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隻是一個淺嚐的吻,唐念念想要退開的時候,司陵孤鴻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手擋在她的後腦勺後,阻擋了她所有的退路,唇舌交纏的親吻也從被動化為主動,癡纏的允吸她的嬌舌,舌尖滑過她口腔的上顎,在她的唇口內一圈的掃蕩,不放過任何一處的空隙。
這樣的親吻充滿著強大的占有欲與熱愛,讓人幾乎要融化在其中。
唐念念迷糊中則心想著,孤鴻從什麼開始親吻的技巧和情愛的技巧就變得那麼好了?如果她意誌稍微不堅定一些,隨時都會被他溫柔霸道情技營造出來的快感給淹沒,身體好像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
從兩人互相吞食的唇口中傳出曖昧的水滯聲,將周圍的空氣都給渲染得炙熱粘滯起來。
當兩人的體溫都慢慢變得灼熱的時候,唐念念側了側頭,終於從司陵孤鴻的攻勢下脫離,唇瓣從他的唇瓣下移,不滿的在他下巴咬了一口,印出整齊月牙形的牙印,並沒有出血。
“嗬嗬。”司陵孤鴻樂笑出聲,放在她後腦勺的手溫柔撫摸她的秀發,似乎還帶著鼓勵的意思,讓她再多咬幾口。
唐念念自然不會再咬了,隻要瞧瞧司陵孤鴻那深邃的眼神,她就知道如果再咬幾口的話,帶來的後果就是幾天下不了床。
雖然到時候她執意不肯的話,對方也一定不會為難她。偏偏到時候在對方的美色誘惑和越來越高超的情技雙重攻勢下,她真的能死守住嗎?
孤鴻又不是別人,和他歡愛舒服又能快速增長修為,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根本就沒必要去死守。她不樂意的隻是不想一直呆在床榻上,被折騰到那種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掌控的地步。
唐念念眸子盯著司陵孤鴻下巴被自己啃咬出來的牙印,有些歡樂感又有一絲不舒服。或許是因為司陵孤鴻的肌膚太過美好,這牙印並不深,隻是出現這白皙如玉的肌膚上時,就讓人覺得格外的不爽,哪怕這個牙印是自己咬的。
唐念念看著看著,伸出舌頭在他下巴上的牙印輕輕舔舐幾下,牙印就自然的消失不見,對方的下巴恢複到原來的潔淨無暇。
她卻沒有發現她這樣做了之後,比起多在司陵孤鴻的身上咬幾口沒有多少的分別,頭頂注視著她的司陵孤鴻,雙眸幽暗得好像能將人吸進去一樣。
“孤鴻。”唐念念身子向後仰,抬首可以將司陵孤鴻的麵容完全看入眼底,“我暫時不會去研究月仙血,說好要去雲想坊拿那件世人眼中的至寶。”
司陵孤鴻勾起嘴角,微微的笑容,絕世無雙,“嗯。”
從看到唐念念的那一抹笑顏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她的答案,這個答案也正中他的下懷,的確歡喜。
唐念念說:“月仙血雖然珍貴,可是隻有它的話想要煉丹根本不行,與其看著失望還不如等以後找到別的仙草之後再一起研究。”
司陵孤鴻聽到這話,眼裏浮現一縷無奈。
一株仙草唐念念研究起來或許是十天半個月,若是再給她找尋到另外仙草,這一起研究再加上煉藥的話,那就不止是十天半個月不出,最少也是一年半載都不會出現。
這到底是虧了還是賺了呢?
司陵孤鴻清楚這是唐念念喜愛的事情,也是她修煉的真正核心,煉丹是她最引以為傲的本事,他如果阻止的話,那就等同親手折斷她的羽翼,讓她從高空墜落大地,對她的傷害不容置疑。
“好。”司陵孤鴻低緩的應話,“我會幫念念找。”
我隻會將你捧上高空,絕不會讓你下墜,哪怕你累了,我也可以驅風帶你飛翔。
唐念念點頭,笑眼淺彎。
突然,她的身體騰空而起,這所謂的騰空而起並非是自己施展靈力浮空,而是被人抱起。
唐念念怔了怔,就看著周圍的景色眨眼變化,剛剛還在莊子大門前,現在已經回到了莊子內,隱隱感覺到了什麼,抬眼盯著抱起她的司陵孤鴻,嚴肅道:“孤鴻,我今天才剛剛起床!”
司陵孤鴻輕聲道:“這次我會適可而止。”
那如遠山之黛的長眉,幽潭似的黑眸,宛若將天地的雋秀靈氣全部彙聚其中,將雪月的精魂凝華深處,輕輕的一眼就能攝去人的魂魄。
唐念念呼吸一窒,失去了最後拒絕的權利。
春日暖暖,草木清秀,閣樓雕花門關合之間,遮擋住了一房春色盎然。
……
六環江邊,六環山脈交錯層疊,煙雨朦朧。
細細的雨水從天空降落,這雨這霧似乎有特殊的玄妙在其中,偶爾總會有美人的虛影從雨霧中凝聚一瞬間又消失,翩然起舞宛若漫天仙子的投影。
毛毛細雨中天地山河上都有人影行走的蹤跡,天空的飛獸拉車,海水的水獸馭船,陸地上的騎獸奔騰,還有各式各樣的飛行發起,例如飛劍、白雲、花座等等,一眼看去的時候,實在像仙境一般。
“咦,這不是無極魔宗的無極宗主嗎?”天空騎著一頭黑魔牛的山羊胡子男人訝異說。
他身旁腳踏紅雲的紅裙裹身,眼若桃花的女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到一輛碩大輝煌六頭巨獸拉著飛獸車,坐在車夫位置上的是一名健碩高大的男子,硬朗的無關,目光如電,暗紫色的嘴唇看起來有些陰森恐怖。
這男子也是魔域有頭有臉的人物,無極魔宗的宗主吳紫晉,修為大乘初期半仙。
紅衣女子驚訝了,“真的是無極宗主,他怎麼自己拉扯了?”
