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女子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語出來。
這次和女子一同前來的人一共有六人,隻是六個人在剛剛那一場詭異的白光中直接就死去了五人,其中一名男子便是此女子的雙修伴侶。
哪怕他們兩者的感情並不算太過的深厚,不過在親眼看到身邊的人就死在自己的麵前,自己一隻手也被那詭異的白光稍微的掃過,當即就化為了虛無,此時就隻剩下一隻手臂,一時之間那種精神上的緊繃幾欲要崩潰,看到唐念念等人根本就沒有想多少,便已經拿他們發泄自己心中恐懼和怨恨的由頭。
在女子身邊剩餘的一名完好同伴也是一名女子,這女子穿著一身素白的長裙,這時候滿臉都是驚恐。她沒有想到鵝黃衣衫的女子如此沉不住氣,竟然膽敢朝唐念念等人撒氣,讓她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便已經衝了上去。
耳聽著鵝黃衣衫的女子一瞬間將話語全部說了出來,這身穿素白長裙的女子臉上不斷的浮現猶豫,最後默默的後腿一步,將身影隱藏在如今剩下的十幾人的人群裏,看樣子是不打算為鵝黃衣衫女子出頭,更加不想自己被這鵝黃衣裙女子牽連。
在這樣的寂靜甚至有些沉悶的氣氛下,那說話的鵝黃衣裳的女子似乎也突然醒悟過來,看著唐念念等人的目光劇烈的閃爍,指著他們的手指都顫抖了起來,本是通紅的臉龐一下褪得半點顏色都沒有了。
“我……我……我不是……”著著鵝黃衣裳的女子慘白的唇瓣不斷顫抖著,無力的身子似乎下一刻就會跌倒在地上。
她這時候才突然醒悟,眼前的這幾人可不是什麼善人。在仙源裏也根本就找不到什麼真正的善人,在強者為尊的世界和文明裏麵,善惡早就已經沒有了真正的定律,一切的真理都是由勝者去述說的。
眼前的這三人,無論是哪一個,隻要一個心思,隻怕就足夠自己生不如死了。
在鵝黃衣裳女子突然醒悟的懼怕下,還有在場十幾人的屏息中。
唐念念隻是看了她一眼,沒有半點開口的意思。女子對於她來說,根本就造不成任何的威脅。女子說的話語,對她來說也沒有半點的在意。
唐念念沒有任何意思,司陵孤鴻自然也沒有理會女子的想法。
杜子若有自己的傲氣也有自己的標準,女子的話語的確無理取鬧,不過以她的修為,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就如同螻蟻,螻蟻的一點挑釁誰又去在意?心情好的時候不屑一顧,心情不好的時候順腳踩死就行了,這時候杜子若見到唐念念兩人沒有任何的表示,這也沒有出手的心思,隻是微微掃過女子的目光閃過一抹冷諷。
莫說他們真的早早就知道又如何?又有什麼理由要提前告訴他們?倘若他們提前知曉的話,又會告訴和自己競爭寶物的對手?這未免太可笑了!更何況沒有動的人可不止他們,在周圍的暗處還隱藏著許多沒有動的人,隻是眼前這些修仙低微的仙裔根本就發現不了罷了。
唐念念等人的無視讓穿著鵝黃衣裳的女子自尊心極大的受損,臉色也很是難看,隻是她也明白自己不是眼前人的對手,這時候對方能夠不出手已經是莫大的運氣了,這就緊緊的咬著牙,低垂著頭遮擋住眼裏濃濃的怨恨,沉默的往人群裏麵走。
杜子若雖然沒有將目光投在她的身上,但是卻將女子的神態都盡數發現了,對此隻是冷淡著臉麵沒有任何的表現。在他的眼裏,這女子實在那種沉不住氣又不識好歹的人,自己無緣無故的招惹了人,逃過一劫之後不但沒有半點悔改,反而還變本加厲,不知好歹的將心中的怨恨都加注在他們的身上。
事不過三,就不知道這女子是否還有那麼好的運氣。
這時候,司陵孤鴻動了。
在三人一蛇一獸坐著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消失不見,顯然是被收了起來。司陵孤鴻環抱唐念念的身子,從椅子上收身站起,不急不緩的朝黑魂山脈中走去。
此時,天邊太陽已經接近下山的時候,天地都有些昏暗,天邊沒有半點的瞎逛,隻有越來越沉的夜色的加速的將領。這一天,或者該說這黑魂山脈這片地域,今天黑夜來臨的速度未免有些太快了,快得有些古怪起來。
不過,一般寶物出土的地方總會有那麼些的詭異古怪之處,對此眾人雖然心驚卻並沒有感到疑惑。
在司陵孤鴻和唐念念起身的時候,紅黎也懶洋洋的從椅子上滑在了地上,杜子若緩緩跟上兩人的身旁。不過一會兒,在暗處不斷的出現一個個人的身影,這些人的修為綜合平均下來可比一開始往前衝的百人要高出許多,並且從這不斷冒出來的人算來,人數很快就超出來了上百。
當那從十幾個第一批衝往黑魂山脈的僥幸活下來的仙裔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他們算是明白了,這些人根本就是將他們這第一批衝上去的人當炮灰,根本就將不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裏,想來也是覺得他們這些人的修為哪怕無恙的頭一個衝進去也給他們構成不利多少威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