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贏你,不服咱倆打賭。”
“打賭就打賭,”我眼珠一轉道,“你要輸了,從今以後不能再跟我故意搗亂,尤其是在學校,你的明白?”
我學著電視中日本鬼子的樣子,點點他的腦門兒。
“我的明白,不就是由著你禹宏浩上課說話、搞小動作嗎?”
“還有,不許給老師打小報告。”
“行。不過,你要輸了呢?”
“你說什麼我絕對照辦。”
我怕張利華反悔,趕緊和他“拉鉤上吊”。
在木茶幾上擺好棋後,我先走:當頭炮、跳馬、出車。
張利華走:跳馬、架中炮、跳馬。他原先的老套路是:飛象、支士、跳馬。
我沒在意他的變招。棋到中盤,我先白白丟了一匹馬,後又因車貪吃卒,被迫以車換馬,而且帥府告急……
“宏浩,走棋呀,我嗓子都冒煙了。”
“將軍!”我抓起自己的另一個車殺了他的炮,同時用腳使勁一掃茶幾腿,
“你真走運,棋盤要是不亂,我再有一步就將死你了。”
“少吹牛,我按原樣擺好,看你怎麼將死我?”
“重來重來,這回我讓你輸個心服口服。”
重擺一盤,棋走一半之後又是大勢已去。
“臭棋簍子,棋藝見長呀。”
“為了你,我專門買了本棋譜。”
“要不是我頭疼,你買八本棋譜也白搭,今天不和你玩了。”
“不玩也行,打賭的事你沒忘吧?”
我臉一紅道:“先說出來我聽聽。”
“我要你在學習上超過我。這不是難事,你隻要上課注意聽講就能做到,你可是說話算數的人。”
“我說話不算數。不過,下棋贏不了你,就隻能在學習上找齊了,不然我憑什麼同你較量到底呢?”
讀完下棋的故事,你說我和張利華同學是不是冤家朋友?
我們的友誼更加深厚
北京 武紅
4月,正是種蓖麻的時節。我和孫靜商量好,一起去種蓖麻。
這天,老師拿著蓖麻種子來到班裏。我一看,喲,還有又大又紅的種子呢!我忙對孫靜說:“老師要發種子了,你趕快要紅色的。”沒容她說話,我就把她按在椅子上,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這時,老師開始發種子了。同學們從老師手中領到籽粒飽滿的種子時,都欣喜地笑了。我一看,哎呀,孫靜怎麼不去領!紅種子都快沒了!我忙衝著孫靜擠眉弄眼,意思是讓她快去領。可她呢,連動也沒動。我真急了,心裏嘀咕道:這個孫靜,真不懂得什麼叫“近水樓台先得月”,坐在前麵,一伸手就能要到種子,可她呀……我越想越生氣,便自己上去從老師手中接過剩下的黑種子,也沒約孫靜,便氣呼呼地獨自離開了學校。
來到“小自留地”裏,我放下種子,用鐵鍬從地的正中挖了細細的一條小土溝,用它做“分界線”。然後,我找來一塊小木板,寫上我的名字插在“分界線”的一邊,便埋頭挖起坑來。
忽然,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嗬,你先來了,也不叫我。”這準是孫靜!我連頭也沒抬。她到自留地邊上,愣住了。她奇怪地望著分界線,睜大眼睛問我:“這是怎麼回事?”“你還能不知道?”我沒好氣地反問了一句。她更莫名其妙了。我冷冷地說:“你不想種好蓖麻,我還想呢!”她恍然大悟,笑著說:“誰說我不想種好蓖麻?”我追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去領好種子?”她止住了笑,一本正經地對我說:“我想,如果我們搶先領到好種子,把剩下的黑種子都給大家,那麼同學們會怎樣看待我們呢?如果大家都要好種子,那剩下的種子都給誰?種子不好,隻要我們細心管理,也能夠長好的,你說對嗎?”她的一雙大眼睛盯著我,我含糊地嗯了一聲。她見我低下了頭,便高興地跑到我身邊,說:“我想你一定會同意我這樣做的。來,咱們把它平了。”我一看,她指的是“分界線”,便勉強答應了。雖然我表麵上沒說什麼,心裏卻充滿怨氣。她平好了“分界線”,但我心裏的那條“分界線”仍然那麼清晰。
