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怕是這次新秀擂台賽最精彩受人關注的一場比鬥了。
司陵孤鴻和宮瑾墨,兩個同樣從凡世進入仙源的妖孽人物。一個是足以和慕容家族慕容稚荀鬥法,並且將慕容稚荀給輕鬆擊敗的雪鳶尊主;一個是北冥秘境衍家的血脈,被衍家至寶滄海心認主的北冥太子。
哪怕宮瑾墨的修為不過隻是金丹期,明顯不是司陵孤鴻的對手。可是當他站在乾坤盤的海浪之上,一身孤高輕狂的氣勢激起來無盡的潮水海浪的時候,那種氣勢讓擂台下的觀眾們都不由的有種感覺——
宮瑾墨或許真的有和司陵孤鴻一戰的本事?
這種感覺來的很突然,是受到外在之物的影響,這影響正是來至宮瑾墨那天生的傲骨還有那份戰意。
在宮瑾墨的對麵,司陵孤鴻靜謐的站著,和宮瑾墨周圍外露的海浪波濤洶湧不一樣。他的四周海麵是一片的寂靜,寂靜得沒有任何的起伏,就好像一麵蔚藍色的鏡子,明明蔚藍的顏色是如此的純淨,偏偏倒映不出任何的事物,看不到底。
“司陵孤鴻。”宮瑾墨雙眸犀利如鋒的刺向司陵孤鴻,冰冷的眸子狂傲天成,冷淡的聲音在海域裏隨著波濤海浪起伏。
這樣的景象就好像是這海域裏麵蘊含著生靈,它們臣服著宮瑾墨,隻是隨意的一聲話語,它們便附和著他,擁戴著他。
在宮瑾墨的視線裏,眼前的司陵孤鴻和記憶中的那人似乎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從當年在凡世的碧海園初次相見,兩人因為唐巧芝有意的挑撥,再則因為唐念念的關係所以對峙在一起。
那時候的他不是司陵孤鴻的對手,對方想要殺他似乎易如反掌。
可是那樣的結果並沒有打擊到他,隻是讓他承認了司陵孤鴻,將他當做自己的對手,這一生的對手。
葉岐說的不錯,他和唐念念的確不是凡人,他們繼他之後來到了仙源,並且一來就做出一番番讓仙源眾仙裔震驚的事情,引起仙源局勢的變化。
今日,他們終究再次對峙在了一起。
宮瑾墨冷淡沉穩的叫出司陵孤鴻的名字後,渾身的氣勢的更加洶湧可怕,腳底下的海水激蕩中發出熊烈的聲響,然後一頭由他腳底下海水凝聚的水龍冒出來,盤旋在宮瑾墨的身邊。
那水龍並不是真實的妖獸龍族,隻是利用法術凝聚海水而成,然而這頭水龍似乎並不簡單,那盤旋的身軀,空洞的眼睛竟然充滿著威嚴靈性,好似這半透明的海水身體裏麵真的凝聚著一頭海龍的精魂一樣。
“金丹中期?不!不止,莫非是金丹巔峰!?”在擂台底下的北冥秘境衍家人群裏麵,剛剛從驚魂中回神的衍嫦楣看到擂台上的宮瑾墨,一下震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閃動著不可置信。
她一直以為宮瑾墨應該隻是初到金丹期罷了,這樣的修為速度已經足以讓人震驚了。可是現在宮瑾墨突然激發出來的氣勢分明不是金丹初期的仙裔能有的,這氣勢已經堪比大能了。
衍嫦楣心中又驚又喜,很快又化作了黯然。
她這個做親娘的實在過於的失敗了,和自己的親生兒子不但不親近,連對方的真實修為都不知道。轉頭看向衍家的家主,隻見他麵上也才剛剛從驚詫恢複到欣慰自豪的微笑。
如此看來家主一開始也不知道瑾墨的真實修為?
這樣一想,衍嫦楣的心靈總算是平衡了不少。因為擂台上的宮瑾墨氣勢太洶湧,所以她剛剛過於震驚的失態並沒有被多少人關注到,衍嫦楣這就無聲的恢複了麵色,坐回了位子上。
“哼!不管他做什麼努力都是無用之功,該是莊主的隻會是莊主的,他怎麼會鬥得過莊主。”在唐念念這邊,連翹不滿宮瑾墨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聽到竟然有人說司陵孤鴻說不定真的有可能輸給宮瑾墨隻說,當即就不爽的說了出來。
木香也跟著讚同的點頭,雙眼轉動時靈動狡黠,“沒錯,莊主是何等的人物,誰也無法相比。”
殊藍好笑的看著這姐妹兩的同仇敵愾的模樣,輕笑說道:“你們說該是莊主的隻會是莊主的,這該是莊主的到底是這場擂台賽的勝利還是?”
