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錦都市如往常一樣的平和,安靜。陽光普照,福澤大地,微風熏陶著這座城市。本來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祥和,那麼自然。但錦都八點鍾的頭條,打破了所有的鏡麵,危險的碎片惡狠狠的盯著周圍的空氣,似要劃破它一般。
“錦都富豪之子錢文斌,仗義救人,重傷昏迷”錦江街頭一市民低頭讀著手機上的城市頭條並轉身問到,“老哥你怎麼看?”“聽說這小子名聲不太好,這裏邊可能有事兒呢,估計是得罪哪個更要命的了。”答話的人是一名普通中年男子,留著一副少見的絡腮胡子,說話時臉部微顫,“管他的呢,不關我們的事兒,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上班,乖乖的做好小老百姓。”
錦都市第一醫院內擠滿了人,被圍在其中的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哎,請問林先生您對這次事故有什麼看法呢?”“林老先生您對您未來女婿的救人做法持什麼樣的態度呢?”“哎林總據說您的準女婿是為了救他的情人才奮不顧身的,您對此有什麼看法嗎?”各台的記者已將醫院圍的水泄不通,提的問題也是千奇百怪,隻為將自己的新聞登上新聞榜的頭條。錢文斌的消息無論放在哪個公司裏都是爆炸性的新聞,於是這些不請自來的記者和“狗仔”們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內就放下了手中所有的工作,趕到他的住所。
老人顯然已經非常煩躁,“我有權保持沉默,都給我滾,哪來的回哪去。錢虎,都給我轟出去,一群人吃飽了撐得。”
“老爺子,這些人我來應付,錢叔正在往這趕,您先去看看林妹,她都快哭成淚人了。”說話的人是錢虎,嘴角抽搐,目光渙散,“哎,錢叔回來一定會殺了我的。”話畢回身道:“都他媽給老子滾,怎麼都那麼喜歡摻和別人家事啊混蛋。”
事發當天,錢文斌被一名女子救起報警並送往醫院,手術時需家屬簽字,女子臨時慌稱家屬,即刻進行了手術。警察得知傷者身份後,立即通知了錢文斌的父親錢博,錢博將此事告知錢虎及林鬆後自己登機前往錦都,才有了以上的畫麵。
醫院外,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來。車停在滿是記者的門口,車門打開後出來一位硬氣十足的中年人,頭上摻雜著些許白發,臉上寫滿了滄桑。此人一下車便被蜂蛹而來的記者團團圍住“林先生”、“林先生請問,”、“林先生能采訪你一下嗎?”
此人正是林鬆,在車上他就已經心急如焚,甚至淚流不止,此時此刻見到諾大的人群,心中的憤怒頃刻間爆發出來“滾,都給我滾,都給我讓開,文斌,文斌……”
平日以慈眉善目著稱的錢博性情大變,嚇得記者人群為之一震。他穿過堵在門口的保安,步伐紊亂的跑進錢文斌所在的房間。
“錢叔,錢叔你來了,我,都是我……”錢虎見到錢博大驚失色,立刻跪倒在地,瞬間淚如雨下。錢鬆揮手就是一巴掌“你這個混球,連個護衛任務都做不好。”
“錢叔,我該死,都是我不好,我沒能攔住斌哥,我……”
錢博根本顧不得聽錢虎的辯解,隻是慢慢的走到靜靜躺在床上的錢文斌旁邊失聲痛哭“你個混小子,你逞什麼能啊,你這不是要老子的命嗎?”他看著一旁的心跳圖上微弱的頻率,也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停止,仿佛自己的心也要隨之停止跳動。這時,從門口走過來一位護士,輕聲說道:“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錢博聽聲一顫“醫生,我,我是這孩子的父親。”
“你跟我來一趟,你們其他人安靜一點,醫生說病人需要休息,都出去。”
“虎子,你在門口看著,誰都不許進。”
“我知道了錢叔叔。”捂著臉的錢虎含著眼淚答道。
他在護士的帶領下走進了一間辦公室。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著白大褂手夾鋼筆在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的中年男子。衣服上滲透著消毒水的氣味。男子見到錢博後起身伸手“你好錢先生,我是你兒子的主治醫生,我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