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田鼠進城
三隻田鼠在郊外住膩了,偷偷溜進城裏,在一間漂亮的大房子前麵站住了。
“吱吱,太美啦!大房子實在太美啦!”鼠老大很激動,大聲叫著。
“吱吱吱,太美啦!大房子美得沒法說啦!”鼠老二也很興奮,大聲嚷嚷。
“吱吱吱吱,太美啦!大房子美得全世界數第一啦!”鼠老三也很高興,拚命喊。
他們剛從一道窄縫鑽進去,就嚇了一跳。這裏怎麼啦?原來,對麵牆上有一隻可怕的大貓頭鷹,兩隻大眼珠子轉來轉去,還不停地喊著“打!打!打!打……”
田鼠們嚇壞了,縮成一團,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那隻貓頭鷹不會撲下來,仍呆在牆上,身子一動不動,兩隻大肌珠子轉來轉去,不停地喊著:“打!打!打!打……”噢,原來是一隻木頭殼兒的大鍾,田鼠們笑了起來。“嗆哈!原來是個假家夥!”“哈哈哈哈!原來是一個沒本事的家夥!”“哈哈哈哈!原來是個毫不可怕的木頭家夥!”笑完了,大家一古腦兒爬到貓頭鷹身上鬧丫起來,還一邊跳一邊唱:
“不怕,不害怕,假的貓頭鷹牆上掛,來,比比看誰跳得高,誰噪門兒大。”
越鬧越高興。鼠老大用小爪搭住了貓頭鷹轉來轉去的大眼睛,“嘿嘿!貓頭鷹,咱倆來玩個捉迷藏。”
鼠老二跳到鍾擺上蕩來蕩去,非常自在。“嘿嘿嘿!打秋千嘍!打秋千嘍!”
鼠老三更開心,他把表針胡亂撥來撥去。“嘿嘿嘿嘿,現在我來教算術:七加二等於九。”他把大針從“七”撥到“九”。
“九加三等於十二,”當他把大針撥到“十二”時,隻聽隨著“令哧”一聲,貓頭鷹發出了可怕的叫聲:“咱!襠!檔……”三隻田鼠差點兒嚇掉了魂,竄下地沒命地逃,邊逃邊說,“假的比真的還可怕,還會放炮哩!”
264.山楂果
“劈啪!劈啪!”栓栓他媽用一根長竹竿使勁抽打著窗前的山楂樹,鮮紅的山楂紛紛落到地上,不一會兒,栓栓就撿了一大籃子。
“多大的紅果啊!”住在斜對門的春子媽湊到拴栓他媽跟前,小聲說,“這麼多的紅果,讓我打點兒行嗎?這東西在外麵買可貴呢!”
“行啊!”憨厚的栓栓媽痛快地答應了。
栓栓可不高興了:想吃自己買去嘛,幹嘛打人家的果子呢?
吃罷午飯,栓栓在門口玩耍,看見有人提一個紅色尼龍包往門外走去。尼龍包裏露出鮮紅的山楂,那是從栓栓家的樹上打的!栓栓火了:原來打了要去賣!不成,我得跟著她,看個究竟。
春子她媽穿過一條街,拐了兩個彎,到了自由市場,她競沒停住腳步。栓栓很奇怪,她既不自己吃,又不賣,弄這麼多山楂幹什麼呢?一準是送人,哼!拿別人家的東西送人,沒羞恥心。
春子媽走進一家臨街的門口,栓拴欠著腳透著玻璃窗往裏看,一個麵目清瘦的人躺在床上。啊,那不是教自己的王老師嗎?她已經退休,在家養病。
春子媽把尼龍包裏的山楂倒出來說:“王老師,您老歇著,這東西能降低膽固醇,還能降低血壓呢,我給您洗點兒!”
“唉,兒子、兒媳離的遠,指望不上,你總惦記我!”王老師把頭扭向窗口,擦了把淚。
“這回您可說錯了!”春子媽一邊洗山楂一邊解釋,“給您山楂的不是我,是我們院栓栓家的!”
“喲,那是誰?那不是栓栓嗎?”王老師招呼貼在玻璃上的小腦殼,“栓栓,快進來呀!”
栓栓來不及跑掉,隻好硬著頭皮進了屋。春子媽驚奇地問栓栓:“你來幹什麼?”“我……我來看看王老師!”栓栓把頭低在臂彎裏。春子媽笑了:“我要知道你來看老師,就讓你把山楂送來了。”
栓栓特別不願意提山楂,他紅著臉岔開話問:“您怎麼認識王老師?”
春子媽說,“喲……隻許王老師是你的老師,就不許我是王老師?
王老師的學生啦?”
栓栓興奮地說:“阿姨,原來,咱們都是王老師的學生啊!”他把春子媽洗淨的山楂果端過來,挑了一顆最大的:“王老師,這是剛打下來的,您嚐嚐鮮!”“哎!”王老師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
265.治病記
平靜的湖上忽然浦起層層波浪!起伏的水麵,露出兩個圓圓的小洞兒,“哼——哼——”串串水珠兒從洞口噴了出
啊!是河馬,他怎麼啦?