每天放學,孫靜總是拉著我去看蓖麻。15天過去了,一棵棵嫩芽鑽出了地麵。孫靜高興極了,我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一個星期六的下午,我早早地做完了作業,在樓下跳起了橡皮筋。一會兒,天空中壓下了大片黑雲。“要下雨了!”我忙收好橡皮筋,跑回家去,剛進屋,大雨下了起來。這時,我想起蓖麻一定經不起大雨的衝擊,怎麼辦呢?我跑到陽台門口,望著大雨,猶豫了很久,才決定去看看。跑到蓖麻地邊一看,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裏的一塊石頭落地了——棵棵小苗安然無恙。看,它們挺著腰板,嫩葉在風雨中顯得更加青翠。我望著棵棵挺拔的小苗兒,猛地跑過去,拉起了正在給小苗支木棍的孫靜。我打量著她:她的衣服濕了,褲子上沾滿了泥,雨水正順著兩條小辮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而那雙大眼睛卻顯得更明亮了,那被雨水打濕的紅領巾更加鮮紅耀眼了。我緊緊地握住她的手,雖然我們都沒有說話,但我倆的心已緊緊地連在一起了。
以後每天放學後,我們都一起來管理蓖麻,間苗、拔草、澆水。金色的秋天來了,蓖麻長得又高又壯,碩果累累。望著這辛勤勞動換來的成果,我們甜甜地笑了。隨著蓖麻的生長,我們的友誼也更加深厚了。
尊師
男子漢的特殊行動
上海 崔梁
“特大新聞!特大新聞!我們的王老師生孩子了,還是個男孩子呢!”我們“男子漢小隊”的隊員陳澄一大早就興奮地喊著進了教室。“啊,又是一個男子漢,太好啦!”我們全體男同學都歡呼起來。
那天所有的課餘時間,大家都在商量著該給王老師送什麼禮物。女同學喜歡送花、賀卡之類,而我們男同學則認為送這些太俗套,沒有新意。
還是我們的副隊長王滄桑機靈,他看了看大夥,神秘地一笑,問:“當你們還是小毛頭的時候,爸爸媽媽認為最頭痛的是什麼?”
“尿床唄!”我脫口而出。大家聽了一陣哄笑。
“笑什麼?這是每個小毛頭都會出現的問題,王老師的孩子也一樣。”王滄桑一本正經地說,“我們‘男子漢小隊’今天來個秘密行動,中午放學後,大家動手每人做一塊尿布送給王老師,幫她解決一些困難,這不是很好嗎?”
好是好,可我們是名副其實的“男子漢小隊”,笨手笨腳的,哪會做什麼尿布啊!大夥兒真犯愁了。可是隊長的“命令”哪敢違抗?大家隻好各顯神通了。
午飯後,我們十二個男子漢有的從家中拿來舊床單,有的拿來剪刀、針、線,朱禹還特意向鄰居借來一塊尿布給大家當樣子。我回家後連午飯也顧不上吃,就急著向媽媽請教做尿布的方法。
下午放學後,我們征得老師的同意,便悄悄地躲在衛生室裏,進行一次別開生麵的小隊活動——做尿布。
我們十二個男子漢分了工:量的量、剪的剪、縫的縫,幹得可歡啦!我則不時地把從媽媽那兒“批發”到的“裁剪經驗”傳授給大家。別看我們從來沒捏過針,可幹起來還挺像樣的。
“瞧,我做好了一塊!”不一會兒,騰博文揚著手中的尿布得意地說。大家一看,不禁大笑起來。原來他把尿布做成菱形的了,幾條邊還剪得歪歪扭扭的。
“這算什麼尿布呀,看我的!”柴震傑也拿著他的傑作。嗬,他的更妙,尿布窄得像小姑娘頭上的蝴蝶結。我的那條大家又說做得太薄,不吸水。於是錢世傑、周華棋要給我“補充”,拚命加厚,加到最後,這條尿布竟有半寸厚,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他們說這樣才吸水,可以少換幾次,減少王老師的麻煩。
秘密活動進行到下午五點來鍾,小隊長宣布“尿布工程”勝利完工。於是大家收拾好勞動工具,帶著我們的“傑作”向第九人民醫院走去。走近三樓,“哇——哇——哇”,我們就聽見小毛頭們“大合唱”的聲音了。進了304病房,我們看見王老師正坐在床上,懷裏抱著她那熟睡的小寶貝。
“王老師,您好!我們看您來了!”我們齊聲說。王老師還來不及答話,大家便爭先恐後地擁到王老師床前,拿出各自的“傑作”——“式樣新穎”的尿布放在床上。王滄桑說:“王老師,收下吧,這是我們‘男子漢小隊’的一份禮物。”
王老師看著這些奇形怪狀的尿布,真有點摸不著頭腦,病房裏的媽媽們也一下子愣住了。但聽完這些尿布的來曆後,病房裏立即爆發出一陣歡樂的笑聲。“男子漢小隊”的新成員被笑聲驚醒了,也哇哇地大聲唱著歌呢!
