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不歡而散之後,謝雲州沒再去薑雪落的宮中。
甚至於,他連朝堂都不去。
對外宣稱病了。
往日裏,他會給薑雪落批注奏折。
如今也不批了。
薑雪落看著那一堆被送過來的奏折,隻在心中歎氣。
宮裏上下很快便知道他們陛下如今得了一位新寵。
最為關鍵的是,那位新寵與已逝的駙馬極為相似。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有人在背後議論,怪不得攝政王要稱病不上朝,想必是發現自己在陛下那裏無望了。
說的也是,陛下與駙馬爺情根深種,這會好不容易遇到如此相似的,可不得寶貝著。
眼見著謝雲州這裏不再癡纏他們陛下了,那些大臣們的女兒又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單是這幾日,請攝政王吃酒聊天遊湖看戲的大臣們就要將謝雲州那裏的門檻給踏破了。
與此同時,塵玉對這宮裏頭的情形也早已了然於心。
他打聽了那位攝政王的背景。
了解之後,不禁冷嗤,嘁,不過是一個陛下不要的男人罷了。
哪裏比得上他。
憑著這般得天獨厚的麵容。
長了一張與陛下那位相好的如此相似的臉。
餡餅都不是這樣掉的呢!
宮裏頭都是見風使舵的人。
眼見著塵玉得寵,那些個珠寶首飾自然就會有人送上門去。
塵玉得了好處,越發覺得待在薑雪落身邊,當真是個好活計。
不過,他可不僅僅隻甘於當一個花瓶這麼簡單。
但凡有些空隙,他都要創造與薑雪落獨處的機會。
但是不妨有人出來礙眼。
比如那個紫川。
什麼個東西。
但凡自己想要與陛下相處,紫川必然會出現。
他找了幾次機會,都沒能將那賤人弄死。
塵玉仔細想了想,若是想讓他的身份水漲船高,還得把宮裏頭都換上自己的人。
首當其衝的就是拿薑雪落身邊的人開刀。
但凡他示好的,但是不識抬舉的,他這些日子就找機會將那些人趕走。
然後換上自己的心腹。
相信假以時日,這宮裏頭都會是他塵玉的人。
哈哈,塵玉越想越得意,過不了多久,這大理的皇宮都是他的人了!
以後,說不準,他要當陛下身邊那個男人。
這大理,可不就是在自己手中了嘛!
塵玉這些天過得那叫一個恣意。
他碰不了陛下。
可是,他是個男人,他不能把自己憋死。
那些個上趕著上來的女人,他可是來者不拒。
正當他這日剛從一個宮女的溫柔鄉裏出來,迎麵就碰上一人。
是謝雲州。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喲,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我們攝政王,還真是巧啊。”
謝雲州站在原處,冷眼看他。
“攝政王那是什麼眼神,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十分嫉妒我對不對?”
“你嫉妒我日日流連於陛下的香閨,陛下對我念念不舍,終日纏著於我,是不是?”
塵玉一邊說,一邊捂嘴輕笑。
“哎喲,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陛下那般傾慕於我,我就是想避,也避不開啊?”
說著,他似笑非笑的看向謝雲州,麵上露出一抹冷嘲來。
“攝政王想必沒有過這般待遇吧?”
“是嗎?”謝雲州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