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落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她咬著唇瓣,剛要開口拒絕。
“咋地,姑娘這個身份還有不樂意的?以姑娘的家世,能伺候大殷的太子殿下,可是您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薑雪落張了張嘴,隻見嬤嬤冷眼橫過來,手上的鞭子又在躍躍欲試了。
她低下頭,咬著唇瓣,麵上和心底十分委屈。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讓薑雪落感到十分難熬,那些個圖冊,她看一眼就覺得臉紅心跳了。
更何況,嬤嬤還要一一教習,讓她每一個體態都一一嚐試。
好幾次薑雪落顫著身子,委屈的淚水就要落下來。
嬤嬤的嚴厲的話又響在耳邊,“姑娘不用不好意思,姑娘尚且是處、子之身,沒有享受到那魚水之歡的滋味,等姑娘與太子殿下在一起後,隻怕姑娘隻想要夜夜癡纏在殿下身上……”
薑雪落隻覺得渾身都熱的發紅,她真的一句都聽不下去了。
到了最後,她幾乎力竭,臨了的時候嬤嬤還不忘補充道:“姑娘這幾日要勤加練習,運氣好的話,生下一兒半女,那姑娘的好日子可就來了。”
“反之——若姑娘不能讓殿下的心思在你身上,那以後宮裏頭可多的是看人下菜的人!”
“姑娘你可要好自為之!”
好,很好,薑雪落忽然覺得自己是才出龍潭又入虎穴。
嬤嬤走後,薑雪落的臉色就一直不太好,直到晚上的時候,謝雲州來了。
男人一身閑適的宮裝,袖口繡著繁複的龍紋,整個人麵容清俊,神色溫和淡漠,這樣的容色,很難讓人不多看兩眼。
隻是,薑雪落白日裏遭了不小的罪,尤其還是因為眼前的人,
所以在看到謝雲州的第一眼,她的臉色就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那些書冊上的畫麵止不住朝著她的心裏鑽,她看向謝雲州的眼神都透著一股古怪。
謝雲州坐下來,詢問了薑雪落白日的情況。
薑雪落自然不會說的那般具體,臉還要不要了?
她麵色淡淡的道:“今日有皇後嬤嬤派過來的嬤嬤,教了一些宮裏的規矩。”
“哦?”謝雲州好整以暇的喝著茶水,似乎很閑的樣子。
“她的手伸的越來越長了,不過孤倒是很好奇,這些嬤嬤都教了什麼。趕巧孤今夜無事,薑姑娘可以在孤麵前演示一二。說到宮規,孤可是不要太熟練了,倒是可以指導一二。”
薑雪落全身的血液瞬間集中到了臉上,她的臉瞬間就漲的通紅。
“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奚落我,讓我在你麵前難堪!”
謝雲州一愣,沒想到薑雪落那麼大動靜。
他耐住脾氣,語氣淡淡道:“姑娘何出此言,孤分明是好心,你為何這般不識抬舉?”
薑雪落一聽更是氣炸了,這些天受的苦,還有今日嬤嬤對她的非人折磨,尤其是那些畫麵不停的鑽入腦海裏,偏偏眼前的男人還要讓她展示給他看,她不活了!
少女的眼淚陡然就落了下來,“你太欺負人了,嗚嗚……”
這一哭,謝雲州倏然愣在了那裏。
少女麵若桃花,偏偏如梨花帶雨一般,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他的心頭沒由來一軟,手指撚了撚,走過去,想要伸手將少女臉上的淚水拭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