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念念的視線裏,這張春(禁)宮圖的畫像,除了紙質很好,用的水墨也是不易損壞,可以保存很久的材質。至於其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沒有靈力波動,沒有附有禁忌。完全隻是一張普通的春(禁)宮圖。
如果現在在唐念念手裏的這張春(禁)宮圖畫的是其他的人,唐念念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在意,隻當做教材一樣的看幾眼。然而這裏麵畫出來的人是司陵孤鴻就完全不同了。
春(禁)宮圖裏麵畫著司陵孤鴻自(禁)淫,將司陵孤鴻的模樣畫得入木三分,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出此人是誰,就連司陵孤鴻的那份風華氣質也畫了出來,可見此人的畫工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倘若是其他人看到這幅春(禁)宮圖的話,一定會覺得這畫師是親眼看到了這一幕才畫出來的。不過隻有唐念念知道,除了司陵孤鴻的這幅容顏,司陵孤鴻的身子絕對沒有被這畫師看到過,自然也不會看到司陵孤鴻自(禁)淫的畫麵。
司陵孤鴻的身子比這畫紙上更加的讓人著迷,在司陵孤鴻左臂肩膀部位有一顆細小的黑痣,這一點唐念念記得很清楚,然而眼前這幅畫像中並沒有。
也就是說,這幅以司陵孤鴻為主畫的春(禁)宮圖完全是由這畫師自己yi淫幻想出來的。
隻是yi淫幻想就將人畫得如此傳神,那麼倘若這人真的看過司陵孤鴻的身軀,隻怕畫得更加的逼真,猶如真人隱入畫卷之內。
唐念念仔細的看著畫卷裏司陵孤鴻的眉眼,那被畫得因為動情而淺淺眯著的朦朧眸子,淡淡透著隱忍的表情,輕抿的水色唇瓣。
誰說隻有女子才能傾國傾城,魅人心魄。如果這幅畫像被其他人看到的話,怕是無論男女也要被這畫像中的男子迷惑去心神,目光舍不得離開畫像中男子那動情的容色。
一股冰冷的氣息從唐念念的身上散發出來。
此時的唐念念心裏麵冒出一股憤怒的情緒,冰冷麻木。
在她的手裏麵,畫著司陵孤鴻畫像的畫卷化為灰燼,一點不剩。
這股外露的怒火和冰冷想讓人不注意都難,殊藍等人都不由變了神色。
這是怎麼回事?那副畫像到底有什麼,竟然讓小姐(主母)這麼生氣?
唐念念很少會真正的動怒,在殊藍等人眼裏,一般事情唐念念哪怕生氣了也不會這麼明顯。像是現在這樣外露的冰冷氣息,在唐念念身上發生的很少,就和上次在東髓山袁家百年市集的時候,乖寶被人陷害的時候一樣。
能夠讓唐念念動怒至此的,又不讓他們知道的,隻有事關乖寶和司陵孤鴻吧。
殊藍等人都在心中猜測,然後互相對視幾眼,不知道怎麼開口詢問唐念念。畢竟那畫像他們並沒有看到所以不知道裏麵到底畫了些什麼,再加上唐念念不願意將畫像給他們看,就說明這件事情唐念念也並不想讓他們知道。
如此之下,殊藍幾人隻能將疑惑擔憂強忍著。
事實上,不止是殊藍他們注意到了唐念念的變化,旁邊袁家的人,還有時刻都留了一份心思在唐念念身上的人也都注意到了。幾乎所有人都在想唐念念的變化到底是了為了什麼,會不會給周圍的人帶來什麼變故。
劉寶臉上還是冰冷,不過心裏麵早就驚疑不定。莫非主子這是秋後算賬,對自己剛剛出手生氣了?不會吧,那一下連傷都沒有傷到主子一根毫毛啊!還是說主子隻是打算改變計劃,要假裝生氣和我打鬥起來,接著讓我席卷所有的乾坤袋在假裝打鬥中離開?
