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宗顧不上其他,一把將掉在地上的孩子抱了起來,走向床邊臉色蒼白的劉翠芬,說道:“翠芬,這是我們的兒子。”
“妖怪!”就在這時,原本坐在地上的接生婆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嘴裏大叫著。
“怎麼回事?”殷宗看著躺在床上的妻子,小心的問道。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在孩子生下的時候,一道閃電擊中了孩子,那把刀落在了孩子身前,然後接生婆就將孩子扔在了地上。”劉翠芬簡單的說著,溫柔的眼神盯著殷宗懷抱中的孩子,欣慰的說道:“這個孩子應該叫什麼呢?”
殷宗無奈的撓了撓頭,他隻是一介山野村夫,大字不識幾個,如何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字呢。“要不這樣,過幾天我去問問村裏的許老先生,他是讀書人,識字多。”殷宗看著懷裏的孩子,小聲的說道。
“嗯。”劉翠芬點了點頭,便睡了過去。殷宗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放在妻子的身邊,向著那柄銀灰色的長刀走去,想要將這把天降的長刀收起來,說不定是什麼寶物,遺憾的是,他根本拔不起來這柄刀。
“算了,就先扔在這裏吧,過幾天再說。”殷宗嚐試了幾次之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孩子出生的第三天,殷宗抱著孩子來到了村子裏的學堂,想要許老先生為自己兒子取個名字。許老先生的來曆村子裏沒有人知道,隻是知道他是在十年前忽然出現在天癸村的,也人沒有知道他的名字。從那時開始,才有人教村裏的孩子讀書識字。正因為如此,許老先生在天癸村的威望很高。
“許老先生,許老先生。”見到許老先生下課,殷宗連忙跑了上去,將懷裏的孩子遞到許老先生麵前,說道:“老先生,麻煩你給這孩子取個名字吧。”
“好啊。”須發皆白的許老先生接過殷宗手裏的孩子,笑著看了一眼,但是下一刻,他臉上原本洋溢著笑容僵住了,眼神深處閃過了一絲不可思議。
“這孩子出生的時候可有什麼天地異象?”許老先生原本溫和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看得殷宗有點發毛。
“孩子在生下來的時候被一道灰色的閃電擊中了,而且和閃電一起落下的還有一把銀灰色的長刀。”殷宗連忙說道。
“銀灰色的長刀?”許老先生的雙眼之中閃過了一絲震驚,“那把刀現在哪裏?”
“就在我家臥室的地上,我拿不起來。”殷宗老實的說道。
“帶我去看看。”許老先生抱著孩子,急匆匆的出了院門,速度之快令獵戶出身的殷宗都是微微一驚。
“就是這把。”殷宗將許老先生引進自己家的臥室,指著插在地麵上的長刀。而劉翠芬,也已經被他轉移到了另外的一個房間。
許老先生輕輕的握住刀柄,一道灰色的光芒迅速的閃過,許老先生連忙鬆手後退,滿臉吃驚的看著這柄灰色的長刀。不一會,他將自己蒼老的手指搭在懷裏孩子的手腕之上,臉上的震驚之色變的越發的濃鬱了起來。
“天降邪氣,是福是禍?福禍相依,風雲始動。”許久之後,許老先生收回了自己的手,念叨著殷宗不明所以的四句話,“這個孩子出身時天降異象,將來必定不是池中之物,而且灰色是正道十分排斥的顏色,這個孩子就叫殷天邪好了。”
“殷天邪,殷天邪。”殷宗念叨了幾遍這個名字,說道:“好名字!好名字!”
“記住,在這個孩子八歲之前,不要讓他接觸這柄刀。八歲的時候,我會再來找他,如果他真的根骨奇佳,有修仙練道的天賦,我會幫他尋找一處仙宗門派的。”許老先生看著殷宗。
“真的嗎?”能夠加入仙宗門派,就算是平常人的殷宗,也知道意味著什麼。
“是真的,但是也要看這孩子的運氣與造化了。”說完,許老先生便離開了殷家。
與此同時,在大陸中央的天風城,大陸大家族之一的風家會客廳之中,一個錦袍中年人焦急的看著左手首座上的一位老人,“二叔,這孩子的命格到底如何啊。”能夠讓不滅境界的風不敗如此緊張的,隻有他那剛剛出生的兒子。
“這孩子出生之時天降異象,一柄金色的長劍伴隨著他出生,而且出生之後並沒有哭泣,而是緊緊地看著那柄劍,看上去毫無忌諱。”老人撫摸著紅木的座椅扶手,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這孩子就叫風無忌好了,等到他能夠修煉的時候,我會請我老友親自出手教導他。”
風不敗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狂熱,自己的二叔能夠請他的老友出手教導自己的兒子,那未來的風無忌,很有可能是一代絕世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