連翹和木香聽到這句話,兩人故作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滿臉淡定的唐念念,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當然是這場擂台賽的勝利了,至於其他的早就是莊主的了,誰也搶不走。”
“嗬嗬。”殊藍和木靈兒都看見了她們的小動作,還有那話中之話,並沒有挑明她們的意思,隻是一齊的笑了起來。
反正她們絕對是和葉氏姐妹兩人站在一起的,宮瑾墨可是外人,司陵孤鴻才是她們的莊主。
“主母,你說這場擂台賽贏得會是誰?”連翹轉了轉明亮的黑眼珠,突然悄悄的朝唐念念問道。
唐念念毫無猶豫的說道:“當然是孤鴻。”
宮瑾墨有靈寶滄海心,這件靈寶單憑感覺,唐念念就知道不簡單。不過哪怕在不簡單他也不會是孤鴻的對手,孤鴻的修為比他高,實力比他強,黑龍的存在一點都不比滄海心差。
何況……
唐念念嘴角輕輕挑起來,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何況從至今為止,孤鴻可從來沒有真正暴露全部的實力。天魔毒的可怕隻有她知道,隻要孤鴻真的使用出來的話,帶來的災難可以讓世人嚇破膽子。可是司陵孤鴻到了現在還沒有真的施展過天魔毒,沒有讓天魔毒的真正可怕完全暴露過。
唐念念的話語和笑容都沒有掩飾,讓周圍的仙裔們都聽見了。
在擂台下的仙裔們議論聲馬上壓低了不少,也不敢再議論宮瑾墨會贏的這一條。
在他們看來,連翹的問話和唐念念的回答,更像是故意對他們的警告,讓他們不要再妄做司陵孤鴻會輸的這種評論。
這些仙裔們的誤會實際上就是連翹先要看到的,滿意自己的作為帶來的變化,回頭就對木香還有白黎露出一個得意的小眼神。木香則回她一個同樣得意的眼神,至於白黎那雙眯起來的狐狸眼裏麵卻是閃動著人性化的柔和寵溺。
這些殊藍這些人自然也看到了,都隻是笑了笑沒有反對些什麼。
正在此時,乾坤盤擂台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誰也沒有看到宮瑾墨是怎麼出手的,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一道劍光,冰封千米。
宮瑾墨的身影出現了,他的手裏是一柄劍,一柄猶如海水凝結的水劍,隻是劍柄卻是凝固的冰雪狀。
他這一劍,身前千米海水盡數被冰封。
他的劍鋒所指的地方,正是司陵孤鴻所站立的地方。
隻是當他的劍鋒來到的時候,司陵孤鴻人已不在。在眾人的視線裏,隻見那海龍一聲低吼,卷起洶湧的海浪朝宮瑾墨的右邊撞去,在那裏司陵孤鴻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一根銀絲盤繞成一張巨網,水龍一頭狠狠的撞上去,龍身立即破碎,不過又立即恢複,宮瑾墨的身影也如期而至。
這是一場異常精彩的比鬥,宮瑾墨和司陵孤鴻的表現著實沒有讓任何人失望,甚至完全超越了這些年輕仙裔,還有那些老一輩仙裔的預算。
宮瑾墨無論是水衍法術施展得熟練多變,一手的劍術也是犀利之極。
在他這樣法術和劍術同修的犀利攻擊下,司陵孤鴻的表現更加令人震驚又覺得理所當然。他並沒有怎麼主動的去攻擊宮瑾墨,不過在宮瑾墨如此毫無破綻的攻擊下還是從容自在,無論是那無盡變化的水衍法術,還是宮瑾墨的劍術,盡數躲避的輕鬆,白色的長袍滴水不沾,身形宛若遊龍。
在旁人的眼裏司陵孤鴻似乎處在劣勢,不過卻沒有任何人膽敢小看他。
要知道至今為止他都沒有在宮瑾墨的攻勢下受傷,手裏也沒有任何的武器,隻有一根若隱若現的銀絲在他的控製下充滿著靈性和銳利,無論是抵擋還是偶爾的攻擊都無聲無息。
在場的仙裔們大多都知曉司陵孤鴻手裏可是有一柄可怕的黑色龍劍,這時候他連這柄武器都沒有拿出來,很顯然有小看宮瑾墨的意思。就不知道他到底是無意用劍,還是有意挑釁宮瑾墨。
兩人這樣一人攻擊一人閃避,整個乾坤盤海水擂台裏麵的海水波瀾壯闊,總是有海水被冰封又破碎,接著繼續化作海水,場麵激蕩得讓擂台下的年輕仙裔都忍不住激動起來。
“真不愧是北冥的太子啊,這都多久了?他的靈力怎麼好像源源不絕用不完的一樣。這樣的法術控製,劍術造詣,在這個年紀有幾個人可以與他相比?”
“北冥太子的樣子可真俊,尤其是這幅施法用劍的樣子。啊!我記得北冥太子到現在還沒有雙休道侶吧?”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北冥太子從凡世的時候心裏就有人了,你以為他為什麼和雪鳶尊主打得如此的激烈,還不是因為這兩人的恩怨。”
“看樣子怎麼好像雪鳶尊主處在弱勢?難不成這北冥太子也有可以和慕容家族的老家主一戰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