劉寶想的多,實際上也是在自我安慰,心裏麵也在疑惑唐念念的變化是為什麼。
十二號擂台上,司陵孤鴻從上擂台後就獨站一處,四周沒有一個膽敢靠近。見司陵孤鴻沒有出手的意思,其他四十九人就各自的發揮了,隻求能夠快點結束這場擂台賽,以免司陵孤鴻突然改變注意出手。
當唐念念的氣息發生變化的時候,十二號擂台上的司陵孤鴻立即就感受到了。
猝然間,司陵孤鴻眸子霜冷的流光閃過,整個十二號擂台上刮起一陣狂風,在擂台上除了司陵孤鴻,所有人都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外力給推出擂台之外,口噴鮮血。
這變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些被強力推出十二號擂台的仙裔們個個都懵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十二號擂台上那獨占的白衣男子。
在這股狂風的席卷之下,十二號擂台本來還餘下的仙裔們全部受了傷,失去了進階賽的資格。
司陵孤鴻的這番突然出手,十二號擂台被襲擊出去的仙裔不明白,可是在外旁觀的人卻看得清楚明白。原因在於唐念念,唐念念那突然變化的情緒。
果然很許多人心裏想到的原因一樣,司陵孤鴻將這些仙裔們打擊出擂台,剩下的他自然成為十二號擂台唯一的勝出者,這十二號擂台的賽事也自然就結束了,司陵孤鴻的身影就從擂台消失,一瞬間出現在唐念念的身邊。
一手就將唐念念擁入懷裏,一手捧著唐念念纖細的下巴,讓她完全正麵對著自己。
兩人靠的很近,眼睫毛似乎都快要碰觸到了,司陵孤鴻也就將唐念念眼裏透出的冷意看得清楚。
清冷的眸光,讓唐念念有種不容侵染的氣質,讓人黯然形愧。
“念念在氣什麼?”司陵孤鴻輕聲問道。
在擂台上的時候,他的目光也從來沒有離開過唐念念。唐念念的行為他都看得清楚,所以知道讓唐念念生氣的原因在於那副畫卷。
唐念念定定的看著麵前男子的絕世容顏,這個人動情的時候隻有她看見過,深邃的眸色,魔魅的眼神,隱忍的表情,暗啞惑人的嗓音……
這一切當回想起來的時候,都清晰無比的印進腦海裏,那種絕世風華和畫卷上的畫像相比,就如同雲泥之別。
可是,唐念念隻要想到有人竟然如此意(禁)淫司陵孤鴻,並且將yi淫想象司陵孤鴻動情的樣子畫在畫卷上的時候,她就有種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被人褻瀆了憤怒感,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並不陌生,至少隻要事關司陵孤鴻的時候,這種感覺總發生過幾次。
唯獨沒有這一次這麼嚴重。
最讓唐念念無法忍受的是,在畫卷之上,她看到了一股氣息,帶著淫穢的印記。
正是發生那津液留下的痕跡,唐念念才會一瞬間沒有控製住的情緒,直接將畫卷給燒毀了。
麵對司陵孤鴻的問話,唐念念眸內的冷瀲的波光一閃,突然伸手將司陵孤鴻捧著自己下巴的手拿下來,連帶著將司陵孤鴻放在腰身上的手也扣住,充滿強勢獨占性的傾身吻住司陵孤鴻的嘴唇。
周圍驚叫聲連續不斷的響起來,顯然在場的人都被唐念念這番突然的行為嚇得不輕。
司陵孤鴻眸子微微睜了下,裏麵的驚訝一閃而逝,隨後化作溫柔的笑意。絲毫沒有反抗唐念念束縛自己雙手,順著唐念念強勢的行為仰躺在椅背上,放任唐念念的所作所為。
唐念念跨坐在司陵孤鴻的雙腿上,一手扣著司陵孤鴻的雙手手腕,一手就放在他的胸口心髒的位置,傾身壓製他的親吻,曖昧的水滯聲在空氣中回響。
兩人這番行為讓這新秀擂台賽觀賽的人都將目光從擂台落在了他們的身上,大多人的表情都滿是呆滯,更多的女子麵上都浮現嫣紅,男子更是將目光緊緊的盯著兩人,怎麼都沒有離開。
這一排觀賽席位上的椅子並不小,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相擁抱著一點都不擁擠。
在眾人的視線裏,唐念念一身清冷強勢的傾壓在司陵孤鴻的胸膛,雙腿雙開跨坐司陵孤鴻的腰腹上,身姿的弧度婀娜,配上那雪白精致的側臉,看得不少男子都心亂神馳,恨不得現在被唐念念壓製的人是自己。
被唐念念壓製的司陵孤鴻,一襲單薄的白袍鋪在青檀色的椅麵,雙手被女子束縛,胸膛被女子傾壓,分明處於弱勢的姿態,可在他的身上隻讓人感受到一股從容自在,讓人感覺不到他任何的弱勢,隻有那對身上女子的溫柔縱容。
從他的側臉看去,入鬢的長眉,低垂弧度極美的眼梢,都帶著讓人迷醉的溫柔。
一吻結束,唐念念並沒有放過司陵孤鴻,順著她的唇瓣向下,在他的耳根至下優美的脖頸留下一串串的紅梅。
嫣紅的痕跡印在司陵孤鴻裸露的肌膚上,配上他絕世的容顏,溫柔的笑容,那一身無華的白衣,給人帶來無比的震撼,哪怕是男子也不禁看得一癡。
做完了這一切,唐念念從司陵孤鴻的脖頸抬頭,認真看著他脖子上被自己弄出來的痕跡。嫣紅的痕跡在如玉的肌膚上,如此的醒目,並曖昧惑人。
司陵孤鴻任她看著,說是順從更不如說是放任縱容。
這時,一朵朵盛開的乳白色蓮火在一些人的周圍盛開,唐念念轉頭,麵無表情,眸光冷漠,“不準看!”
如此的表情和眸光出現在唐念念的身上,一改平日她無害的表象,一股莫名的氣勢至她的身上散發出來,一下觸動到人的靈魂。
三個字的話語好像不是通過耳朵聽的,而是直接傳入人的靈魂。
年輕的仙裔們都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垂下視線。
炙熱的蓮火帶來的熱量讓人難受,心驚膽戰。
這些垂下目光的人大多不是懼怕唐念念的實力,就是被司陵孤鴻和唐念念的模樣迷去心神而心虛的。還剩下一些並沒有垂目的大多都是一些仙源頂峰勢力的人,例如滿眼怨毒的慕容凝真,例如麵無表情,滿眼複雜的宮瑾墨,列入笑得興奮,眼神更加興奮的穀媚娥,還有那朱禪和番彥等等。
這些人的目光各樣,卻並沒有淫穢癡迷。
唐念念眸光掃過這些人,最後落在慕容凝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