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汪蕾

在我的表姐當中,最黑的要算汪蕾姐了。她的皮膚黝黑黝黑的,我們就戲稱她為我們的“包青天”。

有一次,我悄悄地問汪蕾姐:“你的皮膚咋這麼黑?”汪蕾姐笑著告訴我:“這黑皮膚的好處可不少哩,比搽了防曬霜強多了,還是免費的。你想有還不夠資格呢!”我被汪蕾姐的回答逗笑了。

說真的,每當我們的表姐有什麼疑難沒法解決,有什麼矛盾處理不清,都愛找上“包青天”,誰叫她有那麼個美名呢?

我還有一個表哥和兩個表弟,他們也很有趣。我準備下次也給他們畫畫像。

我的小表弟

北京 雷佳祺

我的小表弟今年6歲半了,是個非常天真活潑,有時又顯得有些傻乎乎的小家夥。每次來我們家時,我總愛逗著他玩兒,他也老是哥哥長哥哥短地跟在我的身後轉,像個小隨從似的。

記得有一次,姑姑和姑父帶他到我們家,他一進門就叫我和他玩魔方。我們正玩得起勁,忽然從廚房裏飄來了一陣陣燒肉的香味。他馬上衝我抽了抽他那大腦袋上的小鼻子,鼻梁還一聳一聳,故意翻著眼皮,好像是在品味著什麼似的,“哎呀,真是香死人嘍!”他說著就扭動那胖墩墩的小身子跑出了屋子。看著他那副滑稽相,我也忍不住笑了,跟了出去。他跑到廚房,見我爸爸正在把燒好的豬尾巴往盤子裏盛,就踮著腳問:“大舅,是什麼呀?都快香死我啦!”爸爸看他那副饞樣,逗他說:“這是大人們吃的,你小孩子家可不能吃……”表弟忙拉了拉我的衣服問:“表哥,你也不能吃嗎?”“我呀,是可以的,隻是你不能吃。”他撅著小嘴嘟囔著走回了屋裏。

吃飯時,他趁大人們說話的機會,抓了一條還燙手的豬尾巴就啃,邊啃還邊吹著氣,一連吃了兩條還沒吃夠。姑姑怕他吃壞了肚子,就叫他少吃點。可怎麼說也不行,他還裝腔作勢地衝著大家說:“啊,不吃不知道,豬尾巴真奇妙!”逗得我差點把飯噴了出來。我忽然靈機一動,說:“小弟,你看見豬是不是老搖尾巴?豬尾巴雖然被砍了下來,可尾巴上的神經卻沒有死,吃多了,人的頭也會像豬尾巴那樣老搖的……”聽了我的話後,他雖然不太信,可再也沒拿豬尾巴吃了。

飯後,我們大家都在看電視,隻有小弟坐在一邊不斷地搖動著他的頭。我便大聲問:“小弟,你又在練什麼功呢?”他一本正經地回答:“我正在試試搖不搖頭呢。”大家見他那副信以為真的傻樣子,都哄堂大笑起來,他自己也笑了。

哥哥的大嘴巴

鄧婷

哥哥真是個“大嘴巴”。如果他有一次上課沒有講廢話,老師表揚了他,下一節課他就一定要講話;如果他講話被老師看見了,老師批評了他,他也無所謂,一直要講到老師發火,罰他抄課文才罷休。因為他的話十分多,所以人們都叫他“大嘴巴”。有時候老師被惹氣了,也叫他“大嘴巴”。

自從哥哥有了“大嘴巴”這個綽號之後,他更愛說話了。上課時,前後左右的同學都不理他,他就帶個小動物去。上課的時候,他打開桌蓋,衝著桌蓋裏頭盡自己的能力表達出他所要說的話。有時小動物被老師發現後沒收了,他正好可以說話,一下課就到辦公室找老師說好話。有時候老師被他說煩了,便把小動物還給他。

