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梅梅回複，“謝謝，肯定。”
牛得草與馬道遠不同，談完話出來就趕到文電處，“丁處長，請客吧，我說了你六大優點，考察的人全記下來了。”
丁梅梅說，“謝謝，真難為你了，我哪有那麼多優點，不要弄虛作假張冠李戴呀。”
牛得草說，“哎，全是實事求是的，一點水分沒有啊。有觀點有事例，我可真盼著丁大姐高升的。丁大姐，到南方高就，今後我們招商什麼事過去，別裝著不認識我們呀。”
丁梅梅聽出牛得草改丁處長為丁大姐了，“怎麼會呢，不看你我老同事麵子，單看王麗麗是我同學分上，我也不能裝做不認識你呀。隻是有一點，你什麼時候去一定要告訴我，不告訴我可別怪我不接待你。”
牛得草坐到丁梅梅對麵的椅子上，看著丁梅梅說，“丁大姐，我一直非常佩服你，尊敬你，崇拜你，你快高升了，對老弟我有什麼意見和建議，請你給我提出來，我好在今後改進？”
丁梅梅哈哈大笑起來，像個男人笑得那麼爽朗，“哈哈哈，你高抬我了。我沒什麼值得你崇拜的。我對你更沒有什麼意見和建議。相聚是緣。我們在一起共事很愉快。你，我，馬道遠，在政府辦算是元老級處長了。相比較，在做人上，我更敬佩馬道遠。在做事為官上，我更看好你牛得草。我相信你比馬道遠混得好。”
牛得草說，“丁大姐是在罵我呢，做人失敗，一切都失敗。我既然在做人上比不上馬處長，其他方麵就更比不上馬處長了。”
“你誤解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做人做事圓通，見事快，行動早，人脈廣，能力強，有了官員必備的素質，前途無量啊！”丁梅梅說得非常真誠。
牛得草說，“唉，也是給逼的。我看天下誰也不是生下來就當過官的，全靠自己去悟。這些年我看出來了，悟性好，處事圓通的，進步就快。悟性不好，本本分分的，往往受傷害，甚至可能會被邊緣化。當然，我做的還遠遠不夠。比如在那份市委市政府聯合行文蓋章事件上，我至今舉棋不定。”
丁梅梅聽出牛得草說話中的威脅，但她馬上挺身而出，“牛處長，我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吳市長讓你查，你不能不查。查不出個水落石出，吳市長也不會放過你。因此，你必須徹底查。我非常理解。但是，我不是因為要走我才告訴你的，我早就準備找你談的，正好，你現在提出這個問題，我就向你彙報一下。在那份市委市政府聯合行文上蓋章完全是我的個人行為，與其他任何人無關。當時，市委辦朱成龍把市委蓋好章的文件拿到我這裏來，我一看是聯合行文，許省長都簽了字的，二話沒說就給蓋章了。我哪裏知道在那件事情上領導人有那麼大的分歧呢。吳市長如果要追究責任，就追究我吧。”
牛得草笑了，“誰的責任，還沒到下結論的時候。但你丁大姐也不要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你一向是嚴謹務實的，怎麼可能做那種鋌而走險的事情呢？”
丁梅梅臉一板說，“章是從我手裏蓋出去的，難道不成還有人偷蓋了市政府的大印？”
牛得草說，“丁大姐，在這件事情上，我是這樣考慮的。保護比查處更重要。依吳市長的脾氣，肯定有人要遭殃。但是，我想不能無限上綱上線，動不動都拿政治原則來衡量，動不動就懷疑有人攔路擋道。咱們當這麼多年的秘書，什麼甜酸苦辣沒嚐過？哪有那麼多的政治呀。因此，我向吳市長彙報，是許省長要求蓋的章，與政府辦秘書們無關。吳市長表示不再追究此事了。你們也不要提心吊膽了。”
“謝謝你。”
牛得草邪乎一笑，“拿什麼謝我？”
丁梅梅拿起桌上的剪刀，做個刺向牛得草的動作，笑著說，“拿刀卸你。”
牛得草笑著跑出文電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