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那個太空電梯,這座城市就完美了。”羅文發表著無聊的感歎,話音剛落,變故驟生。
“轟~”空中列車頂部突遭巨大的撞擊,,車身劇烈一震,警報立時淒厲的響起,同時車載人工智能切換成安全防護模式,透明的車窗降下厚厚的合金鋼板,車頂亦是如此,車門鎖死,加固安全帶彈出,不由乘客分說便將其死死地固定在座位上。
“轟~轟~轟~”車頂上不斷遭受重擊,車身跟著巨震不已,好在反重力係統足夠強悍,空中列車在連續重擊下並沒有墜落的跡象,而是頑強的在空中懸停著。車內的乘車在變故下並沒有驚慌,長期在社會公平理論教育下,他們對實驗室的信心十足,絲毫不認為這種程度的重擊會破開實驗室製空中列車的防禦。而且空警在這座城市中的反應力是在三十秒以內,最多三十秒,空警就會把車頂上那個或者是那些膽大妄為的家夥送進監獄,接受社會公平理論的審判。最好是判個終身監禁,以彌補我們損失的時間以及被破壞的好心情,有人如此臆測,當然他們也明白,社會公平理論是公平的,僅僅以襲擊公共交通列車的罪名是不足以被關一輩子的。
而羅文卻不認為這些撞擊是對空中列車的襲擊,雖說他沒有任何“能力”,但是因為家裏有個研究“能力”的專家老爸,在耳濡目染下以及父親大人的要求下,他對“能力”理論的了解程度是十分深的,所以他可以在第一次撞擊時就判斷這是念力師的能力所致。而且他看了第一次撞擊造成的凹陷,那種突出至少是B級念力師才能做到,然而這輛空中列車絕對抵擋不住B級念力師的攻擊,隻要他持續在一個地方攻擊,最多隻要三下就可以破開車頂的防禦。如果他要攻擊這輛車的話,不會雜亂無章的四處攻擊。
羅文的聽力從小就極其出色,他可以從混亂不堪的雜音中分辨出自己所需要的聲音,羅文的老爹還曾開玩笑的的說讓他去當精密機械維修師,認為以他的聽力可以很容易憑聲音發現精密儀器的損壞地方。所以,羅文在一連串的撞擊聲中發現了隻有在戰鬥中才存在的那種淩亂的腳步聲。上麵應該是發生了戰鬥,念力師真是任性啊,竟然選擇空中列車的車頂作為戰場,所以我說淨化師就比念力師好,他們從來不會在車頂打架,羅文暗忖,而最後一句吐槽來源於幾年前他和老爸的一次關於淨化師與念力師優越性的爭論,當然,這最後一句是沒有根據的,雖說淨化師性情大多溫和,很少發生爭鬥,但是彼此的戰鬥卻是有的,在車頂打架的事也不一定沒有。
想到這裏,羅文便不太在意車頂上的戰鬥了,本來他就是性子淡然而且很懶的的一個人,對於將“能不用腦就不用,能不動手就不動”作為人生格言的他來說,能動腦去分析車頂上的情況就已經是一件很稀奇的事了,所以在想通後他便不願再多耗費一絲精力了,他隻希望車頂上的那些任性的孩子別太鬧得太激烈,把車頂打穿了,當然,他並不能僅憑聲音就判斷別人的年齡,孩子之說隻是他的惡意臆測。但是對於“車頂打穿”的擔心卻不是簡單瞎想,因為車頂被打穿了他會很困擾,畢竟那樣的話他很可能會被波及到,別看羅文很懶,但是在涉及到人生安全的問題上他卻是絲毫沒有馬虎過。
然而越是擔心什麼卻是越容易來什麼,在長達幾分鍾的念力師打擊下以及後來趕來的空警的槍擊下,厚厚的合金車頂防禦鋼板終於不堪重負,被簡單粗暴的破開了,而且反重力係統也在同一時間停止運轉,車身開始下墜。為避免墜車會砸到下方的民居,人工智能很幹脆的開啟了自毀程序,車子便會在城市上空像隕石一樣化成灰燼,好在人工智能第一目的是保護乘客安全,不會讓羅文他們隨著空中列車化為灰燼,所以在開啟自毀程序的同時將乘客們彈出了車內並打開了各個乘客座位上的降落傘,至於可憐的乘客在彈出後會不會被戰鬥波及到就不在人工智能的考慮範圍之內了,畢竟那個時候,人工智能都化為灰燼了,還怎麼照顧乘客的安全,它能做到的隻是向警務中心發送了保護乘客安全的通知而已。所以接下來羅文和眾多乘客的安全便隻有交給命運和那些忙於和犯人戰鬥的空警了,不過貌似逮捕那些犯人比保護乘客安全更為重要,所以在乘客彈出車子暴露在空中戰場時,數十名空警竟然沒有一個上前將處於危險中的乘客移到安全的地方,乘客們愣住了,這種情況是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也是一直堅信社會公平理論的他們所不能想象的的。難道社會公平理論認為對這些犯人逮捕的重要程度比保護公民安全的重要程度大?這是所有乘客心中冒出的唯一想法,因為空警一直都是按照社會公平理論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