有一次老師被他說氣了,就把小動物丟了,哥哥找老師懇切地說了一個星期才罷休。

隨著時間的流逝,哥哥進初中了。當覺得初中學習很困難的時候,他著急了,自己要求請了位家教,一邊學習現在的,一邊補習以前學過的。由於很努力,他終於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績。哥哥不再像以前那樣愛說話了,隻是發自內心地微微笑了一下。

在以後的日子裏,他更加發憤了,每次語文考試的分數總在97分以上,數學每回都得滿分。他還在“怎樣保護地球”的演講賽中獲得了第二名;在“氣球飛上天空”的演講賽中得了第一名;還發表了兩篇論文,一篇是《現代人的凱歌》,另一篇是《暢談理想與未來》;他又以192分的優良成績考取了雅禮中學;還取得《論妹妹》征文競賽的第一名。從上初中到現在讀大學,他獲得的獎項更是不計其數了!

既然哥哥的成績變得這麼好,他上課也不講話了,為什麼還叫他做“大嘴巴”呢?為了這個問題我三番五次地問媽媽,媽媽要我去問哥哥。一天,我打電話給哥哥:“哥哥,你知道1加1等於幾嗎?隻能講一個答案。”哥哥充滿自信地說:“1+1=2。”接著又嘰裏咕嚕地說了一大堆陳景潤關於1+1=2的證明,並且他要我以後也叫他做“大嘴巴”。我想他可能是想用自己的真正實力去消除他以前的錯誤吧。說真的,如今這樣喊他,我的心情和感覺也大不相同了!

我明白了這個道理,叫他“大嘴巴”也就心甘情願多了。實際上,我現在與他通電話還叫他“大嘴巴”呢!

“燈官”梁潔

浙江 薑嘩

我的小表妹叫梁潔,是四年級的學生。別看她在學校裏隻是管十幾個小孩兒的“一道杠”,可在我們樓裏,卻是一個管著大人、管著電燈的正經的大官——燈官。表妹當“燈官”,這裏還有一段故事呢!

我們住的這幢樓裏,有十多戶人家,有幾盞公用的電燈。這些公用燈經常從傍晚亮到天明,甚至大白天也亮著。對此,大家很有意見,可就是沒人管。

她聽到大家的議論後,就樓上樓下看了一番,然後對爸爸說:“這長明燈以後就歸我管了,每晚八點多鍾,我就……”此後,她真的管起了這些公用燈。

沒料到,沒有幾天麻煩事就來了。一些腿腳不靈便的老人摸黑上下樓感到很不方便,就不高興了,還說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話。聽到那些話,我也生氣了,就衝著表妹嚷道:“就你愛管閑事,沒事找事,自討苦吃!往後,不許你管了,聽到沒有?”表妹見我那凶巴巴的樣子,十分委屈,咧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豆大的眼淚不斷往下掉。看到表妹受了委屈,爸爸鼓勵她說:“這本來是件好事嘛,以後晚點關燈就好了嘛。不過,小潔得克服困難哪。你能辦到嗎?”妹妹聽後點點頭,說:“這有什麼嘛,能辦到的!”我奇怪地望著表妹,心想:真是個怪人!爸爸也是的,還讓她做傻事!

表妹決定每晚九點鍾關閉公用燈,並挨家挨戶通知下去,煞有介事地說:“我想九點關燈,行嗎?給大家造成不方便的話,請多多原諒。”就這樣,她每晚九點準時關燈,然後上床睡覺。有一次,我開玩笑似的說:“怎麼樣,‘燈官’?官兒當得過癮嗎?”她聽了,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問:“我做‘燈官’夠格嗎?”我說:“夠格,絕對夠格!”她聽了,開心地笑了。

“燈官”表妹上任一個月後,收電費的伯伯查完電表後,驚訝地說:“這個月用電怎麼這樣少呀?”快嘴的禎禎說:“‘長明燈’有‘燈官’管啦!”伯伯驚喜地問:“‘燈官’是誰呀?”“梁潔姐姐呀。”從此,妹妹這個“燈官”的美名傳開了。

後來,在“燈官”表妹的影響下,樓裏的人逐漸地自覺關燈了。再後來,我也開始悄悄地替她分憂了。看到我也關燈了,表妹說:“姐姐,你也管閑事了,想當‘燈官’呀?可是,這個官是我的,誰也搶不去!”

