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陡然又是一抖,趕忙推開謝雲州。
“大膽!膽敢對太子殿下如此無禮!”內侍太監又是一聲暴喝。
“小貴子,不得無禮!”
“是,殿下。”
見少女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謝雲州才撚了撚掌心,緩緩開口道:“錦之的事情,孤很遺憾,你是所愛之人,他臨行前曾將你托付於孤,你且在東宮住下,對外,你是孤的侍妾,有了這層關係,諒任何人都不會敢傷害於你!”
薑雪落倏然抬眸對上男人一雙桃花眼,“我,我不能……”
“大膽!太子殿下麵前還敢自稱我……”
“小貴子,你今日話有些多了!”
那叫小貴子的大太監忽然噎了一下,頓時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孤知道你與錦之的心意,你放心好了,孤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孤對錦之的死也非常難過,但是又有他托付在前,孤總要讓他喜歡之人能在孤的庇佑下,得以平安。”
薑雪落自是顧慮重重,好端端的,她平白多了層太子侍妾的身份。
見她還猶疑著,謝雲州麵露好笑,“你不會當真以為孤是要將你納入房內吧?”
“我……”少女囁嚅著。
“你放心好了,孤對女子不感興趣,也沒有這方麵的需要,你且好生在東宮養著。待他日為你覓得佳處,孤定然會放你離開,以告慰錦之在天之靈。”
說完後麵的話的時候,謝雲州忍不住歎了口氣。
薑雪落平白到了陌生的地方,雖然這人是阿珩生前好友,可這裏畢竟是東宮,她到底還是害怕啊。
見她依然麵色猶豫,謝雲州不免放緩了聲音,“你放心好吧,這個院子孤不常來,你也不必擔心孤會對你怎麼樣,你畢竟是錦之心儀之人,待你尋得庇佑,孤定會許你離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薑雪落若是再推辭,便是不知好歹。
她攏了攏心神,才朝著謝雲州行禮道:“如此,便多謝殿下了。”
謝雲州微微點了點頭,囑咐道:“你且好生歇著,孤改日會再來看你。”
薑雪落心頭一凜,心想,方才不是說,不會來她這裏的嗎?
卻還是將這句話給咽了下去,興許是人家太子殿下的客套話罷了。
一群人魚貫而出。
薑雪落重重鬆了口氣。
謝雲州走了,但還是吩咐下人們前來伺候。
不一會功夫,熱湯和膳食便安排好了。
東宮伺候的人很是規矩,一個個低眉順眼的,一句話都不願多說。
薑雪落有些受寵若驚。
這裏的日子,比起薑府,真的好太多了。
隻是,她難免有些不安。
夜裏她睡的也不是很安穩,朦朧中又見到了那個堅硬英俊的少年郎。
“阿珩……”
卻隻是一瞬,少年轉過臉來的時候,滿臉都是血。
“落落,我死的好慘……”
“阿珩!”薑雪落倏然就醒了。
天微微亮的時候,薑雪落微微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滑落麵龐。
她心如刀絞,緊緊捂住心口的位置。
那裏像是要被割裂開一般,痛到無法呼吸。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巧雲見她臉色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