚會的時候,東髓山下聚集了很多的散修和各大門派家族的仙裔。無論是凡人還是修仙者,都有著八卦的心理。不過半天的時間,唐念念在青浦樓發生的事情,還有袁家驚鴻閣發生的事情,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東髓山下所在的仙裔耳朵裏。
“你們聽說了,慕容家族的人竟然派人算計誣陷唐念念,還派人到東髓山上將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孩子給打個半死!”
“知道,怎麼能不知道!青浦樓的時候,我就在那裏喝酒呢,當時我親眼將所有的事情都看見了。你們還別說,那兄弟兩裝的還真像,要不是最後唐念念出現,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讓他一下說出了真相,再加上靈陣子都出麵將事情給坦白了,隻怕我們這些人還真的要被那兄弟兩的演技給騙了!對了!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兄弟呢!”
“我記得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孩子叫做司陵無邪吧?那孩子好像到現在隻有六歲,雖然隻有六歲但是已經是心動中期的修為了。聽聞這次突然偷襲的人是兩個金丹期的,雖然修為不高,但是非常擅長收斂息隱身法術,身上帶著諸多寶物,連八卦雷火真和六品咒符都拿出來了,就為了把司陵孤無邪給殺了!”
“可惜啊,人家爹娘趕回來的太快,那凶手不但被抓了還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不過聽說他們雖然沒有殺成司陵無邪,但是卻將他的靈根給完全毀了,連魂魄都受到侵害,以後怕是要成無用的廢物了,甚至還有可能會變成白癡,啊哈哈!”
這最後說話人是一個身材精瘦的男子,瓜子臉,單眼皮,說話的時候還在搖晃著腦袋,好像心情非常好的一手舉杯品著酒。
周圍的人都很明顯的從他的口氣裏聽出他的幸災樂禍。
其實,這也是很多人的心理。
一般的散修都是沒門沒派自我探索的修仙者,這些人大多過的日子都很清苦。像黑袍老祖魯深,還有靈陣子杜子若這些人,無論是名氣還是實力都異常的風光,那也是因為他們的絕頂天賦。散修裏麵真正能夠做到他們那一步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理所當然的,他們對於那些大家族的弟子們口頭上總說他們不過是靠家族的,每次說起來都一臉不屑的模樣。實際上心裏大多還是羨慕且嫉妒著的。
司陵無邪顯然有著讓大多人羨慕嫉妒的資本,他的出生,他的天賦,這些都是一些人可望不可即的東西。當其他人還在為一件法寶拚死的時候,他卻已經可以在眾多法寶裏挑選自己喜歡的。
當聽到乖寶遇害,在東髓山市集上的大多人,無論是散修還是一些門派家族的弟子們,心裏麵沒有任何同情可惜,隻將這些當做酒後笑談,心裏麵不斷的幸災樂禍著。
酒樓裏,某些人聽著眾人談論的話語,不動聲色的從座椅上站起身,然後不知道往哪裏去了。
“雖然沒死,不過斷了靈根,殘了魂魄也不錯,說不定這樣反而比死還讓唐念念他們難受。”離開的某人,整個身體籠罩在黑色的衣袍裏麵,這黑袍子很顯然是特殊的法寶,讓人的靈識都難以都進去看見此人的模樣。
這人對於外麵已經傳開的消息並沒有懷疑,隻因為他知道那兩人身上帶了多少好東西。無論的八卦雷火真還是六品咒符等等,這些東西都足以輕易弄死一個元嬰期的大能了,就憑那個心動中期的六歲小兒還想完好無損不成?哪怕唐念念他們在離開之前為那孩子布置什麼防護,這才讓那孩子逃過死劫,不過這最後被毀了靈根和魂魄卻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