其他親人

姑 嫂 情

張自平

去年的一個星期五,我放學一回家,媽媽就喜滋滋地告訴我:“下個星期三你哥哥就要結婚了,到時你得請假回來。”

“我哥結婚?”我心裏掠過一絲憂慮,新嫂子過門,這將意味著爭吃、爭穿、生氣、吵架、分家……像這樣的事,我這些年見得多了。想到這兒,我回答說:“我學習忙,不一定能回。”坐在書桌前,我一直在擔心:嫂嫂來了,她將給我們這個平靜的家庭帶來什麼呢?是福還是禍?

哥哥結婚那天,我終究沒有回家。

家是不能不回的啊!又一個星期五,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家中。唉,哥哥結婚是大事,不回總是失禮的!透過廚房的白煙,我看見一個苗條的身影,不用問,這肯定是新嫂子!我沒敢多看幾眼就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和嫂嫂說第一句話,唉!真難為死我了。往日我熟悉的家,因為添了一個嫂嫂,今天卻令我感到非常陌生。

吃飯時,我像做賊似的趁嫂子沒有在廚房,趕緊盛了一碗飯就想回自己的房間,卻被媽媽叫住了:“平,坐在這邊來吃。”“書(我嫂子的名字),這是你平妹。”媽媽說著用眼睛向我示意,意思讓我叫嫂嫂,可是我卻怎麼也叫不出口,隻是靦腆地對嫂子笑笑,低下了頭。嫂嫂卻很熱情,走到我身旁,甜甜地叫了聲妹妹,好像久別重逢的朋友那樣。慌亂中我偷偷地看了嫂子一眼,嗬,我哥竟給我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嫂嫂!你看她,烏黑齊耳的短發,白皙的瓜子臉,那一雙秋水似的大眼睛裏充滿了溫柔,苗條的身材,站在那裏,如出水芙蓉,楚楚動人。

黎明,還在夢中的我被媽媽叫醒:“快起來吧,你嫂子都起來做飯了。”“一個星期就回來一次,也不讓人睡個安生覺。”我嘟囔著起了床,果然看到嫂子在廚房裏做飯。我不以為然:哼,裝得倒像,剛來的新媳婦有幾個不勤快的?我注意觀察她,隻見她做好了飯,就又忙著掃地抹桌子,之後又給老奶奶梳頭,整個早上她忙得不可開交。

早飯後,我便忙著洗衣服。嫂嫂刷完了碗,也連忙幫我洗。她一邊洗,一邊拉家常似的問這問那。她問起我的學校生活和學習成績,我暗暗怪她有點囉嗦,但還是禮貌地回答了她。下午,我要上學去了,嫂嫂忙著給我裝鹹菜,給我找需要拿的東西。她對媽媽說:“學校大夥幾百人,吃菜不方便,要多拿點鹹菜。”但是我還在想:小姑和嫂子之間……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一周、兩周、兩月、三月,快一年了,嫂子始終如一,她對父母孝順,對我哥疼愛,對我不但沒有爭吃爭穿,相反卻是事事依著我,對我的關懷可以說是無微不至。有一次,我生病在家,嫂子一直守在床前,一會兒問我想吃什麼,一會兒問我好些沒有,那眼神、那語言,簡直就像慈母。在家中,嫂嫂從不讓我插手家務活,一有空她就讓我看書。自從嫂嫂來後,她常常騎著自行車給我送饃送菜。冬天來了,嫂嫂怕我蓋的被子不暖和,就把她結婚時的新花被子親自給我送到了學校……多少次,我蓋著嫂嫂給我送的被子,在夢囈中一次又一次深情地呼喚著嫂嫂。

隨著時光的流逝,我和嫂嫂的感情越來越深,我們在一起無話不談。我在嫂嫂的眼裏永遠是一個小孩,嫂嫂常常指出我的不足,喜得媽媽逢人就說:“都說姑嫂難合,你們看我們家的平和書,比親姊妹還親呢!”

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