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病房內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灑在潔白的床單上,給這略顯冷清的空間增添了一絲溫暖。
陸煜躺在病床上,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睡夢中也在承受著病痛的折磨。他的臉色略顯蒼白,但呼吸還算平穩,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江濤坐在陸煜身邊,握著陸煜的手,那雙手略顯粗糙,卻能夠將陸煜的手完全握在手裏。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陸煜的臉,眼神中滿是擔憂與心疼。
窗外的鳥鳴聲漸漸清晰起來,仿佛在為這個清晨增添一份生機。病房裏偶爾傳來的儀器輕微的滴答聲。
陽光在陸煜的臉龐上緩緩移動,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撫摸著他。江濤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陸煜的手背。
腳步聲從外麵傳來,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微笑走了進來。這是陸煜的主治醫生——嶽雲秋,人稱老嶽。
老嶽給江濤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快出來。
江濤起身來到病房外。
隻見老嶽神色凝重地拿起那張略微泛黃的紙張,小心翼翼地遞到了江濤麵前,並輕聲說道:“這張紙上可是詳細記錄著需要特別留意的各種注意事項呢,我擔心你會有所疏漏所以特意給你準備了這個,以防萬一嘛。”說完,還不忘用手指輕輕敲了敲那張紙以作強調。
江濤趕忙伸手接過,目光迅速掃過紙麵後,微微點頭表示明白。這時,老嶽又補充道:“尤其要記住啊,這幾天一定要盡可能多地讓他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這樣對身體恢複有好處。”江濤連忙應聲道:“好的,您放心吧!”
見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老嶽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接著說道:“那行,如果沒有其他什麼要緊事兒,我就先回避一下啦,不打擾你們了。”說罷,便緩緩轉過身去,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離開了原地。
而江濤則緊緊握著手中的紙張,稍作停頓之後,轉身走進了病房
對於這種權力滔天的人,許多地方的警察都拿這部分人沒辦法,包括九林。
陸煜的生命特征漸漸穩定下來了。
陸煜好像醒了,隻是意識有些模糊,額頭上冒著一層薄汗看樣子應該是在做噩夢。
江濤快步走到床邊,輕輕用毛巾拭去陸煜額頭的汗水。陸煜慢慢睜開眼,看到江濤,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慌,隨後才平靜下來。
“做噩夢了?別怕,我在這兒呢。”江濤溫柔地說。
陸煜張了張嘴,聲音虛弱:“我夢到你不要我了,我一直在黑暗裏找你。”
江濤的心猛地一揪,握住陸煜的手更緊了些:“怎麼會呢,傻小子。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這時,江濤想起老嶽的叮囑,調整了一下陸煜的枕頭,讓他躺得更舒服些。
江濤端起一旁的水杯,喂陸煜喝了幾口水,輕聲說:“你好好養病,等你好了,我們去海邊看日出。”陸煜眼睛亮了一下,點了點頭。江濤就這樣守在陸煜身邊,陽光照在兩人身上。
包裏的手機忽地開始震動,劃破了片刻寧靜。江濤拿出手機,是江何明打來的。
江濤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電話。“兒啊,你什麼時候回家?快過年了,爸媽很擔心你。”江何明的聲音傳過來。
江濤看了一眼病床上虛弱的陸煜,低聲說:“這邊還有些事情,暫時回不去。”
這時,江濤想起那張注意事項的紙條,便輕聲告訴陸煜要好好休息之類的話。陸煜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聽著。
午後,陽光更加明媚。江濤出去買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回來。兩人一起吃著,雖沒有太多話語,但彼此間那種默默相守的愛意在空氣中流淌,仿佛在這寒冷的冬日裏形成一股暖流,抵禦著所有的病痛與困難,隻期待著新年的到來能帶來更多的希望和美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