山羊胡子的精瘦男人狡詐的說:“說不定人家閑得慌,想試試奴才的感覺。”
紅衣女子氣惱的瞪了山羊胡子一眼,“你休得胡說。”
無極魔宗是魔域上一流的宗門,無極宗主吳紫晉本身也是不少魔域女子仰慕的人物,這紅衣女子對吳紫晉就有幾分的好感,可惜對方一心求仙,對周圍送上門女子根本就不屑一顧,隻拿來做工具爐鼎使用,用完之後那女子必死。
因此紅衣女子在無法確定對方自己有心意之前,絕對不敢送上門給他享用,要不然就根本是找死。
“哼,是不是胡說,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山羊胡子眼底的狡詐更加的濃鬱,騎著自己的黑魔牛朝吳紫晉駕駛的飛獸車去。
紅衣女子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理智終究鬥不過好奇心,也跟著過去。
他們的動作其實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周圍的人也很好奇無極魔宗的宗主怎麼會親自駕駛獸車,難道他真的隻是突發興致嗎。
“無極宗主,多年不見,您的風采依舊如初啊。”山羊胡子笑眯眯的對吳紫晉奉承。
吳紫晉冰冷閃電一樣的眼神朝他看去,“滾。”
山羊胡子被這麼不客氣的對待也不見生氣,笑眯眯的說:“無極宗主的風采如初,這脾氣也依舊如初。”
紅衣女子這時也飛前來,嬌滴滴說:“無極宗主,小女子玉女門的周語嫣,三百年前我們還曾加過可還記得?”
吳紫晉冷硬的臉浮現一縷殘忍諷刺,“同為魔人,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現在滾還來得及,再多言一句,生死由命。”
山羊胡子當即誇張的大叫,“哎呀,哎呀,無極宗主這是在威脅我嗎?你都說我們同為魔人了,現在聽這話怎麼好像是要對付我這個小人物。”他賊眉鼠眼的朝巨大奢華的獸車車廂看,笑得很狡詐猥瑣,意味深長的說道:“這車廂裏麵有什麼好寶貝,竟然還要讓無極宗主親自趕車,不會是金屋藏嬌,裏麵是個天仙美人,這會兒無極宗主就趕著趕去參加雲想坊的雲想美人會,好將這個絕世美人送給雲想坊,然後讓他們畫出最動人的畫作,以供我們這些人欣賞。”
“小紫,我控製了你的元神,又沒有控製你的修為,你不動手,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一聲初睡醒般慵懶的清脆妙音從車廂內傳出來,淡定中透出天真的好奇。
單聽聲音的話,會讓人覺得車廂裏的是個不知道世間險惡的天真小女孩,言語內容則讓人覺得那又是個不知道世間人性生命為何的無情冷酷女子,矛盾得令人忍不住好奇。
“呦,居然還真的被我猜中了。”山羊胡子笑得好像犯了羊癲瘋一樣。
小紫,小紫,這樣丟臉的稱呼,無極魔宗的宗主也有這樣的一日。
周圍的人也注意到了車廂內不見真容女子對吳紫晉的稱呼,一陣陣輕微的笑聲從四周傳出來。
吳紫晉麵對這些笑聲不為所動,對車廂方向恭敬的點頭,說:“是屬下過錯,請主人勿怪,屬下明白該怎麼做了。”
這一幕出現,周圍的笑聲截然而止,驚疑不定的盯著車廂。
“車廂裏的是誰,不曾聽說無極魔宗有背後的主子。”
“吳紫晉竟然稱呼一個女子為主人,對她這麼恭敬,那敬仰的眼神是真的。”
“魔域地位絕頂的女子沒有幾位,大多為妖殿中妖女,這車廂裏麵的難道是藥修嗎。”
吳紫晉從車夫位置一躍而起,長袖內射出一排長針,根根頂端有惡鬼的凝影咆哮。
“啊!”山羊胡子躲閃不及,被長針入體,麵色頓時變得暗紫,驚怒交加的大吼,“吳紫晉,誰都知道在雲想美人會的時候不能動手見血,你竟敢違反雲想坊的規矩,你不想活了,噗!”
話才說到一半,山羊胡子大吐一口濁血,身體腐蝕成一灘紫色的死水,流淌到了他身下的黑魔牛的身上,黑魔牛痛苦的嚎叫,一個呼吸間也化成了同樣的暗紫色死水,從天空掉落下去。
在下麵的人看到了連忙躲閃,生怕自己成為那被波及的無辜。
吳紫晉麵無表情,眼裏嘲諷。破壞了雲想坊的規矩是不想活了?
單憑他身為無極魔宗的宗主就敢和雲想坊鬥一鬥,何況現在的他生死都已經不被自己掌控。現在不動手的話是死或者生不如死,現在動手了的話,雲想坊弄不弄得死他還是個未知數。
這樣的情況下,誰都做出正確的選擇。
吳紫晉掃視周圍的人,“想死的話,你們盡可用靈識查案車廂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