這時我看見王老師眼裏閃著晶瑩的淚花。
四隻鵪鶉蛋
上海 黃鬆
事情發生在我上幼兒園大班的時候。我們班的王老師發燒了。平時,王老師對我們都很關心,這次她身體不好,我們就決定去看望她。
看望老師的那天,我們拿了一件件營養品,有的是蛋糕,有的是蘋果……張平送什麼?大家都為他著急。他家很困難,但王老師平時最關心他。這時,張平從口袋中拿出四個圓東西。大家一看,啊,鵪鶉蛋。幾個同學的臉上露出了滿不在乎的樣子,好像在說:“鵪鶉蛋有什麼稀奇的。”但我和王老師卻知道,張平付出了多大的犧牲。
原來,張平的哥哥今年春天送給他一對鵪鶉,這可把張平樂壞了,真是放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他每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喂鵪鶉,還特地給鵪鶉造了一個窩,連我這個好朋友也隻準看,不準碰。有一次,張平媽想殺隻鵪鶉給兒子補補身子,結果正好被張平碰到,救下了鵪鶉,他還半天沒理他媽。最近幾天,鵪鶉下了四個蛋。張平高興極了,還準備孵小鵪鶉——長成大鵪鶉——再下蛋——再孵鵪鶉。
當王老師發高燒的消息傳來後,他就想送營養品給老師,可是他一無水果,二無糕點,三無……他突然想起鵪鶉蛋,因為他知道鵪鶉蛋的營養是很豐富的,雖然還有些舍不得鵪鶉蛋,但他一想起王老師以前關心自己的情景,就覺得這四個鵪鶉蛋非常值得送。
這時,王老師打斷了我的思路:“張平,這四個鵪鶉蛋你拿回去吧,這四個鵪鶉蛋是你的心愛之物啊!你的心意我領了,但這東西我不能收。”
師生倆互相推讓著這飽含情誼的四隻鵪鶉蛋……
燕窩湯
王向娜
那是上二年級時的一天,我們正在認真地早讀,不知誰帶來一個令人不安的消息:班主任閻老師住院了。
放學後,同學們陸續去醫院探望閻老師。我和“機靈鬼”小龍商量帶什麼禮物去看老師好。小龍說:“聽我媽媽講過,‘燕窩湯’最有營養,吃了會大補身體呢!”我一聽“燕窩湯”,就想起舅舅家房簷下的燕窩來。好,有了!
