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的日子沒過幾天,阮嬌嬌的災難來了。
她盯著眼前自稱是丞相府奴才,卻一直斜眼看人對她充滿蔑視的王媽媽,聽她唾沫橫飛的忽悠,“老奴跟六小姐說,這表公子雖然得了疾病,但男人的事那一概不耽誤。您嫁過去可是正室夫人,屬實算高就了。”
阮嬌嬌眨眨眼。
腦海中閃現的是,她七歲還在丞相府生活的時候。有一天,大夫人十六歲的侄子來了。大概是青春期還是衝動期還是啥,他不敢對嫡出小姐下手,就把魔爪伸向她。
好頓摸索。
要不是她驚慌害怕跑得快,大概就慘遭毒手了。
呸!這種爛根子的玩意,大夫人配給她那絕對沒藏著好水啊。
估計,是酒色財氣啥都好掏空身子要上西天,需要個不受寵的小姐衝喜吧。這才想起被扔這裏十一年的她。
這火坑不能跳,阮嬌嬌死活不肯回去。
王媽媽像早料到似的,一揮手。暗處立即出現幾個孔武有力的侍衛。
完球。
阮嬌嬌心裏哀歎。這是必須回去當炮灰不可了。她木係異能太弱,美個容養個顏,稍微治治病還行。打架,根本弱的一逼。
你沒見才祭出的藤條剛纏上侍衛的腳就被他掙脫了嘛。人家甚至都沒低頭看一下這詭異,隻以為是被什麼雜草絆住腳。
她和她娘,像小雞子似的被綁回相府。
一個侍衛眼神色色,想伸手去揭她麵紗,被她避開。輕聲解釋,“侍衛大哥,我小時候中過毒有胎記,別汙染你的眼睛。”
侍衛這才訕訕收回手。
回到府上後,她連男女主子都沒見到,就被下人扭送到最偏僻的犄角旮旯。這裏有個破舊的院子。娘倆給關在這,由兩個身材高挑穿戴上乘的一等丫鬟看著。
阮嬌嬌對她倆有點印象,都是大夫人身邊的人。從前過年回來聚會的時候見到過。
隻聽倆人肆無忌憚的聊天,“哎,春梅,聽說這六小姐明天要被送到忠勇侯府衝喜了?”
夏草,“是啊是啊,嘖嘖,可憐了。年紀不大啊,就要嫁過去守寡。”
春梅,“噓,別瞎說,表公子還有幾天活頭呢。”
床上被綁的死死的阮嬌嬌聽的火大。媽的,大夫人你個老婊子,果然壞的冒膿。這樣好的賢婿你怎麼不留給你嫡親的女兒。
正巧,倆丫鬟又開始春心蕩漾的聊另外一件事。
夏草起頭,“哎,謝瀾丞謝大公子調回京城。聽說一會就來下聘呢。要不要去看看?”
春梅心生向往,“那樣清絕的人兒,我也想去一睹風采。可這裏怎麼辦,夫人可是交代要嚴密看守不能出幺蛾子?”瞥了阮嬌嬌一眼。
夏草狠狠剜了阮嬌嬌一眼輕蔑道,“哎,你怕什麼!這位怯懦膽小,以前每次年節回來屋子都不出。量她也不敢逃走。”拉春梅的手,“走吧,就去看看嘛。謝府名門望族家大業大,謝大公子又那麼重視這門婚事,定抬了不少聘禮來,咱們去看看熱鬧也好啊~”
春梅拗不過,“也好。”
回身警告,“老實點,若不聽話回來看我不收拾你!”
阮嬌嬌盯著倆丫頭囂張離去的背影,嘴角輕蔑。看吧,這原身該有多不受待見。大丫鬟都可以隨便威脅訓斥了。
狗眼看人低的玩意。
想到自己的婚事,她暗暗思量。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也幸好身後綁的是麻繩,屬於木係可控。一刻鍾後,她浪費了不少精力終於將繩扣解開。櫃子打開,掏出為了她出嫁準備的幾件寒酸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