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何丞相。
何丞相是明帝近臣,自打封了這顧命大臣,十分盡心盡責。
那些個奏章薑雪落起初是一頭霧水一點都看不懂。
他會先將奏章分好類,在單獨在一旁用筆批注。
然後等薑雪落看完之後,才會在奏折上做批示。
一月下來,也有模有樣了。
這日傍晚,薑雪落批完最後一個奏章,抬眼看何丞相。
她不禁露出微笑,“丞相,這些日子多虧你了,我臨危受命接了父皇的差事,若不是你幫我,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何丞相笑容可掬,“陛下您該稱自己為朕,以後可切勿在他人麵前自稱為我了。”
“更何況,您說的這些,都是臣的本分,是臣該做的,您勿要放在心上。”
薑雪落依然感激,“雖是這麼說,但是我,朕還是十分感激你。有你這樣的臣子,實乃大理之福。”
君臣二人又說了一會話,何丞相才離開了承乾殿。
薑雪落出了承乾殿回寢宮休息。
中途經過謝雲州的住所。
沒錯,謝雲州的住處與她自己的隻隻隔了一座宮宇。
薑雪落最初十分有意見,可謝雲州鉚足了心思,要與她作對。
甚至冠冕堂皇道:“本王是明帝陛下親封的攝政王,維護大理皇室安危,實乃本王本分。”
“本王唯有住在陛下身邊,才能時刻保護陛下安全。”
聽聽,這話說的,讓薑雪落根本無從反駁。
她氣不過,隻能撂下一句,“好,你好得很,隨你的便!”
這會,她回寢宮休息,沒曾想見到謝雲州殿內的燭火還亮著。
她頓了下腳步,便瞥開目光。
謝雲州這人,心思縝密,睚眥必報。
那日在朝堂上,針對她說出的話,有個大臣隻是提出了不同意見。
謝雲州當場就將人斥責了一番,這還不解氣,當著眾臣的麵,打了那個大臣三十大板。
那可是一位肱股之臣,平日裏就喜歡諫言。
雖然有些頑固,但是並無壞心。
薑雪落氣不過,當著眾臣的麵斥責謝雲州。
“攝政王未免太過於霸道了!”
可謝雲州卻冷著臉回她:“本王做這一切都是為陛下你好。陛下是大理國君,陛下金口玉言,誰敢說個不字。”
“本王作為攝政王就是要維護陛下的權威,誰敢說個不子,今日楊大人的下場就是眾位大臣的明日。”
在場的大臣無不噤若寒蟬,看著謝雲州與薑雪落的目光,都帶了抹別的意味。
薑雪落的臉當即就染上了抹紅暈。
她受不了在場人的目光,隻能找借口退朝。
此刻,她看了眼謝雲州宮殿的方向,不禁小聲腹誹了下。
“這麼晚了,那人還在忙什麼?”
紫川如今可是受了謝雲州的大恩惠,她小心翼翼道:“陛下,若是您好奇,要不咱們去看看?”
“反正攝政王也還未睡,他若是看到您,一定會十分高興的。”
薑雪落臉色一變,不悅道:“朕何時要說去看他了。他何時睡,與朕何幹?”
說罷,頭也不回就走進了自己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