星期天,我約了小龍匆匆趕到舅舅家。咳!真是天助我也,舅舅不在家,隻有那可愛的燕窩孤零零地倚在屋簷下。我們那高興勁兒就甭提了,立馬找來了一根長竹竿,踮著腳尖戳燕窩,可是我們個子矮,夠不著。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眼巴巴地望著燕窩發呆。還是“機靈鬼”有辦法,他抬頭看看那高高的燕窩,又掃視了一下四周,很快地搬來了幾塊磚,壘成磚台,要我站在磚台上戳燕窩。他則站在我身邊,一邊仰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燕窩,一邊用雙手捧起上衣準備接燕窩。我迫不及待地運足了勁兒,用竹竿向燕窩戳去,燕窩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小龍的頭上,塵土、燕毛亂飛,嗆得他打了個大噴嚏。而我也由於用力過猛,把磚台踩塌了,一塊磚正好砸在腳上,疼得我雙手握住腳齜牙咧嘴地直“哎喲”!燕窩已經摔成碎片撒了一地,我顧不得疼痛,急忙撲過去撿。小龍也顧不上擦他那張土地爺似的臉,小心翼翼地把掉在地上的燕毛、柴草、泥片撿了個幹幹淨淨。望著手中的燕窩片,我倆開心地笑了。
我和小龍急急忙忙趕回家,打開蜂窩煤爐燒起燕窩湯來。一會兒,滿滿一鍋“燕窩湯”燒好了,我急不可待地掀開鍋蓋,奇怪,“燕窩湯”怎麼這麼渾濁?我舀了一小匙抿了一口,味道又腥又澀。小龍說這也許正是燕窩湯大補身體的奧秘吧!為了讓“燕窩湯”好喝一點,我又拿起糖瓶倒了個底朝天。
我們提著滿滿一小飯桶“燕窩湯”興衝衝地來到醫院。一見到閻老師,小龍就高聲喊道:“閻老師,我們給你送‘燕窩湯’來了。”我趕緊把“燕窩湯”送給閻老師,並說:“閻老師,快快趁熱喝吧!這燕窩湯不是買的,是我們自己采的。”閻老師詫異地睜大眼睛說:“采的?”我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病房裏的人都笑了。我和小龍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這時,閻老師摸著我倆的頭,輕輕地說:“李澤、小龍,你們搞錯了。燕窩不是指我們這裏的燕子巢;而是金絲燕在海邊築的巢,是由金絲燕吞下海藻後吐出的膠狀物凝結成的,那是一種珍貴的食品。”啊,想不到關於燕窩還有那麼多學問!我和小龍慚愧地低下了頭。閻老師慈祥地笑著說:“雖然這不是真正的燕窩湯,但它卻比真正的燕窩湯更珍貴。”我們依偎著閻老師,不好意思地笑了。病友們被我們的師生之情感動了,都用羨慕的眼神望著我們。
品行
我受到了誇獎
內蒙古 劉佳
我是一個頑皮的男孩。同學們討厭我,女生見了我離得遠遠的,男生對我更是橫眉冷對。老師經常批評我。在家裏,爸爸媽媽也經常責備我。這樣一來,我自己也承認自己像別人說的那樣討厭了。但有一件事,使我不但不覺得自己討厭了,反而找回了自己的尊嚴,並且得到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誇獎。
那是一個晴朗的星期天的早晨,我踢著自己新買來的足球在街上走著。調皮的足球隨著我的腳尖,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當我正踢得來勁的時候,腳突然一偏,把球踢到了對麵的馬路上。那個足球彈了一下,彈到了一戶人家的窗台上,把一盆開得正豔的鮮花碰倒了。那盆鮮花垂直落下——摔碎了。
盆中那美麗的花朵也被碎片弄得傷痕累累。這時的我一下呆住了,不知怎麼辦才好。正在這時,走過來一位年過六旬的老爺爺,他看了看已摔碎的花盆,然後問我:“小夥子,這個花盆是不是你摔碎的?要誠實一點兒喲!”我看著老爺爺那慈祥的臉龐,便大膽地說了一聲:“是!”然後又說:“老爺爺,真對不起,我把您家的花盆摔碎了。但我不是故意的。”說到這兒,我的眼淚不知不覺地掉了下來。老爺爺高興地說:“小夥子,真不錯,知錯就改,我就喜歡像你這樣誠實的孩子。”看著老爺爺那慈祥的麵容,我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老爺爺又說:“時候不早了,小夥子,回家吧!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要為祖國多做貢獻。”聽了老爺爺的話,我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學習,做一個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