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排……應該已經沒有最後兩排了,因為不知是那個奇葩用窗簾把後麵的空間全遮住了,毆打的聲音夾雜著辱罵,盡顯一班無畏的雄風。
在門口傻站了片刻,李師傑皺了皺眉,隨手把誠輝中學的校服向窗外一扔,找了個前排的位置打起了瞌睡,等著鄧子千親自找上門來。
李師傑就算是進入了睡眠,聽覺反射神經仍然異於常人的敏捷,因此在感覺到有人將在接下來的幾秒鍾內進教室時,他緩緩睜開眼睛。
“監禦組來了!收工!”前排的學生一反常態的迅速反應過來。
於是在短短幾秒鍾內,這群家夥極其有組織性的回到最遲的工作崗位上,並且盡量將發出的噪聲控製到最小。
但是他們雖然有嫻熟的複原技能,但隻是針對本班成員的,而且時間有限,如果有其他班的學生逗留,則必死無疑。因此倒在窗簾後的幾個同學並沒有人去管他死活。其他人隻能祈禱監禦組的人不要摸到下麵來。
但是既然已經到祈禱的份上,監禦組的人也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得來的惡名,兩個身穿紅色十字條紋校服、佩戴特製徽章的學生如狼似虎的衝向錯位,向拽蘿卜一樣把幾個受了一些皮外傷的一班學生硬生生的壓在滿是塗鴉的牆上,並將倒在後排角落鼻青臉腫的人質解救出來。動作幹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當然也少不了監控的功勞。這便是監禦組一貫的工作作風。
這下李師傑有些好奇了,這一班敢在學校裏放肆到這種程度自然是有他的資本,但是就算是一班這麼吊的存在,都畏懼到這種程度,那這個監禦組到底是那個怪物在後麵坐鎮?想必一定是強到離譜吧。
因此,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幾個身影緩緩從門外走來,被摁在牆上的男生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樣,呼吸都顯得有些不均勻。眾人紛紛歎氣,現在已經不是對裸男表示同情的時候了,估計連一班的去向都岌岌可危。
“監副使來了!這下倒黴了”
“真是沒想到啊!”
“一班已經成為他的眼中釘了”
輕聲的議論在災難發生之前顯得很廣泛。李師傑大概聽了聽他們的對話,基本上對監禦組有了初步的了解。作為學生會的常設機構,監禦組的作用顯得非常明顯,但是對成員的要求也是難以想象的高。根本上來講,讓學生來管學生本身就是個矛盾,且不說能不能管得住這上千口人。
“領導人叫做監禦史嗎,還真有曆史性”李師傑伸了個懶腰,準備看一出好戲。
“這就是新上任的監副史嗎?還挺帥的”有女生依然默默議論著。
“你聽說了嗎?新上任的監副史以前是軍隊出身的,光靠體術就力壓年級段各榜單選手,出任監副史一職後更是對學生恐怖打壓,據說栽在他手上的刺頭已經不少了”有人應和著說道。
“軍……隊出身嗎!真是該做最壞的打算,今年聽到最大的笑話!真是的!”李師傑隻好一頭栽在課桌上,故意不與講台上的少年對視。
“這算什麼!又是一個用體術騙錢的,還擔心這家夥會不會被人欺負,這一個月這混蛋到底幹了什麼?明明還是個普通人類……”李師傑開啟了無限製吐槽模式。曾多次因為自己的搭檔,原本盡在掌握的局麵,下一秒就崩潰了。
超乎李師傑的想象,現在身穿紅色十字校服,雙手叉在講台上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正是自己的好搭檔—鄧子千。
“喂!我說你們末路的一班真是什麼都敢做啊!在校園內打架鬥毆!真是惡趣味!”鄧子千陰沉著臉,對於自己訓話的對象顯得十分從容。
“那個副史大人,此話怎講啊!我承認我們班存在著一些積極行為,但你所指的這類事情我們可沒有這樣的舉動啊!”一個暖男類型的男生歪著腦袋,與鄧子千對視著,貌似是班長這類的人物設定。
“哦!看來事情也並非所想的那樣”李師傑細聽著雙方之間言語衝突。
“唉!傷腦筋啊!我說你們整天不見天日的,是習慣在黑暗中的生活了嗎,是時候讓你們見見深冬的陽光了”鄧子千以眼神示意了監禦組的成員。
得到許可後,監禦組的強拆工作開始了,霸氣的走向邊上窗戶將深色的窗簾直接拽下,數屢陽光從窗外透射進來,引得毫無生機的學生紛紛大呼刺眼,整個教室久違了溫暖的陽光,這些在黑暗中滋養的學生恐怕是體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