“河馬大哥,你怎麼啦?生病了嗎?”翠鳥站在葦杆上大聲問。
河馬的大腦袋伸出了水麵。凸起的脊背露出來,像一個小島。
“瞧他那樣子,一定生病了,快請醫生來!”大象一邊喊,一邊仲民鼻子牽河馬上了岸,隻見湖水猛地退了三尺。
一會兒,豪豬大夫來了,他是林子裏紮銀針專家,誰什麼地方疼,他紮上一兩針,就沒事了。今天,可遇麻煩了,眼看長長的辨針,一根一根彎了,還是紮不進河馬的大肚皮。
豪豬搖搖頭說:“這病很厲害,得請丹頂鶴大夫開刀才行!”
“我是外科大夫,肚子疼得找內科大火呀!”丹頂鶴就站在一旁,也為河馬的大肚皮犯愁。
一會兒,內科大夫鼠醫生帶著助手來了。他東摸摸,西瞧瞧,說:“河馬先生,你張開口讓我瞧瞧。”
肚子疼,右嘴巴幹嗎?河馬沒法子,乖乖地把嘴巴張得像個山洞。這時,鼠醫生和助手在腳上搽了些麻藥,順勢鑽進了河馬的大嘴巴。旁邊的夥伴一看,都伸出了舌頭,再是內稈大太嗎,看病要往裏麵鑽。
進得洞來,眼前黑乎乎的,像鐵路上長長的隧迠。鼠醫生打開頭上的小燈,順著“隧道”來到了一個大倉庫裏,這兒就是河馬的大肚子了。他檢查了半天,看不出什麼毛病,又向倉庫的另一張大門走去。
這是一條曲曲彎彎的小路,踩在上麵又軟又滑。不知拐了多少個彎了,前麵出現了一塊圓圓的大石頭。鼠大夫推了推,猛覺得腳下晃動起來,像地震一樣。
對,一定是河馬疼極了,正在扭動身子。鼠醫生對助理說:“看,毛病在這兒,腸結石!”
這麼大的石頭,怎樣搬走呢?鼠醫生想起了搬蛋的老辦法,用四條腿緊緊抱住石頭,躺過來,讓助手咬讓自己的拉,像拉車一樣,拖著往回走。
……拖呀,拖呀,穿過狹長的小路,路過大倉庫,鑽進隧道,來到了河馬的食道口。怎麼不見一點亮光呢?原來,河馬疼得難受,正咬緊了牙齒,可沒想到鼠醫生出來的事。怎麼辦呢?鼠醫生趴在河馬的喉頭,用力擺動長尾巴,在給河馬搔癢哩!
“啊嚏!”河馬一個大噴嚏,鼠醫生和助手像坐噴氣式飛機一樣,出來了!一個圓溜溜的大石頭,在地上骨碌碌地滾……
266.它有個光榮的爸爸
昨夜有人燒過焚火,山野裏剩下一堆燃燒後的灰燼,細滑的呈灰白色,正懶洋洋地躺在那見做好夢。山風又輕輕地跑來了,在樹枝上與樹葉攀談起來。“喲,昨晚上那堆火真好,燃燒得多麼熱烈!”風濘先讚揚若。
“是呀,是呀,”樹葉也附和說,“那些藏在落葉中的龍蟲,一下就被燒得無影無蹤了。僥幸活下來的,也趕快逃離了這個地方。要是多幾把這樣的鋒火,那些毛蟲呀,飛蛾呀,宵蟲呀……也不敢在森林裏這樣猖獗了。”
灰燼聽到它們在讚揚火,感到臉上特別光彩,馬上地上大聲說:“你們知道麼?那是我的爸爸。我就是火的兒子呀!”
樹枝聽到了,仲出枝條探了探說:“你是火的兒子麼?怎麼這樣冰冷,缺少你爸爸那種光熱?!”
野草聽到了,向灰燼俯了俯身子說:“你是火的兒子麼?怎麼這樣灰不溜兒,缺少你爸爸那種鮮銫的亮色?!”
風聽到了,忙跑到灰的跟前,圍著它轉了一圈,灰燼立刻輕飄飄地飛了起來。風哈哈大笑說:“你也能算作火的傳人麼?你既沒有火的熾烈的光熱,又沒有火的鮮亮的色彩。火的性格你一點也沒有。你不過是一堆冷冰冰、死沉沉的灰燼而已!哈哈!哈哈!”
風這一笑,呼出的氣把灰燼吹得亂跑,轉眼之問就無影無蹤了。
267.小魔指
塔紐什卡說什麼也不願洗手。於是爺爺說:“小孫女,你有一個小魔指。你隻要把它洗幹淨,兩隻手都會幹淨了。”“哪一個?”她馬上問。“你猜猜。”
塔紐什卡很快跑到洗手池跟前。她洗好了一個手指,手還是髒的;洗好了另一個手指;手還是髒的;洗好第三個手指……就這樣把全部手指都洗了個遍,可到底也沒找到那個手指。她來找到爺爺,抱怨說:“我沒有小魔指。”“怎麼沒有?你看,手都洗幹淨了嘛。”“是我一個一個洗幹淨的呀……”“那麼哪個手指你是最後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