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位客人誠摯的眼神下付娜娜險些笑彎了腰：“你們倆別逗我了，我沒有妹妹，龐萌萌原來是我那的前台，隻不過相處久了確實有點姐妹的感覺，她一心想去大公司上班，我磨不過她，隻好把她介紹到你們公司了，我其實很舍不得讓她走。”
柳飛雲抽空又夾了一口菜，漫不經心地說：“你在報紙上登招聘廣告吧？”
“那倒不是，”付娜娜也點上了一支煙，“龐萌萌原來是顧朝陽那邊的店員，他那破店半死不活的還養那麼多人，我看龐萌萌挺機靈的，就勸她幹脆到我這邊幹得了，顧朝陽這小子一百個不樂意，不過龐萌萌執意要走他也沒什麼辦法，最後隻好放人了，顧朝陽還為這事生了一肚子悶氣呢。”
李曉峰忽然瞪大眼睛說：“這事連我都不知道，顧朝陽這小子原來是保密局出身。”
付娜娜一臉神秘地說：“我估計顧朝陽八成是看上龐萌萌了，他那膠卷店都快倒閉了還支付她不低的薪水，你想想，咱們簡森公司的同事現在還有誰單身，不就是顧朝陽嘛。再說了，要是正常關係顧朝陽能不跟你說嗎？”
“原來如此，”李曉峰恍然大悟，“我說顧朝陽那店怎麼經營慘淡呢，原來他的心思全用在這上麵了。”
柳飛雲這時把煙掐了：“我可吃飽了，走人吧。”說完拿出錢包叫服務員算賬。
付娜娜見狀連忙站起來說：“柳總這可是你不對，來時都說好了我做東，到我門口還能讓您掏錢。”
柳飛雲不理她，拿出二百元硬塞給了服務員，回頭對付娜娜說：“我剛才吃到一半就後悔了，這頓飯也太便宜了。”
結完賬後三個人在火鍋店的門口分手告別，柳飛雲臨走時還鄭重的邀請付娜娜下周到嘉琳公司視察工作。
李曉峰在車上問柳飛雲：“你不就是要打聽龐萌萌的情況嗎？為什麼要兜這麼大的圈子，直接問不就行了。”
柳飛雲說：“我們是警察嗎？她要是不說我們還能怎麼辦？不過到顧朝陽那可以直接一點。去膠卷店吧。”
3
顧朝陽的膠卷店在大雪中孤零零的閃爍著昏暗的燈光，宛如一望無際的孤海中唯一的指明燈。
李曉峰先邁進了大門，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自言自語地說：“這大雪封山的，誰還買膠卷。”說完順手就將大廳的頂燈關了。
燈光剛一暗，顧朝陽以兔起鶻落之式從裏屋躥了出來，對著黑暗中的兩個人戰戰兢兢地喊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柳飛雲和李曉峰站在暗處哈哈大笑，顧朝陽被氣得說不出話，一轉身回屋了。柳飛雲和李曉峰跟著進去了。顧朝陽坐在床上瞪著眼睛看著柳飛雲說：“你們倆怎麼來了？”
沒等柳飛雲說話，李曉峰就先開炮了：“你給我老實交代，龐萌萌是怎麼回事？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顧朝陽一聽就愣了，怨聲說：“付娜娜這個小廣播。龐萌萌原來是我這的店員，後來讓付娜娜看上了，最後就給她挖走了，完了。”
柳飛雲拿起一把椅子，坐在了顧朝陽的對麵，說：“沒完吧？據說你好像是喜歡她了，你想把她據為己有，這樣可以省下一份職員工資，對吧。”
“沒那事。”顧朝陽連忙解釋說，“我即便是有這心也沒這膽，他是攝影師韓子路的女朋友。”
柳飛雲和李曉峰同時對視了一下，柳飛雲說：“這公司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曉峰你知道這事嗎？”
李曉峰搖搖頭，然後對顧朝陽說：“這事可怪了，韓子路的女朋友怎麼會跑到你這破店來？”
“龐萌萌的確是韓子路的女朋友，她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工作，所以韓子路就讓她到我這來打工，說給多少錢都行……”
李曉峰搶著說：“所以你就給她發高薪，付娜娜要人時你一百個不樂意，因為你不放心付娜娜的為人，怕對不起哥們，後來龐萌萌自己提出要走時，你才放人。”
“對呀，我沒做錯什麼吧？”顧朝陽有些委屈地說，“不是我保密，是韓子路不讓我跟你們說，我可不能背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