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台下觀禮區的鎮主皇甫江山,以及皇甫家的眾高層人物,此時也全都眉頭緊皺,大為光火。
堂堂皇甫家首席世子的弱冠典禮上,竟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打亂了典禮的正常儀式,難道他想找死不成?
祭天誥壇的台腳處,負責鎮場的皇甫天奇手下的那兩位神變護衛,依然在雙臂抱胸,聛睨一切地守在那裏。
此時突然看見文昌從他們的麵前經過,似乎想要走上台去,兩人臉上的肌肉不由一橫,獰然低聲道:“小子,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想死麼!”
二人並不敢直接出手,畢竟這是自己家主子的弱冠成人典禮,絲毫見不得血光的。
好在他們深知文昌不過強力二級而已,弱得跟小雞似的,隻須像先前一樣,直接用氣勢將他控製住,然後將他的骨頭全部壓碎。
可是這一次,卻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就在他二人釋放出氣場,想要阻止文昌之時。
他們卻驚愕地發現,文昌非但沒有被立刻壓跪下,相反他卻雲淡風輕一般,直接從兩個人的麵前,走了過去。
而文昌眼中寒光一掃,竟反而將兩位神變高手的氣勢一阻,反將他們二人迫得身形一晃,險些跪在文昌的身後,在眾人麵前出醜。
原來此時的文昌,早已和三天前的自己,大不一樣。
雖然在級別和力量上,文昌依然還很弱,遠非這兩位神變高手之敵。
倘若他們強行出手,直接攻擊文昌的話,文昌肯定還是一招不支,就得落敗倒地。
但是偏偏這二人受無法出手的限製,並且仍舊以為憑著神變級別的氣場,便可以輕鬆搞定文昌。
殊不知此時的文昌,可是擁有著堂堂天界神尊的精神力,豈會再受製於他們的氣場控製。
因而麵對著兩大神變高手的氣勢壓迫,文昌直接便將其無視,幾乎當二人不存在一般,輕鬆從他們的麵前,走了過去。
直待二人從驚愕之中反應過來,文昌早已順著祭壇的台階,緩步走了上來。
文昌一步步拾階而上,隻轉瞬工夫,便來到皇甫天奇的麵前。
此時皇甫天奇的目光,有如刀鋒一般,狠狠瞪視著文昌,一股淩然威勢,猛然向他壓迫過去。
但是麵對皇甫天奇的威壓,文昌卻絲毫沒有退讓,反而雙眼迸發出更加淩厲寒光,直視皇甫天奇!
這一瞬間,皇甫天奇竟莫名被一種森寒壓力,迫得有些驚悸,身體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
他心底暗驚,按理文昌僅僅才強力二級,與自己有著天差地別,根本不可能對自己有任何的威懾。
可為何在這一瞬間,他的氣場竟如此厲害?反倒迫得自己後退了一步?
文昌怎麼突然變得這般淩厲了?
而此時的文昌,神情如水,麵無表情。
他雙眼直視皇甫天奇,一步步向他走了過來。
但是當文昌走到皇甫天奇的麵前時,卻並沒有停下腳步。
他隻是從皇甫天奇的身邊擦肩而過,然後直向祭天石前的丁若瀾而來。
文昌的冷然與無視,幾乎令皇甫天奇肺都快要氣炸了。
但是當著台下數萬觀禮人眾的麵,皇甫天奇卻隻能強裝鎮定。
當文昌與他擦肩而過之時,皇甫天奇一麵麵露微笑,一麵低聲說道:“文昌,你什麼意思?”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滾下去!”
文昌根本沒有理睬皇甫天奇的警告,隻是繼續向丁若瀾走去。
皇甫天奇怒不可抑,猛然轉過身,低聲厲喝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文昌並沒有回頭,隻淡淡說道:“我有一句話要問她,問完之後,我自然會離開。”
皇甫天奇麵色鐵青,咬牙恨道:“你難道沒有看見,我正在舉行弱冠典禮麼?”
“你敢在這裏胡鬧,難道想死不成?”
文昌依然沒有轉身,隻是冷然說道:“哦?”
“我現在來也來了,鬧也鬧了,你想要我死,動我一下,試試?”
皇甫天奇真不敢動。
一來文昌剛才所展現出的森寒氣場,使皇甫天奇仍心有餘悸,那種強大的壓迫氣勢,竟使他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二來大隆世界的成人弱冠典禮,任何人都不敢輕易動武,以避免出現血殺之爭。
哪怕在典禮上有絲毫的血光之災,都必將會影響一生,此乃最大的忌諱。
因而麵對此時的文昌,盡管皇甫天奇已是怒不可抑,但是他卻連手指,都不敢動一下。
最後隻能眼睜睜目送著文昌,一步步走到丁若瀾的麵前。